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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牛嘴唇发抖,道:“好!你们这便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心狠。我虽善医,但毒术却也不差!”常遇春抬脚便走了出去,口中回道:“走便走!”无忌忙急急地跟了出去。张翠山与素素相视一眼,心下黯然。领着无双也跟了出去。只见无忌搀着常遇春,赌气道:“我看胡先生不应该叫胡先生,该叫牛先生才对。倔得像条牛。他不治便不治好了。常大哥,你放心,这些天,胡先生每次给你施针,我都在一旁看着,且每次用药的药方我也都记熟了。只是,我,我一直没有亲身试过,所以……只是如今牛先生这般,我也只能试试了。常大哥,你信不信我?”眼神中有几分跃跃欲试,又带了几分惶恐不安。常遇春哈哈笑道:“无忌兄弟,我自然信你!你直管来便是!”张翠山皱眉训道:“无忌,你可有把握,此事可不是闹着玩得!”无忌嗫嚅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常遇春挥了挥手:“反正左右也不过是个死,叫无忌兄弟试试又何妨?”张翠山望着常遇春,叹气道:“我是我们连累了你!”“张五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条命本就是张五侠所救,能多活这许久,已是赚了。是我没能帮到张五侠!”“不,不,不,救你本是我辈之人该做之事,终还是我们害了你!”两人一番愧疚歉意。素素噗嗤一笑,道:“咱们一起处了这么久,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既是朋友,怎还这般婆婆妈妈,说什么谁害了谁不成?我看都是那胡青牛的错,或者说是天意如此!何况,如今还没到那地步呢!不是有句话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会有转机呢?”二人听了,也不再矫情,尽皆释然开来。常遇春更是连连附和,还不忘带上他那爽朗豪气的笑声。只是,那笑声到了中途,却戛然而止。常遇春捂着胸口,剧烈的呼吸起来,面色也随之变的灰白。医仙几人大惊,知晓常遇春怕是旧伤复发,忙扶了他至一侧茅屋中休息,张翠山为他以内力调息,无忌端了之前早便煎好的药喂他服下。过了半刻,常遇春缓过劲来,便执意要离开此处。张翠山忙劝道:“你如今伤势未愈,这伤最忌大悲大喜,不可哀思怒恸,定是方才你大恸之举叫伤势复发了。若此时离开,怕于身体无益。胡先生虽已下了逐客令,但你伤势要紧,做一回那厚脸皮的小人又何妨?”常遇春怎会不知自己此时不宜奔波,只是,他们与胡青牛已经闹翻了,如今这般情景,他自己倒还罢了,只是,他如何能让张翠山为了自己而低声下气,寄人篱下?因此不论张翠山如何劝说,依旧不肯,作势便要下床。素素连忙按住,道:“我知你是不愿带累我们。只是,方才不是说了吗?既是朋友,便不许再谈这见外的话。你如今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咱们只当是借他胡先生的地方住上一住,待你好了,咱们便走。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胡先生也不似外面说的那般铁石心肠,见死不救。我想,这里面怕是还有什么因缘。待他气消了,冷静下来,怕也不会再说那番话。若此时你执意要走,之后出了何事,岂不叫胡先生追悔莫及,又叫我等如何自处?”常遇春听了,这才作罢。胡青牛呆呆地站在屋内,默然良久,才缓慢地拿起张翠山放在桌上的药瓶,坐在椅上,一阵叹息。目光似是没有焦距般,思绪翩飞到久远的过去,心底尘封多年的记忆渐渐展露出来:与自己称兄道弟的俊秀少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当初那般俏丽娇艳的笑靥,青春曼妙的身姿,他看到了妹妹望着少年时含情脉脉的双眼,听到了妹妹心中如小鹿乱撞的悸动,他以为将妹妹许给少年会幸福,却没想到,这是他一生中做的最错的决定。他的妹妹,在一个女子最青春骄傲的韶华,像一朵美丽的似锦如绣的花,一夜间凋零,败落。只剩了一具冰冷的没有一丝气息的尸体,腹中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血肉模糊的孩子。心似是被成群的蚂蚁噬咬着,喉头似是被人狠命的掐着,一阵阵地痛楚与窒息传来,胡青牛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起来,骨骼嘎吱嘎吱作响。“啊!”手上撕裂的疼痛传来,胡青牛不由轻哼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太过用力,右手中的药瓶被捏碎,瓷片划破了手掌,一滴滴地鲜血合着瓶中的药丸,一一滚落下来。