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年也是第一次在这栋房子里过夜,此时外面又是雷雨交加的,她是真的有点害怕,所以说什么也要把蒋禹涵留下来。
见蒋禹涵不说话,似乎在犹豫,她连忙献宝似的说:“我发现两瓶好酒,肯定是我哥拿来的,咱们把它喝了吧!”
蒋禹涵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叹道:“今晚还没喝够吗?”
听他这么说,她就知道他今晚不会走了。
她大言不惭地说:“今晚那点酒才哪到哪呀,以我的酒量就像没喝一样。”
说着,她坐在了茶几边的地毯上,打开了一瓶酒。
“这个梅酒可好喝了,反正明天是周末,多喝一点也没事!”
在她殷切目光的注视下,他走到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把褐色的酒液倒入加了冰块的玻璃杯里。
他本以为这杯酒是给他的,没想到她却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一边砸吧着嘴说真好喝,一边喝掉了整杯酒。
蒋禹涵:“……”
直到喝完了,她才后知后觉不对劲:“嘿嘿,有点渴。”
然后才又将两杯倒满,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她是真的醉了吗?
如果他没看错,面前的酒杯分明是她刚用过的那个杯子。
他垂眼看着那杯酒,听她语气郑重地说:“这次竞赛多亏了你,不然我当时那个情况只能选择放弃了。”
算她还有点良心。
蒋禹涵拿起酒杯,很随意地和她碰了下杯。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连带酒水中埋着的冰块也因为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很悦耳。
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蒋禹涵说:“现在谢我还太早,毕竟成绩还没出来。”
贺年年又帮蒋禹涵倒满一杯:“重在参与嘛!这次参赛过程中遇到那么多事,能坚持下来就已经是胜利了。”
蒋禹涵笑:“你这心态不错。”
贺年年撇撇嘴:“也只是暂时的,万一最后吴晓他们组拿了奖咱们却没拿,那我到时候心态肯定爆炸了。”
蒋禹涵:“你说的这种情况属于极小概率事件。”
贺年年想想也是,在蒋禹涵的字典里大概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有他出马,不拿个一等奖都算失误了,不拿奖的概率更是几乎为零。
贺年年连忙拿起酒杯,笑嘻嘻与他碰杯:“对对对,我们涵神出马怎么能空手而归呢?说真的,谢谢你毛毛,总让我抱大腿!”
蒋禹涵像是心情不错,她劝他酒他会很顺从地喝,而且他的表情很柔和,说话时的声音也比平时更有温度。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杯口与她碰杯的样子很好看。不止如此,他喝酒的动作也很帅,仰头时露出漂亮的下颚弧线,吞咽酒液时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有那么短暂的片刻,这本该一连串完成的动作,在贺年年的眼中被拆解成了一帧帧片段。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让周遭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包括他喝酒的动作。
待他喝完了酒,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而是顺着喉结一路向下,扫过他若隐若现的锁骨,然后来到被T恤遮盖但依旧看得出的平直的肩膀,以及T恤袖管下蓄满力量的小臂和骨节分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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