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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水浒传白话版通俗版>虔婆醉打唐牛儿 宋江怒杀阎婆惜

虔婆醉打唐牛儿 宋江怒杀阎婆惜(第2页)

说到底,这爱情啊,最是让人捉摸不透。当一个人对你有情时,即便是刀山火海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可当他对你无情时,哪怕你坐在金山银山上,他也懒得看你一眼。正所谓:佳人若有意,村夫也俊俏;红粉若无情,浪子也憔悴。宋江虽然是个英勇的大丈夫,但在女色方面却并不擅长。而阎婆惜呢,被张三那小子甜言蜜语、百依百顺地哄着,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肯对宋江有半点留恋?

当晚两人在灯下相对而坐,却都默不作声,各自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渐渐深沉,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地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而凄凉:银河高悬空中闪烁着微光;玉漏声声催人入眠;斜月穿窗映照着寒光;凉风吹进屋里带来阵阵夜气;远处传来孤雁的嘹亮叫声惊醒了梦中的才子;蟋蟀在角落里出凄凉的鸣叫声勾起了佳人的愁绪;城楼上禁鼓声声催更;别院里捣衣声声响起;屋檐上铁马叮当作响敲碎了旅客的孤独心怀;银台上清灯闪烁偏照着离人长叹不已。在这寂静而凄凉的夜晚里阎婆惜那冷酷无情的心肠像铁一样坚硬而宋江那仗义疏财的英雄气概却像彩虹一样耀眼夺目。

宋江坐在那里,时不时地瞟一眼阎婆惜,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此时大约是二更时分,阎婆惜并没有脱衣服,直接上床倚着绣枕,转过身朝里壁自顾自地睡了。宋江看在眼里,心里寻思:“这贱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自己倒先睡了。我今天被这婆子一番话搅得心烦意乱,又喝了几杯酒,实在熬不住夜深,只好也睡了。”

于是,宋江摘下头上的巾帻放在桌子上,脱下外衣搭在衣架上。又从腰间解下銮带,上面挂着一把压衣刀和招文袋,这些都挂在床边栏杆上。然后脱掉丝鞋和净袜,上床在阎婆惜的脚后躺下。然而半个更次过去了,宋江却听到阎婆惜在脚后冷笑,这让他心里更加气闷,哪里还睡得着。

正所谓“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眼看三更半夜已过,宋江的酒也醒了大半。好不容易捱到五更时分,他起身洗了把脸,穿上外衣戴上巾帻。口中骂道:“你这贱人好生无礼!”阎婆惜其实也没睡着,听到宋江的骂声便扭过身回嘴道:“你才不要脸呢!”宋江愤愤不平地下了楼。

阎婆听到脚步声,便在床上说道:“押司,你再睡会儿吧,等天亮再走。没理由这么早就起来。”宋江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去开门。阎婆又说:“押司,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宋江出了门,顺手就把门关上了。他心中的怒气难以平息,打算直接回住处去。

经过县前时,他看到一盏灯亮着,走近一看,原来是卖汤药的王公在赶早市。王公看到宋江这么早就来,忙问道:“押司,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宋江回答说:“昨晚酒喝多了,听错了更鼓。”王公道:“押司一定是酒喝多了不舒服,来,请喝一杯醒酒的二陈汤。”宋江说:“正好。”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王公浓浓地沏了一杯二陈汤递给宋江。宋江喝着汤,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以前经常喝他的汤药,从没给过他钱。我以前曾答应送他一副棺材,也一直没兑现。”他又想起前几天晁盖送来的金子,自己收了一条在招文袋里,何不就用这条金子给王公做棺材钱,让他高兴高兴呢?

