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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楼。一楼饭堂,二楼客栈。大大的写着「酒」的布帘斜挑在酒楼外的旗柱上,让人老远就能看到。摆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十来张桌子的酒楼大堂因为风雪,也因为到了晚膳时间,整个店内坐得满满当当、声音嘈杂。有酒,有男人,自然缺少不了女人。一位约双十年华的卖唱女子怀抱琵琶坐在店角,咿咿呀呀,歌喉婉转,逗得一些酒气上涌的男客一边叫好,一边从嘴里冒出些婬词秽语。「吱呀…」紧闭的店门被推开,用来挡风塞着粗棉的厚帘子被挑起。「掌柜的,麻烦给准备一张桌子。」平平淡淡,没什么特色的嗓音。卖唱女唱完最后一个音的同时,随意往门口扫了一眼。进来的是一个行商打扮的男子,身材较高,但就跟他的声音一样,长了一张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掉到人海里绝对找不出来的脸。「客官几位?」掌柜连忙笑脸迎客。「两位。」说话的男子挑起布帘,躬身请后面的人进入。一位身材高佻衣着华丽的男子略略低头,掠过布帘走进店堂。「都二月了,怎么还这么冷?」衣着华丽的男子轻轻跺脚,跺去肩头鞋面上的积雪,抬起头对自己伙伴嘀咕了一句。卖唱女的手从琵琶上滑落,嘴唇轻启,眼神看向门口再也收不回来。那公子的五官如果分开来看,明明都很普通。可是当它们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画。一幅只应天上有的俊美容颜。再加上一头柔软的青丝,被一只玉环扣在头顶,丝一般的发就这样直直的垂下直到肩背。不能怪卖唱女一眼成痴,就算是同为男儿身的男人们看到这样一幅俊脸,也没有不呆上一呆的。作掌柜的就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是一迭声的,催促店伙计拿干净布巾来给贵客弹雪。普通面貌的男子跟掌柜又说了些什么,似乎要他派人照看他们拴在门口的马匹。掌柜一连声答应,立刻让一名店伙计去门外牵马入厩。「两位这边请。」掌柜殷勤地跑出柜台亲自带路。「是你?」路晴天和十六一起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位打扮相当特异,但却异常美丽的女孩子,观她衣着头饰似不是汉族女子。湘江女泥娃,十六脑中冒出一个人名。果然,路晴天笑着对女子颔首道:「娃娃,好久不见。」泥娃起身向这边走来。酒楼内有不少人都在偷看美丽的她。大大方方的在他们桌前站定。「路哥,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喝!一上来就问这个,果然不同一般女子。十六见此女没有丝毫扭捏之态,眉目间爽爽朗朗,当下心中就生了一些好感。但路晴天可没有这样想,他和这女子是有过一小段露水姻缘,但因对方过于偏执的态度及很强的占有欲,让他只和她共处了五天。一开始看上她,也就是看上她的豪放和洒脱感。也跟她说明过自己目前不想有家室之累,大家合则守不合则分。走时他也说的清楚,如她日后有事他会帮忙,但也仅此。「娃娃,你从南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路晴天不答反问,对泥娃作了个请坐的手势。泥娃没有坐下,「为什么不回答我?」路晴天比较头疼,他就害怕这种纠缠不清的人。「因为…」「你的脸!我刚才就觉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的纹面呢?」路晴天摸摸自己的左脸笑了笑,「出门在外,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便掩了去。」泥娃咯咯笑,「你会因为担心惊世骇俗而掩去自己的真面目,少骗我了。我前几天可是听到你现在正在黄山一带,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有貌也有头脑的女子,而且还挺了解他家堡主。「娃娃,忘了跟你介绍。」路晴天话锋一转,笑咪咪地看向十六。十六一下警觉,老爷想干什么?「这位是?」泥娃像到现在才注意到坐在路晴天身边的十六。倒不怪湘江女故意忽视,实在是面貌普通的十六存在感太微薄,而路晴天又给人太强烈的存在感。「我的爱人。」哈?张大嘴巴的不止泥娃一个,十六自己都吓得差点没拿稳手中茶杯。路晴天哂然,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泥娃露出的表情。「他、他是男的。」还那么普通。泥娃不信,可她也知道路晴天绝不是信口胡说的人。越是不可能,倒越是…「是呀,我知道他跟我一样同为男子,可是这样一个人,你怎样才能拒绝他。」路晴天对十六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十六,你不觉得用一张面具对着我的友人有点失礼?」一点没有责怪的口吻,倒像是亲密的玩笑。十六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苦笑。还好他早已有所准备,为的就是此人的兴之所至。没想到会在此时也派上用场。