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盛神秘道:“小公子,我心境突破,现在已经是一位剑仙了!”
“已经是剑仙了?”
“是啊,小公子,我知道你苦等了一个下午,如今心急如焚,可司徒盛如今赫赫剑仙,做这种搬东西小事……不大合适了吧?”
顾飞卿脸色凝重片刻,突然桃花眼精光四射,“原还怕你半步剑仙,显得我不够诚心,如今一位剑仙替我捧这‘心心向蓉’的牌匾,甚好甚好!”
司徒盛高举匾额遮着脸,慢吞吞挪着步子,不想说话……
到了门前,司徒盛跃起丈许,一把摘下旧匾,丢给看守的弟子,转手把新匾挂上。
李蓉蓉和李夜墨早就在堂内等候了,满桌酒菜齐备,二人一左一右落在主座,身上都有淡淡酒气。
顾飞卿进门先是一愣,这才想起,二人是老龙王钦点的正副堂主,立刻嬉笑道:“二位堂主,子虚堂弟子顾飞卿恭贺迟了!”
即黎倒是极为郑重:“二位堂主,子虚堂弟子即黎。”
李夜墨苦着脸:“顾兄、即黎姑娘,在场都是熟人,快些入座吧!”
李蓉蓉也道:“是了,这次叫你们来,是要让你们瞧瞧咱们子虚堂的风光,先吃饭,饭毕在堂口看上一看!”
说罢,又嘱咐朱赢道:“且记着,这几位都是我和副堂主的朋友,往后可在堂中自由出入,不得阻拦!”
仵向北抱着剑,一脸嫌弃道:“可这里太小了,我还是觉得火船上更舒服。”肩上的乌鸦立刻附和地抖抖翅膀。
“胡说,我和小公子就觉得这里更好!”
司徒盛立马站起来反驳:“还有没有空房,我们今天就要搬进来……是不是啊小公子?”
李夜墨明白顾飞卿的心思,自然乐意帮这位朋友,马上道:“有是有的,蓉蓉堂主随女眷们住在后院,我住西厢,顾兄住东厢好了。”
李夜墨爱护朋友,却不懂大帮派的尊卑礼仪,东厢是上房,自然只能他这位副堂主来住,顾家小公子住西厢第一间便是厚爱了,如今反过来,倒似把顾飞卿放在火上烤了。
顾飞卿明白其中利害,却不急着拒绝,而是看着李蓉蓉。
只要她说个好字,自己就成了出头鸟,可就算被火船帮众们针对打压又算得了什么?
小龙女也是略微明白他的心意,但不喜欢他行事鲁莽,不顾后果,斥责道:“子虚堂刚刚有了规模,诸多事务须得合乎章法,一味唯亲唯情,只会与堂中兄弟离心离德!顾小公子来了便住西厢,江湖儿女,不比吃穿用度,其实也没有差异。”
即黎微微点头,这样便是最好,一开始坏了规矩,再想立起来可就难了。
顾飞卿眼里的失望,司徒盛都看在眼里,一口将酒饮尽,硬打了个酒嗝,“我饱了,小公子,咱们回火船吧?”
顾飞卿挠挠头:“还没吃菜呢?”
顾飞卿抬起头,正对着司徒盛坚定的目光,分明在说:小公子,他是小盟主李夜墨,你也是顾家顾飞卿啊!
顾飞卿叹了口气,由着司徒盛拉走了。
满桌酒菜还没人动过,如今谁都没了心思,尤其是某位小龙女心都要结在一处。
回去路上,司徒盛冲顾飞卿告别,“小公子,我最近要向你请辞一段时日,找位当代剑仙验证实力,顺便回西山剑宗看看,仵向北还不错,我也带回去给师父老人家瞧瞧,你这边多多保重……”
顾飞卿没耐烦地摆摆手,“要走就走,谁拦你了,我还不如留在子虚堂里多喝两杯酒划算……”
司徒盛一把扯住顾飞卿,“小公子,这世上谁不是独一无二的,你要把心给她,她还挑肥拣瘦,她也配?!老子跻身剑仙,天下再无敌手,你若还对她‘欣欣向荣’,我就帮你把纠缠她的全杀了,第一个就剁了飞蒲草!我倒要看没得选了还能不是您?她要还是不选,我就把她绑来!”
顾飞卿苦笑道:“小盛,我真的这么差吗?没得选了,也不选我?”
司徒盛嬉笑道:“那看和谁比,和我比是差一些。”
顾飞卿回到火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不离开,只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苦命人,若说还有谁苦命,怕只有死了两位堂主的九江门了。
提起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写下七个小字:江冮亡工点点稀——
装好后,差人送往九江门。
想到那边暴跳如雷,顾飞卿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