于是宋江对王公说:“王公,我以前答应过送你一副棺材钱,一直没能给你。今天我这里有些金子,就送给你吧。你可以去陈三郎家买一副棺材放在家里。等你百年归寿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些送终的钱,如何?”王公听了非常感激地说:“恩公一直这么照顾我,还给我送终的棺材。我这辈子报答不了押司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做驴做马也要报答您。”

宋江说:“别这么说。”他伸手进背子前襟去取那招文袋时,突然吃了一惊,说道:“糟糕!昨晚忘记把它留在那贱人的床头栏杆上了。我一时气愤就走了,没把它系在腰上。这几两金子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晁盖寄来的那一封书信,它包着这些金子。我本来打算在酒楼上当着刘唐的面烧毁它,省得他回去说时,以为我不把他放在心上。正要把信带到住处来烧,谁想到王婆要施舍棺材,就把这事儿给耽误了。昨晚才想起来,却没能烧掉,被这阎婆缠住了我,因此忘在了这贱人家里的床头栏杆上。我常见这婆娘看些曲本,识得几个字,要是被她拿了去,可就麻烦了。”

说完,宋江起身对王公道:“阿公别怪我,不是我说谎。我以为金子在招文袋里,没想到走得急忘了拿。我这就回去取来给你。”王公道:“别急着去取,明天慢慢给老汉也不迟。”宋江道:“阿公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件东西和金子放在一起,所以得回去取。”说完宋江就慌慌张张地往阎婆家里跑去。

这真是:英雄命运多舛,前后遗忘真可怜。别以为循环往复是天意弄人,其实祸患早已在酝酿之中了。

阎婆惜听到宋江出门了,便爬起来自言自语道:“那家伙搅了我一夜没睡好。他以为我会低声下气地哄他,哼,我才不信他呢。老娘我和张三过得好好的,谁耐烦理他。他不来倒还好些!”说着,她开始铺被子,脱下上衣,解开裙子,敞开胸前,又脱下内衣。床前的灯还亮着,照见床头栏杆上挂着一条紫罗銮带。

阎婆惜看到后笑道:“黑三那家伙吃喝得忘了形,连銮带都忘在这里了。老娘先收了,等张三来了给他系上。”她伸手去提,结果一起提起了招文袋和刀子。感觉袋子里有点重,便打开来看,往桌子上一抖,正好抖出一包金子和一封信来。

阎婆惜拿起金子一看,灯下照见是黄灿灿的一条。她笑道:“天助我也,我和张三正需要钱买东西吃。这几天我看张三都瘦了,我也正想买些好东西给他补补身子。”说完将金子放下,又展开那封信在灯下看。上面写着晁盖和许多事务的内容。

阎婆惜看完后说道:“好啊!我还以为是吊桶落在井里了呢,原来也有井落在吊桶里的时候啊。我正要和张三做夫妻呢,就多了你这厮一个绊脚石。今天可算是撞在我手里了。原来你是和梁山泊的强贼勾结在一起的啊,还送你一百两金子呢!哼,别慌啊老娘我会慢慢地对付你的!”说完她就把这封信按照原样包好金子插回了招文袋里。“哼不怕你叫五圣来把我摄了去!”

正在楼上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门响了声音。阎婆子问道:“谁啊?”

宋江回答道:“是我。”阎婆子说:“我早就说了,押司你就是不信,非要走。结果现在又回来了,那就再去和姐姐睡一会儿,等到天亮再走吧。”宋江没有回应,径直奔上楼来。阎婆惜听到是宋江回来了,慌忙把銮带、刀子、招文袋一并卷成一团,藏进被子里,然后紧紧地贴着床内壁,假装出鼾声正在熟睡。

宋江冲进房里,直接去床头栏杆上取东西,却现已经不见了。他心里一慌,只好忍住昨夜的气,伸手去摇那妇人道:“你看我往日的情面,把招文袋还给我吧。”阎婆惜假装睡着,没有回应。宋江又摇道:“你别着急,我明天再跟你慢慢说。”阎婆惜道:“老娘正在睡觉呢,谁这么讨厌来打扰我?”宋江道:“你知道是我,还装什么。”

阎婆惜扭转身子道:“黑三,你说什么?”宋江道:“你把招文袋还给我。”阎婆惜道:“你在哪里交给我的,现在却来问我要?”宋江道:“我忘记在你脚后的栏杆上了。这里又没有人来过,只有你收起来了。”阎婆惜道:“呸!你见鬼去吧!”宋江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明天我再跟你道歉。你现在就还给我吧,别耍我了。”

