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健壮的大腿与胳膊，赤裸的胸膛带着男子的肌肤气息，与刘砚摩挲时胯下硬邦邦地抵着他。刘砚没几下便被吻着气喘，那暌违已久，与蒙烽肌肤相贴的既奇异又刺激。就像与一个全不相识的人上床，有种虚假的陌生感，他不禁想起高二升高三的暑假。那时去海边露营时，与蒙烽同宿一个帐篷，两人都是穿着沙滩裤，赤着上身，在帐篷里笨拙地接吻，抱在一起的感觉。蒙烽唇离，刘砚失神的双眼恢复了焦点。&ldo;在想谁？&rdo;蒙烽冷冷道：&ldo;你把我当成别人了？&rdo;刘砚的眼神中带着戏谑与敌意。&ldo;你硬了。&rdo;蒙烽沉声道，继而一手伸进刘砚的短裤里，隔着内裤，握着他挺立的那物肆意搓揉。&ldo;轻……轻点！&rdo;刘砚忍不住呻吟起来。蒙烽怀疑地看着刘砚的眼睛，在他的龟头上重重一捏，刘砚登时呼痛，痛觉中又有种奇特的惬意，滑腻的淫液沾了蒙烽满指。&ldo;想谁。&rdo;蒙烽冷冷道，刘砚不答，伸手去摸蒙烽胯下，蒙烽内裤下那巨大的粗物撑着帐篷，他不易察觉地微微后退，不让刘砚摸到。敲门声响，林木森道：&ldo;蒙烽。&rdo;刘砚马上恶作剧地说：&ldo;进来。&rdo;蒙烽：&ldo;等等！&rdo;门被推开一条缝，又凝住了。林木森不悦道：&ldo;在做什么？&rdo;蒙烽手忙脚乱地起身，内裤里仍勃起着，套上一条军裤，赤脚过去开门。刘砚依旧倚在床头看书，看了林木森一眼，说：&ldo;他在锻炼。&rdo;林木森：&ldo;哦？&rdo;刘砚：&ldo;用那玩意撑着地板做俯卧撑。&rdo;蒙烽：&ldo;……&rdo;林木森：&ldo;很有想法，你们讨论出什么结果了。&rdo;刘砚合上书，大致把结论说了一次，林木森看那模样不太感兴趣，刘砚道：&ldo;我想你半夜过来不是问我这个的。&rdo;林木森点头，说：&ldo;你出去一会，我有话和他说。&rdo;蒙烽：&ldo;我的事都不瞒他。&rdo;刘砚识趣道：&ldo;不了，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下。&rdo;林木森看了刘砚一眼，随手在桌上铺开一张地图，问：&ldo;你知道我的枪是从哪儿来的吗。&rdo;桌面地图是一张封闭式的建筑物结构图，蒙烽朝下看了一眼比例尺，心里粗略计算，整张图占地面积约九万平方米。&ldo;你们抵达的一天前，从附近的兵营偷的，离这里七十里路的东边。华南军区第二驻军部，裕河兵营。&rdo;林木森道：&ldo;他们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可能是救人，也可能是杀丧尸，反正几乎全空了，我们在外面杀了一堆巡逻兵，抢到这六把枪，死了两名弟兄。&rdo;刘砚关门的动作一停，眯起眼。隔壁房间传来张岷的声音。&ldo;宝贝想出去走走么？在家里呆了一天，爸带你去河边？&rdo;刘砚忙过去把门打开，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隔壁，口型示意道：&ldo;老大来了。&rdo;张岷与决明都自觉噤声，刘砚在一张椅上坐下，沉吟不语。隔间：林木森：&ldo;上次去，一共得了六把枪，三排子弹。&rdo;蒙烽：&ldo;所以呢。&rdo;林木森：&ldo;你觉得，咱们弟兄现在缺的是什么？&rdo;蒙烽沉默片刻，说：&ldo;你的人……&rdo;林木森：&ldo;咱们的人。&rdo;蒙烽点头道：&ldo;咱们的人不是正规军，拿着枪只能吓人，真要开枪，只会浪费子弹。&rdo;林木森缓缓点头：&ldo;我要你训练他们，那姓张的小子，他技术怎样？&rdo;蒙烽说：&ldo;他服役的时候是狙击兵，说实话，枪法应该比我准。&rdo;林木森哂道：&ldo;看不出来。&rdo;蒙烽说：&ldo;他的手很稳，受过正规训练，这种人通常不会一脸杀气和凶悍，你看不出来正常。&rdo;林木森道：&ldo;那么，要让大家能对抗丧尸，我打算把手下的人交给你们训练，包括我自己，跟着你们练习射击。&rdo;蒙烽道：&ldo;子弹不够，枪支也不够。&rdo;林木森朝地图上示意：&ldo;所以过几天，你带点人过去偷，武器库的地址在图上标出来了。&rdo;蒙烽：&ldo;那是兵营，你知道是什么地方么？全是训练过的正规军人。&rdo;林木森道：&ldo;前天我派一名弟兄去侦察，那里成了丧尸营。里面的人已经全死了，除了军人，还有不少百姓，都是从s市转移的。&rdo;蒙烽：&ldo;……&rdo;林木森道：&ldo;因为兵营是全封闭式的，里头有上万只丧尸，都出不来。我需要军械库里的军火，现在怎么解决，给你三天时间。