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叹了口气:&ldo;总要有自己的家的,谢谢你心里还记得我,没有和我断绝关系。&rdo;林宇茫然道:&ldo;不知道,我也需要亲人的,爷爷已经死了,除去他们,就只有你了,和你保持联系,总比和他们再见面要好。&rdo;林泽静了片刻,说:&ldo;所以呢,你其实只惦记着这段血缘而已。&rdo;林宇缓缓摇头:&ldo;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说,我该恨你的。&rdo;林泽道:&ldo;我做了什么?我觉得我没有做什么亏欠你的事,这些事情都是我无法去变动的,难道你要我出卖自己的父母,把他们送去坐牢?&rdo;林宇:&ldo;他们不去坐牢,就轮到我坐牢。&rdo;林泽:&ldo;所以我通知了黎鸿业,他如果不来,我准备了别的办法……况且最后他来了,小宇,我也很难办,你什么也不用做,全世界都欠你的。而我呢,我欠的人最多,我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你知足点吧。&rdo;林宇坐开些许,背脊倚在炎魔之塔的墙上,注视林泽:&ldo;你在伪造遗嘱时,就计划好不让我坐牢的么?&rdo;林泽忧伤地说:&ldo;是的。&rdo;他湛蓝色的双眼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哀。林宇说:&ldo;告诉我遗嘱的内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哥哥。&rdo;林泽叹了口气:&ldo;原本的遗嘱是爷爷把他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你,新的遗嘱是,你只能得到30,由我代为管理,直到我认为你有能力接手为止。&rdo;&ldo;什么时候。&rdo;林宇轻轻地说。林泽抬眼,声音比林宇更小:&ldo;小宇,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rdo;林宇道:&ldo;问吧。&rdo;林泽:&ldo;假如,我仅仅是说假如,遗嘱没有更改,全部交到你手上,你会怎么用?&rdo;林宇几乎是不假思索道:&ldo;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我打算用这笔钱设立一个基金,以我妈妈的名字,因为她直接承担了爷爷的怒火,在这场难以评价的旧事中,她最为无辜,失去了生命。&rdo;&ldo;这个基金将为s市的所有孤儿提供一个夏天遮荫,冬天挡风的地方,让他们吃饱穿暖。&rdo;林宇淡淡道:&ldo;我一分钱也不会要,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洗清爷爷生前的内疚,以及让妈妈安息。&rdo;林泽没有吭声,静了很久很久。穆拉丁忽然开口说:&ldo;你们是两兄弟?&rdo;林宇与林泽都不回答,片刻后林泽说:&ldo;小宇,你看。&rdo;林宇眉毛动了动,不明白林泽让他看什么。林泽注视着炎魔之塔的地砖,缓缓说:&ldo;小宇,我明天就要和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我以为你是上来祝福我,或者是质问我的。&rdo;&ldo;无论你选择哪一种方式,我都觉得比谈钱更好,更欣慰,起码你在乎我。&rdo;林宇深深吸了口气:&ldo;我确实想过质问你,但就算你悔婚了,师父也不乐意,他可不想用二手货。&rdo;林泽道:&ldo;现在再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是作茧自缚,你看,当我获得了一切,我会留给你一份,而你呢,如果某一天你获得了一切,你什么也不会留给我。&rdo;林宇笑了笑,他一直等待着的就是这句话。&ldo;哥哥,你所说的那只是钱,你知道我给你留的是什么吗?&rdo;&ldo;我的心里,给你留了一个位置。&rdo;林宇轻轻说:&ldo;某一天即使你的事业不顺利,爱情抛弃了你,世界上所有的人与你为敌,你仍然是我的亲人。我只要还活着,就会分给你一半面包,半杯水。如果你在生命终结时,仍未曾有沦落至此的机会,这个位置将永远空着,谁也不会进来。&rdo;&ldo;和黎鸿业的爱情只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我们都有各自的亲人,他的亲人是抚养他长大的河岛孤儿院,我的亲人则是你。&rdo;林宇起身道:&ldo;不管遗嘱怎么样,我祝你过得幸福,哥哥,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想说的话。之前只是忍不住想问。&rdo;林泽抬眼道:&ldo;我也祝你幸福,小宇,你们领好证了么。&rdo;林宇摇了摇头,林泽道:&ldo;为什么。&rdo;林宇道:&ldo;没有户口本,我的名字挂在林家的户名里,他们不会交给我的。&rdo;林泽双眼明亮,现出一抹隐约的希冀。