阎婆惜道:“谁跟你耍了,我根本就没收到什么招文袋。”宋江道:“你之前没脱衣服睡觉,现在盖着被子睡,一定是起来铺被子的时候拿走了。”阎婆惜就是不给。正是:雨意云情两罢休,无端懊恼触心头。重来欲索招文袋,致使鸳帏血漫流。

阎婆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说道:“老娘确实拿了,但就是不还你。你就算叫官府的人来,也顶多拿我去当贼办。”宋江道:“我从来没冤枉你做贼。”阎婆惜道:“那老娘就不是贼了?”宋江听了这话,心里越慌张,便说道:“我向来没有亏待过你们母女俩。还给我吧,我有急事要办。”

阎婆惜道:“你平常只怪我和张三有来往,他有些地方不如你,但也不至于像你这样和打劫的强贼勾结在一起。”宋江道:“好姐姐,别叫了。邻居听见,不是闹着玩的。”阎婆惜道:“你怕别人听见,那就别做这种事啊!这封信老娘我会牢牢收着,要想我饶了你,只需依我三件事就行。”

宋江道:“别说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事我也依你。”阎婆惜道:“只怕你依不了。”宋江道:“你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请问是哪三件事?”阎婆惜道:“第一件,你从今天起就把原先典当我的文书还给我,再写一份任由我改嫁张三,你不得再来争执的文书。”宋江道:“这个可以。”

阎婆惜道:“第二件,我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家里用的,虽然都是你置办的,但也要你写一份文书,保证日后不来讨要。”宋江道:“这个也没问题。”

阎婆惜道:“只怕你第三件事做不到。”宋江道:“前两件事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这件事我做不到?”婆惜道:“有那梁山泊晁盖送给你的一百两金子,快拿来给我,我便饶过你这场天字第一号官司,还你这招文袋里的信件。”宋江道:“那两件事都可以做到,但这一百两金子,晁盖确实送来过,但我没收,又让他带回去了。如果真有,我双手送给你。”

婆惜冷笑道:“谁信你的鬼话!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蝇子见血。有人送金子给你,你岂会推辞?你这话就像放屁!做公差的,哪个不是贪图钱财?到了阎罗王面前,也没有能逃脱的鬼,你想瞒谁?快把这一百两金子给我,难道我还会嫌多吗?你怕这是贼赃,那就快熔成金锭给我。”

宋江道:“你也要知道,我是个老实的人,不会说谎。你若不信,限我三日,我将家产变卖一百两金子给你。但你得先还我招文袋。”婆惜冷笑道:“你这黑三倒会耍滑,想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骗。我先还了你招文袋和信,等三天后再向你讨金子,那岂不是像棺材出了门才讨挽歌郎的钱一样吗?我这里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快拿出来,我们两清。”

宋江道:“我真的没有那金子。”婆惜道:“那明天到公堂上,你也敢说没有这金子吗?”宋江一听到“公堂”两个字,怒气直冲,哪里还按捺得住,瞪着眼道:“你到底还不还?”那妇人见宋江怒,也硬气起来道:“你这么凶狠,我便不还给你又如何!”

宋江道:“你真的不还?”婆惜坚决道:“不还!就是再饶你一百次也不还!若要还,你到郓城县去要吧!”宋江听后,便伸手去扯婆惜盖的被子。婆惜见宋江来真的,也不管被子了,两手紧紧护住胸前。宋江扯开被子,看到銮带头正拖在婆惜胸前,便道:“原来藏在这里。”

此时宋江已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两手猛地夺回銮带,婆惜却死死不放。宋江在床边拼命抢夺,婆惜也毫不松手。终于,宋江使劲一拽,却拽出了压在婆惜身下的刀子,落在席上。宋江迅将刀抢在手中。

婆惜见宋江抢到了刀,惊恐地叫道:“黑三郎要杀人啦!”这一声叫喊,瞬间点燃了宋江心中的怒火。他正愁一肚子气没处泄呢。婆惜刚叫出第二声,宋江的左手已紧紧按住她,右手持刀迅划过她的嗓子。鲜血飞溅而出,那妇人还在挣扎吼叫。宋江怕她不死,又补了一刀,婆惜的头颅便滚落在枕头上。

此刻只见:青春丧命于刀下,红粉佳人亡身于此刻。婆惜的七魄悠悠荡荡已赴森罗殿上报道;三魂渺渺茫茫应归枉死城中安息。她紧闭着双眼躺在席上挺直的尸身;微张的檀口边湿漉漉地落着她的头颅。初春的小院里大雪纷飞压弯了金色的柳条;寒冷的庾岭上狂风吹折了美丽的玉梅花。人在世时千般用计万般算计然而一旦命归无常万事皆休。可怜这红粉佳人不知将归何处?她的芳魂今夜又将飘落谁家?