「泥小姐,失礼了。」十六以袖掩面,片刻后放下抬起的手腕,抬起头对泥娃微微一笑。是谁发出了倒抽冷气的声音?是谁掉落了杯盏?又是谁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卖唱女的歌声也戛然而止。一瞬间,大堂内竟变得静悄悄的。一瞬过后,各种各样的声音轰然而起。有惊叹,有贪婪,有赞赏,有羡慕。泥娃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们汉人好像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的,荧光与皓月争辉,不可并论也。路哥,我不如他美,不如他许多,你选他一点也不奇怪。」她咬咬嘴唇,最后看了一眼十六,低低说了一声:「后会无期。」十六默默在心中说了一声对不起。至于为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娃娃,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只管来找我。」路晴天真诚地说,他对每一个和他分手的女人都很好。「多谢。」泥娃勉强露出笑脸,抱拳施礼,竟不再回自己的桌席转身就往大门走。「泥姑娘,抱歉在下来迟,路上有点事耽搁…泥姑娘?」掌柜弓着腰,殷勤无比的又领进三位客人。向泥娃说话的就是打头的那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跟在他身后的应该是他的仆人。十六的目光凝住。此人?那公子内穿一身白色绫罗,外披火狐裘,头扎白色丝带,上嵌黑玉一块。观其穿着,就已知来人不凡,再看其容貌,俊秀清雅,不是那种艳惊四座的俊美,而是如玉般的温和雅致。这公子给人的感觉就如天上的云,绝岭上的雪莲,却没有云朵和雪莲的冰凉冷酷,相反却一见就让人生起想要亲近之心。这不就是那位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白衣骑士!十六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比起自家老爷毫不逊色的人物。路晴天也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公子一眼。他也认出来了,这就是那惊鸿一瞥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白衣骑士。他认识泥娃?那位公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对上路晴天的目光,微笑点头。路晴天也回以礼貌的一笑。然后那位白衣公子转而看向路晴天身边的十六。目光似乎在刹那间凝固。十六也在看这位白衣公子。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片刻,也许更长。白衣公子错开与十六对看的目光,拍拍身边黯然伤神的泥娃,抬起头盯着路晴天深深看了一眼,随即带着泥娃与家仆一起离去。那一眼让路晴天心下的感觉非常奇怪,就像是有只小老鼠用它尖锐的牙齿,在他心脏上咬了一小口。不是特别的疼,却也无法忽略。路晴天再转头看向十六,为自己的感觉感到好笑。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么,难道我竟不舍泥娃伤心?十六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喜鹊楼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向路家堡在此的秘密据点行去。路二带云弟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晴天,你怎么知道拜火教此处分坛坛主就是那卖唱女?」刚才他们在喜鹊楼遭到偷袭,先是坐在周围的两个客人,然后是调戏卖唱女的一个富家少爷和他的家仆,就在他们收拾了所有人马准备离开时,原本趴伏在地上的卖唱女突然对路晴天发起攻击。可路晴天像是早有准备般,不但轻易避开了卖唱女的偷袭,还叫出了卖唱女的身分,进而大大嘲笑讽刺了一番。把那扮作卖唱女的拜火教分坛坛主气的。最后路晴天废了那女坛主的功夫,还把她的头发割得乱七八糟。又把酒楼掌柜和几个伙计捆成一堆,用酒水浇了个通透,连带那女坛主全部扔到了雪地里。路晴天心情似乎很不错,故意慢下一步与他并肩同行。「你不是说你两年前经过此处时就见过这个卖唱女么。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妙龄女子在酒楼卖唱能卖上两、三年?尤其她长得还可以。」「就因为这个?」「当然不止。她掩饰的虽然不错,但她毕竟是个女子,一个天性爱美的女子。一个生活困苦靠卖唱为生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钱买得起孙家最贵的兰雅幽香?同样的,她脚上的绣花鞋可不是她自个儿绣的。还有那把琵琶,她最大的破绽就在那把琵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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