&rdo;&ldo;你去找姓张的那小子合计一下，给我提个方案，到时带点人，想办法进去，枪支弹药，能取的全都取出来。&rdo;蒙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眯着眼思考。林木森：&ldo;这件事完了，咱们开始训练，好好干，小伙子。&rdo;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又道：&ldo;你信得过谁，都可以让他和你一起商量，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早点睡。&rdo;林木森把地图留在桌上，离开刘砚和蒙烽的房间。刘砚回来了，看了蒙烽一眼，期待他说点什么，或者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然而蒙烽只是说：&ldo;晚安。&rdo;&ldo;晚安。&rdo;刘砚道，随手关了床头灯。黑夜里彼此都口干舌燥，辗转反侧，刘砚翻了几次身，想过去趴在蒙烽身上，抱着他健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前。刘砚转过头，借着月光，注视把脸半埋在枕前的蒙烽，蒙烽露出帅气的侧脸，眼睛看不出是眯着还是闭着，只有一条模糊的线。他的眉毛很漂亮，浓眉，眼睫毛也浓密且黝黑，鼻梁高挺。刘砚想说点什么，蒙烽却翻了个身，朝着墙壁睡了。翌日蒙烽头发乱糟糟地起来，对铺刘砚蹬了被子，只穿着条薄薄的子弹三角裤，晨间胯下勃得硬涨，透过丝绸面料的性感阳具轮廓清晰可见，更渗得湿了一小片。蒙烽过去给他拉好被子，不满地注视着刘砚的嘴唇，鼻子，白皙的肤色。他看了好一会，才转身上前收拾了地图，下楼领到早饭，自去寻了一处看地图。张岷端着饭盒过来，说：&ldo;蒙烽，你看院子里。&rdo;于妈在化工厂的中院里分粥，蒙烽抬头扫了一眼，张岷道：&ldo;咱们属于什么派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么？&rdo;蒙烽也发现了，短短数日，这里已被划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除去蒙烽，刘砚数人；一个阵营是松散的第三批逃难者。这部分人因为是刘砚招进来的，都坐在蒙烽身边不远处，似乎在跟随一个领袖。另一派，聚集在厂房外，吃过早饭打牌的则是林木森的心腹。蒙烽说：&ldo;不知道呢。&rdo;张岷：&ldo;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rdo;蒙烽：&ldo;你怕了？&rdo;张岷笑了笑：&ldo;当然不，但不利于团结。&rdo;蒙烽道：&ldo;你看那群混混，给你一把枪，你能搞定几个？&rdo;张岷想了想，说：&ldo;我不轻易杀人。&rdo;蒙烽说：&ldo;那不重要啦亲‐‐给你一个枪托呢？&rdo;张岷莞尔道：&ldo;都不是对手。&rdo;蒙烽道：&ldo;都是些小混混，几下就能全摆平，不用怕他们。&rdo;张岷喝了口粥：&ldo;刘砚也清楚的吧，知道你能保护他。&rdo;蒙烽无所谓道：&ldo;谁知道那小子想什么，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得告诉你。&rdo;日上三竿，张岷看着那副地图，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张岷说：&ldo;你去么。&rdo;蒙烽道：&ldo;一定得去，我需要枪，这些步枪都是小东西，不够玩的，就算哪天逃出去，把所有的枪都给咱们，也撑不了多少时候。&rdo;张岷缓缓点头：&ldo;我也觉得现在武器非常重要，但光靠咱俩不行。&rdo;蒙烽：&ldo;不仅咱俩，林木森会派给咱们十个人。&rdo;张岷：&ldo;不是说行动人数，行动人数我反而觉得越少越好，目前没有安全计划。他确实侦察过，没有虚报？果真有上万丧尸的话，得选择一条路，快速突进，进入武器库，否则这点弹药……&rdo;蒙烽眉头紧拧，现出一个帅气的川字。&ldo;手头弹药不够，一旦被包围，后果不堪设想。&rdo;张岷说：&ldo;需要设备，场外指挥。&rdo;蒙烽没辙了，说：&ldo;我去问问。&rdo;张岷接过地图，聚精会神地看。蒙烽则穿过中庭，进了一边厂房。刘砚已经吃过早饭了，他坐在机床前，认真地以锉子打磨东西。他坐在高脚椅上，穿着笔直的西裤，干净的衬衣扎进裤腰内，领下锁骨若隐若现。上午的阳光从天窗投进来，照得他的眉毛，睫毛笼了一层细腻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