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浅浅迟疑,田不缺竟然哭了。
“我问阳哥儿,他说,你是想和,那些婶子说话,才坐叔叔的车。”
“可是,我没见,你和那些人,说话。”
“你和,别人一样,就是嫌我傻,晦气,车脏,我明明,天天擦。。。。。。”
一个大块头的汉子,像个孩子一样耷拉着肩膀,抽着鼻子,活像受了大委屈。
连巧姐儿都看不下去了,皱着小脸,眼含不忍。
叶浅浅叹口气,从斜挎包里掏出自制的棒棒糖,原本想去芳菲阁再拿出来的,这下好了,先吃着吧。
给巧姐儿一根,给田不缺一根,自己一根。
拆开油纸包,巧姐儿惊呼一声。
田不缺也不哭了。
叶浅浅做了两种,一种透明的,一种加了点覆盆子汁,淡淡的红色,用短竹签插着。
最惹人的,却是造型。
这是叶浅浅用小刀刻了个小猪佩奇的模具浇出来的,对于小孩子那绝对是杀伤力极大。
看巧姐儿,都舍不得下嘴了。
没想到田不缺眼珠子虽然盯着棒棒糖,嘴上却不忘再问:“还坐,车?”
"坐坐坐,以后你在就坐你车!"
反正以后听到谁乱说话,她就怼死他!
田不缺这下子开心了,宝贝似的抓着棒棒糖,上了车。
三人有说有笑的,牛车稳当当离开村口。
杜小兰背着筐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她盯着那辆渐远的牛车,眸中渐起阴鹜。
"小兰,你别跑了!"
王奎终于见到杜小兰的人影,迫不及待跑过来。
“小兰!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说服我娘的。”
“滚!”
杜小兰捡起一颗石头,狠狠地扔了过去。
王奎躲闪不及,正砸到胳膊上,不过他感觉不到疼似的,还是上前抓住了杜小兰的双臂。
“小兰,你别这样,我知道我爹以前做的混账事了,但是他已经知道错了,那会儿他吃了酒,神志不清楚,你能不能也劝劝婶子,咱们一起努力。。。。。。啊!”
王奎被狠狠地踢了重点部位,他弯下腰。
杜小兰趁机跑走。
“小兰。。。。。小兰。。。。你千万别应别人的求亲!”
他真后悔去找了那道士,现在倒成了为别人做嫁衣的局面,不成,绝对不成!
叶浅浅带着巧姐儿直接去了芳菲阁,却碰到一个瘦男人架着梯子在拆牌匾。
“你在干什么?”
“拆牌匾啊,你们走远点,别砸到人,这家不卖衣服了,你们去别家吧。”
叶浅浅惊讶:“怎么可能?前几天还卖得好好的呢!”
“不卖就是不卖了,我家老爷要买下来做酒楼,正在里面谈价格了!闪开闪开!”
瘦男人吆喝一声,牌匾一下子落下来,芳菲阁三个大字,断成了两半。
幸亏叶浅浅拉了巧姐儿一把,才没被砸到。
叶浅浅顿时沉了脸,抓住梯子开始晃,那男人吓得抓紧梯子,惊慌大叫,并开始手脚并用往下爬。
见他爬得差不多了,叶浅浅一脚踢翻,男人摔到地上。
“哪里来的疯子,我招你惹你了!”男人捂着屁股气的破口大骂。
“你刚才差点砸到人,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