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欣一惊,可未等她说话,男人已经覆上来,嘴巴被他噙住。
她想挣扎,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把他抱紧。男人的亲吻和抚摸像是良药,令她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却越旺越舒服。
梁意欣忍不住叫出声。
然而听见声音,男人动作停下来。
皇上醉意朦胧,却觉得身下女子不对劲,尤其这声喊叫很是熟悉。他猛地掀开床幔,外头的光照进来,这才看清女子的脸。
居然是梁意欣。
他惊得定住。
酒意也醒了大半,正欲起身离去,梁意欣却如藤蔓般死死地缠上来。
她攀着他的脖颈,双眸凄楚痛苦地望着他:“皇上,救我!”
梁意欣流下泪来。身体根本无法控制,她甚至觉得自己快濒临死亡。明知不该,却仍渴望地抓住这颗救命稻草。
哭着央求,救她。
皇上蹙眉,额头也忍出了汗。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适才与他演母子情深的太后今晚是何用意。
他又气又怒,可屋子里燃的不知是什么香,宛若一股烈火在身体里灼烧,令他躁动而疯狂。
今晚的事,他完全可以避过,大不了寻个宫女解决便是。
可梁意欣呢?
他了解他的母后,这种药除了与男子结合再无他法。但宫里能有什么男子?没根的太监和侍卫,哪一个都会毁了梁意欣的一生。
他闭了闭眼。女子柔软的身子像蛇一样贴着他,体香阵阵入鼻,魅惑的低吟充斥耳中,令他某个地方叫嚣着将身下的人撕碎。
片刻,再睁开眼时,他眸子通红。
“表姐,得罪了!”
说完,他粗喘了口气,又俯身下去。
纱幔里,两个身影交叠,旖旎的气息顿时蔓延整个大殿。
外头的老嬷嬷贴着殿门听了会,为保万无一失,索性悄悄进去查看。
内殿里,地上落满了衣衫,有皇上的龙袍,也有梁意欣的寝衣,脚踏上还有女子鹅黄色的肚兜儿。
床榻上,两人纠缠得厉害。须臾,一支玉足被高高抬起,落在纱幔外头。
嬷嬷瞧见那玉足晃晃荡荡,以及男女欢愉的声音,顿时老脸一红,不敢再看。
出了殿门,她长长松了口气。满面欢喜地对身边的人说:“快去禀报太后,就说事成了。”
。
永宁殿,太后等了半宿,直到三更之时得知皇上那边结束,这才起身过去。
长信殿里。
男女缠了许久方才解了身上的药性,可当一切旖旎结束后,只剩满地狼藉。
皇上披着外袍阴沉着脸站在床榻外,而床榻里,梁意欣拢着被褥哭泣。
宫人们站在殿外,皆不敢出声。
直到一声“太后到”打破这焦灼凝重的夜,皇帝猛地看向门口。
接收到他愤怒的目光,太后不以为意。她听见梁意欣的哭声原本欲进去安抚人,然而才走到外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麝香气味,便知这两人今晚折腾得不轻。
饶是她镇定也不禁脸热,索性就站在门口,故作惊讶地问:“生何事了?”
今晚生的事,众人心知肚明。
但宫人还是按吩咐上前禀报:“太后,今晚皇上喝醉,奴婢们伺候皇上歇息,却不知怎么地误入了梁小姐的屋子。”
太后冷哼:“不知怎么?一群人伺候,还能让皇上走岔地方?”
宫人们跪下来:“太后娘娘,彼时皇上喝醉了,说小时候就住的这间屋子,今夜也想宿在这,奴婢们。。。。。。奴婢们拦不住。”
如此一听,太后脸色好了些,忖了忖,很是为难地皇上道:“皇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皇帝面沉如水,可事情生了,他作为一个帝王固然不能任性泄怒气,而该考虑事情如何善后。
他盯着床帐里的人看了会,低声说了句:“表姐好生歇息,此事。。。。。。。朕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看也不看太后,径自出门。
皇上离去,拂过一阵冷风。太后僵了会,长呼出口气,沉声道:“今晚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一个字。”
“是。”宫人们跪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