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知道再不躲的话,等艾买提和女子发现我时,我没法解释自己为啥出现在这里。
我想到那个草垛子了,踮着脚嗖嗖奔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还把身子蹲下来。
我没敢露头,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之后艾买提还咦了一声,说又是哪个野猫捣的鬼吧?
我静静等着,艾买提又把窗户关上了,继续跟女子聊天,我趁空瞧瞧,发现窗户还没关太死,留了一个小缝。
我心里又活分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小心些,再爬上去偷听呢?
但没等我拿定个主意时,草垛里传来很轻的一声冷笑,有个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又念叨一句,“进来吧!”
我竟控制不住的,半截身子都进了草垛子了。
☆、第十七章消失的信号
我使劲挣扎着,心里也特别紧张,不知道身后这人是谁。他还想继续拽我,把我全拽进去。我想抗拒,也被逼的没招了,张嘴想咬他。
这人倒挺了解我,在我嘴刚张开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急忙把手往下送了送,抓住我的脖子。
他继续一边拽一边轻声念叨一句,“是我,铁驴!”
这声音太有魔力了,一下让我变得放松。我也不挣扎了,任由他使劲。
我发现这草垛子真是另有乾坤,从外面看,我以为这里面不得非常实成才是?但实际上,这里有个小空间,能紧巴巴容下两个人藏身。
这一定是铁驴偷偷做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技巧与手法,却打心里默默佩服他一下。
我不能直勾勾的在草垛子中横着,就赶紧蜷曲身子,缩成一团。
我还发现,这草垛子里并没缺氧的感觉,一定有铜管之类的东西,让草垛里、面相通。
铁驴打了一个小手电,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我。他脸上带着一起好奇,就好像说,我怎么来艾买提家了?不过他没问,又转变态度突然嘿嘿笑了,说徒弟啊,你也太逗了,这都啥年代了,还用那么老土的办法,爬墙偷听去?
我猜自己刚才那点举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多解释啥,反倒盯着他强调,“你说我土?你不更土鳖?躲草垛子里,藏得是好,但你有顺风耳嘛?能听到屋里谈话吗?”
铁驴反驳的摇摇头,说我没救了,又指着自己两只耳朵,还从其中一只耳朵里拿出一个小黄豆粒来。
把它叫黄豆粒也不太恰当,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设备。
我跟他都兄弟,没必要斗气,我又心平气和的问他,“这是啥?”
铁驴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一个迷你的耳机子,连在接收器上,我自己听一个,你听一个吧。”
我接过黄豆粒,也知道应该把它放到耳朵里,问题是,我怕用力不当别真把它塞大发了,最后拿不出来。
我自己没敢动手,让铁驴帮我。等黄豆粒送到我耳中之后,一股很小却又很清晰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都是艾买提和女子的谈话声。
铁驴让我少说话,一起用心听,之后我俩用一种半相依的姿态,沉默着。
我听了半天,这期间艾买提说完了白头翁和魔心罗汉的事,女子认为寅寅四人确实可疑,她要把这事报告给九娘,而且事不宜迟,一旦真是她们要提防的人,九娘就早点安排人手,把寅寅四人擒住并消灭。
这女子也不想在村里过夜了,这就启程往回返。艾买提问用不用找两个手下护送,女子拒绝了,还不客气的说要两个废物陪着干嘛?岂不是更浪费她的精力么?
艾买提似乎很怕这女子,只是陪着笑,不反驳。
之后他们下楼了,还一起出了院子,艾买提一定想把女子送到村口。
我对这女子很在意,跟铁驴说,“咱俩也从草垛子里爬出去吧,继续跟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