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坏了,这他妈是长白山的野人吧?
我不知道这是敌是友。等我一分神一耽误,野人有所行动了。
他真狂,嗷呜的叫了一嗓子,还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耍了一个技巧,本来两条腿钩在树杈上,这树杈离地有三四米高,他先让身子倒立,又松开双脚,在空中漂亮的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这么一倒立,无形中也减少了他与地面之间的距离,再借着这股螺旋劲儿,他竟很轻松并安然无恙的落到地上。
等脚踏实地后,他立刻起速,一边跑一边把弓弩都丢在地上。
他直奔湖面来的,在快踩到水的一刹那,还起跳了。简直难以相信,这一跳足足有七八米远。
我记得跳远的世界纪录也就是八米多,没想到这野人竟然有这么好的弹跳能力。
而且更怪的还在后面,他落水后一下悄无声息了。我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这傻掰玩得哪一出?不会是杀完雷涛后他想不开要自杀吧?
我又对着湖面瞧着,这样也就过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砰的一声响,有人带着本已沉到湖里的雷涛钻出水面来。
我定睛一看,是那野人。
这次离得近了,我看清他的长相了。怎么说呢,我以前觉得姜绍炎的目光就很凶,偶尔有股子野兽感,但跟野人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野人的目光,简直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他盯着我,我都有种回避的态度了,甚至被他看得脊椎骨都发凉。
另外他一身古麦色,虽然正当壮年,脸俊俏,没啥褶子,但也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个饱经风霜的主儿。
他不跟我说啥,又扭了几下,抬了抬雷涛,或许因为刚才姿势不好,让他有点费劲吧。之后他带着雷涛再次消失在水里。
这样过了几秒钟,还等我诧异他去哪了的时候,我身边水面噗的一声响,他带着雷涛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被吓的够呛,而且想想看,他这种超乎常人的泳技也确实够吓人的。
我愣愣看着他,表情还有点“憋屈”感,一方面迫于他的压力,另一方面,我抱着姜绍炎踩水,特别的费劲。
我们沉默稍许,野人说话了,他口齿不太清晰,含糊不清的来一句,“让开,小废物!”
他主动把姜绍炎抢过去,又一手一个,带着姜绍炎和雷涛,蹬腿划水向湖边游了过去。
这明显是又露了一手。另外我也看出来了,这爷们跟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我被他骂了句小废物,心里挺堵得慌,但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我没多说啥,紧随的跟在他后面。
野人游的快,我跟他渐渐拉出一段距离,这时有个小意外出现了。
也不知道咋赶得这么巧了,我身边的水面突然跟烧开了一样,有股水流呼呼往水面上冲。
我身心俱惫,大脑也不灵光了,盯着水流还合计着,这又是个嘛啊?
没等我想明白,砰的一声响,铁驴从水里射了出来。我用射这个字眼一点都不过分,铁驴至少往上飞了一米多,而且还是斜着飞的。
铁驴一点事都没有,他在空中还喊了句,“卧槽,终于出来了。”
可我摊上大事了,我眼睁睁看着铁驴飞到最高处,又跟一发巨型炮弹一样,向我狠狠砸过来。
我彻底乱了,也再明白不过铁驴这体重、这身板,砸到我身上能让我有好果子吃才怪。
我啊一声,又扯嗓子喊,“驴哥别过来!”
其实我这么做也白费,铁驴根本控制不住他自己。我看着他压到自己身上了,自己被这么大力道一带,一下被顶到水里去了。
我瞎扑棱,不过真扛不住了,最后吐着泡,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倒是没死,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又慢慢醒了。睁眼一刹那,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湖边,旁边有个大树,就是野人最早蹲上去的那棵。姜绍炎坐在树底下,也昏迷着。
而在周围,还聚着其他几个人,有雷涛、铁驴、野人、寅寅和白头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