宋江一怒之下杀了阎婆惜,拿起招文袋,抽出那封信,在残灯下烧了。他系上銮带,走出楼来。阎婆在下面睡觉,听到他们两口儿争吵,也没太在意。只听到女儿喊了一声“黑三郎杀人啦”,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慌忙跳起来穿上衣服,奔上楼来,正好和宋江撞了个满怀。

阎婆问道:“你们两口儿在闹什么?”宋江道:“你女儿太无礼,被我杀了!”阎婆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押司你长得凶,又酒性不好,就专门杀人?押司,你别取笑我。”宋江道:“你不信就去房里看,我真的杀了!”

阎婆半信半疑地推开房门一看,只见血泊里挺着一具尸。她惊呼道:“苦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宋江道:“我是个烈性汉子,一辈子也不逃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阎婆道:“这贱人确实不好,押司你杀得没错。只是我以后无人养活了。”宋江道:“这不用担心。既然你这么说,你就不用愁了。我家里难道会缺珍馐美味吗?我保证让你丰衣足食,快活地过下半辈子。”

阎婆道:“这样就太好了,多谢押司。只是我女儿死在床上,该怎么处理呢?”

宋江想了想,说:“这个容易。我去陈三郎家买一具棺材给你,等仵作来验尸入殓的时候,我会吩咐他的。我再给你十两银子,用来办理后事。”阎婆感激地说:“多谢押司。趁着天还没亮,我赶紧去讨一具棺材来盛殓我女儿。邻居街坊们最好不要看到。”

宋江说:“也好。你拿纸笔来,我写个批子给你去取棺材。”阎婆却说:“批子也不管用,还是得押司亲自去取,他们才会早点把棺材送来。”宋江觉得有理,便说:“你说得对。”于是两人下楼来。

阎婆去房里拿了锁和钥匙,出来把门锁了,带了钥匙。宋江和阎婆两人一起往县衙走去。

此时天色尚未大亮,县门刚刚开启。阎婆突然紧紧揪住宋江,在县前大声叫喊道:“这里有杀人凶手!”宋江被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捂住她的嘴说:“别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县前的几名公差听到声音围拢过来,他们认出了宋江,便劝阎婆说:“婆子,别喊了。押司不是这样的人,有什么事好好说。”

阎婆却坚持道:“他就是凶手!快帮我抓住他,我们一起到县里去。”宋江在县里人缘极好,深受大家敬爱,所以公差们都不肯轻易动手抓他,也不相信阎婆的话。

正在这紧要关头,唐牛儿端着一盘子洗干净的糟姜走了过来。他看到阎婆揪住宋江不放,便想起昨晚受的窝囊气,于是把盘子放在卖药的老王凳子上,冲过去喝道:“老妖婆!你凭什么揪住押司不放?”阎婆回道:“唐二,你别来多管闲事,小心我要你的命!”

唐牛儿大怒,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一把将阎婆的手掰开。他不问青红皂白,伸出五指就在阎婆脸上打了一掌,把她打得眼冒金星。阎婆被打昏了头,只好放手。宋江趁机挣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阎婆见宋江跑了,便一把揪住唐牛儿叫道:“宋押司杀了我女儿,你却把他放跑了!”唐牛儿慌忙辩解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婆大声叫喊道:“各位公差大哥,快帮我捉住那个杀人凶手!”公差们碍于宋江的面子,不愿对他动手,但对于唐牛儿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众人一拥而上,有的拉住阎婆,有的则三四个人合力拿住唐牛儿,将他横拖倒拽地推进了郓城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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