林宇笑道:&ldo;黎鸿业说,就算不领证也没关系。我们只会爱着彼此,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人了,每个人一出生,就拥有了自己的命运,这是命运注定的。&rdo;林泽眼中恢复了一向的光彩,起身道:&ldo;明天,你一定要来。&rdo;林宇点了点头。林泽与林宇拥抱,继而下线了。林宇站在大厅内出神,片刻后关上录音。穆拉丁迷惑地开口问:&ldo;你们不是手足么?&rdo;林宇答:&ldo;是的,正因为我们是手足。&rdo;穆拉丁的声音在塔中回响:&ldo;既然是手足,为什么要欺骗他?&rdo;林宇笑了笑,答:&ldo;正因为我们是手足,血脉里都流淌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血,再见,穆拉丁,我们大家或许很快就会回来了。&rdo;林宇下线,舒了口气,把u盘收好,出厅道:&ldo;有进展了。&rdo;数人一愕,黎鸿业招手道:&ldo;你做什么去了?&rdo;林宇道:&ldo;我昨天忽然想到的一件事,一直没有确认。&rdo;&ldo;我哥林泽从遗嘱生效,分配完财产之后就没有再在家里住了。&rdo;林宇说:&ldo;那天我和老三去师父家,他家很乱,多半我哥结婚前就住在那里。&rdo;众人都不吭声,看着林宇,林宇又道:&ldo;而昨天我才知道,我哥有一个独立的户口本,户口上写着我和他的名字,这个玩意,你们觉得会放在什么地方呢?&rdo;黎鸿业道:&ldo;他没有在银行租一个保险箱么?&rdo;小弟甲道:&ldo;我觉得以你堂嫂的为人,可能会把结婚证和户口都索去保管。&rdo;林宇说:&ldo;有两个可能,一是在我堂哥手里,二是在叶晓羽手里。&rdo;黎鸿业缓缓点头,林宇说:&ldo;那么咱们不妨小赌一把,假设在叶晓羽手里,这样才符合她的个性。这件东西还是很重要的,她一定会仔细地收起来,放在一个存放证件与资料的地方,说不定……我只是假设,和那幅画收藏的地方差不多。&rdo;&ldo;如果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我们就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直接下手偷了。&rdo;林宇说:&ldo;刚刚我上线,就是找堂哥要这玩意,看他的表情,应该会在明天婚礼时给我。&rdo;黎鸿业道:&ldo;所以明天只要盯紧他就可以了?&rdo;林宇道:&ldo;稍微修改一下原计划,咱们在新娘和新郎身上各安一个追踪器……希望一切顺利。&rdo;当夜,林宇睡得从所未有地熟。而黎鸿业睁着眼,时不时看天花板,辗转反侧,片刻后起身又去洗手间,又下楼喝水。回来后趴在床上,侧过脸盯着林宇看。四点时黎鸿业才睡着,然而不到一会,远处传来摩托车深夜飙过的声音,黎鸿业又被吵醒了。六点,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别墅外的街道路灯一刹那都熄了。隆冬的雾气在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清晨黎鸿业打着呵欠起床,一脸麻木地坐在桌前。&ldo;大嫂大哥早‐‐&rdo;&ldo;大嫂早,大哥早‐‐&rdo;&ldo;大嫂和大哥昨晚上睡得好吗‐‐&rdo;黎鸿业咂吧嘴,脸上俩黑眼圈:&ldo;都准备好了吗?&rdo;林宇精神百倍:&ldo;准备好了。&rdo;&ldo;婚宴是中午一点开始,咱们得提前两个小时过去。&rdo;小弟甲把红包放在桌上,鼓鼓的一叠。黎鸿业很紧张,早饭后林宇和一帮子小弟玩三国杀,时间到了以后众人上楼换衣服,清一色西装笔挺,林宇也穿上了黑西装,还戴了副文质彬彬的金丝眼镜。楼上:&ldo;怎么样?&rdo;林宇换好衣服笑道。&ldo;很好看。&rdo;黎鸿业一手插在西裤袋里,另一手懒洋洋地撩林宇的衬衣,在他瘦削的腹肌上摸了摸。有种把他扛起来,抱到墙边来一炮的欲望。强上这种社会精英型号的眼镜男的想法,令黎鸿业蠢蠢欲动。&ldo;还有半小时的。&rdo;黎鸿业伸手解拉链,一手在自己裤裆里掏,把内裤拉下些许。黎鸿业:&ldo;老婆,帮老公射一次,缓解紧张感吧。&rdo;说着一边幻想让林宇跪在自己腿间含住,并射得他满脸的景象。楼下:小弟丙弱弱地打开笔记本电脑。&ldo;看什么?&rdo;小弟庚凑过来道。甲:&ldo;老三的眼镜摄像机给大嫂了么?&rdo;小弟丙弱弱地输入几个指令:&ldo;已经给大嫂了,眼镜鼻梁上有专用的无线微型摄像机,可以看到大嫂看到的东西。&rdo;楼上:黎鸿业掏出雄伟的那玩意,对着林宇,说:&ldo;老婆来吃。&rdo;林宇忙转头道:&ldo;噢不……别闹。&rdo;黎鸿业:&ldo;看着我!&rdo;林宇:&ldo;不了,我不想看,快把你的大炮收回去。&rdo;黎鸿业:&ldo;来嘛‐‐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rdo;说着上前把林宇扳过来,按着他的肩膀,按到自己腿间,那物昂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