贺梁本就白的脸血色一下褪尽,问。
“你叫我什么?”
贺馆长,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
在京城,在这个房子里,这么称呼他的只有那个人。
贺俊义眼里流着血泪,委屈道。
“贺馆长,你不认识我了吗?哦,我忘了你早就不是馆长了。”
他顿了顿,声音一下阴冷无比。
“贺梁,这些年,你过得挺好吧?午夜梦回有没有想起我这个老朋友?这二十年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说话间,他身上的阴气大盛。
瞬间,一阵阴冷的狂风席卷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贺梁等人站立不稳,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贺梁惊愕的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贺俊义,结结巴巴道。
“你……你是郑俊,你怎么……怎么会在我儿子的身体里?”
其它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的站着。
郑俊是谁?
什么在老二的身体里?
贺俊义桀桀桀的冷笑了几声,指着自己道。
“你儿子,你是说他吗?我把他吃了。父债子偿,这是你欠我的。”
那天,他进了佛堂他,他察觉了他的存在,抱着佛像不撒手。
他就直接把他和佛像一起带走了。
贺梁心沉到谷底,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贺大少脚底软,他强撑着胆子喝道。
“老二,你在胡说什么,大半夜的你别开玩笑。你吓着爸了。”
老二这几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贺俊义转了视线,黑色的瞳孔看向贺大少,道。
“是你,说起来,我能重见天日,还要谢谢你。多亏了你把那块该死的石头砸了,我才能和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父亲再次相见。”
他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井口石头上的封印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