胡青牛一愣,这些日子以来,无忌的聪慧,无双的顽皮,一幅幅的画面彷如蒙太奇的镜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人心总是肉长的,如何能做到无情?有些温存已在不知不觉中埋藏在心底,如何舍却?胡青牛叹息一声,弯下腰,捡起掉落满地的药丸收入怀中,看着手中碎裂的药瓶,神色复杂,深思了起来。屋外素素等人的惊呼与忙碌似是全未听见。此后的几日,素素几人不提离开之事,胡青牛也不来催促。彼此各自忙碌,似乎只是恰巧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各不相干,互不言语。无忌每日在胡青牛的药房抓药煎药为常遇春治伤,拿了胡青牛的医书钻研以便为常遇春调整药方。胡青牛对此也只冷眼瞧着,不予阻止。每日间,素素做了饭食,无忌总要送一份去给胡青牛,胡青牛虽不闻不问,却也没有将饭食丢出来。如此这般,很快便过了半月,到了常遇春要施最后一次针的日子。无忌捏着从胡青牛的诊室拿过来的金针一阵踌躇:“常大哥,我虽然在小狗身上试过几回,可是,狗与人终究差异太大,我只怕……”常遇春笑着道:“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无忌随口反驳道:“我自然有信心。只是,毕竟事关你的生死,我……”“既有信心,便只管来便是!”常遇春说完,便仰面躺下。张翠山心中担忧,无忌接触医术时日实在太短,若是平常的伤风感冒,叫他试试倒也还罢了,只是,如今……素素拉了拉张翠山,对他使了个眼色,眼睛瞥向窗口。张翠山顺着素素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胡青牛站于窗外,装作一副散步模样,眼神却不时地瞟向屋内。张翠山不由得轻笑了起来,这胡青牛当真别扭地紧,死要面子活受罪。心知有胡青牛在一旁看着,若是无忌有何错漏,他定会出言提醒,便朝无忌点了点头。无忌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以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捏起金针垂直插入常遇春的开元穴,待‘得气’之后,捻转数次,再拿起另外四枚金针逐一插入常遇春的‘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穴。四穴扎完,常遇春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无忌兄弟,你果然是医学奇才,我只觉身心舒畅,爽快得很!”众人心知这便是成功了,尽皆舒心笑了起来。素素转头望去,只见胡青牛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这边,默默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赏之色。胡青牛察觉到素素的目光,忙又将头转了过去,仰望着天空,故作惬意地道:“今天天气真好!”素素望了望略显阴霾的天气,虽然雨势还未落下,但却怎么也算不上好吧?看着胡青牛掩耳盗铃的举动,素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胡青牛听得素素的笑声,身子一僵,嘴角撇了撇,抬步转身离去。无忌忙道:“胡先生!”胡青牛脚下一顿,留下一句“这最后一次针得留针一刻钟”便又继续往前走去。无忌对着胡青牛的背影笑喊道:“多谢胡先生!”一刻钟过后,无忌将金针一一拔出收回。常遇春下床试着活动了下筋骨,未发现不适,便又跨步走至庭院,打起拳来。一套太祖长拳打完,常遇春笑道:“这一个月来,不能活动,还不能大悲大喜,情绪过激,可真是憋死我了。这样子才痛快!无忌兄弟,当真要谢谢你!”无忌笑道:“常大哥没事就好!”素素与张翠山见了常遇春的豪气,也会心笑了起来。如今常遇春已经痊愈,几人没了后顾之忧,也不便再在此处多留,便商议着尽早离去。只是未能替俞岱岩寻得救治之法,张翠山心中不免黯然。无忌道:“爹爹,我在胡先生的医书中看到有一套针法,叫做金匮十二针,可以治疗三伯的伤。只是,叙述地颇为深奥,我看不太懂,有些云里雾里。不过,爹爹放心,假以时日,我必定研究出来,治好三伯。”张翠山见他说的郑重,心下甚慰,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几人收拾了包袱,便去向胡青牛告辞。胡青牛正拿着一本《华佗内昭图》装模作样地看着,见几人皆背负行囊,不由一惊。张翠山上前道明来意,胡青牛只淡淡“恩”了一声,便再不理会,依旧认真地看着书。无双笑道:“胡先生,你的书拿反了!”胡青牛这才恍然发觉,尴尬地咳了几声,将书倒过来,接着看了起来。无忌上前一步,撩起袍子,跪了下去,道:“胡先生!多谢您这段时日的厚爱。这些日子,您教了我不少东西。便是后来,您生气不愿理我,但却也叫我随意取您的药材,看您的医书。我若有看不懂的,做出标记,第二日再去拿时,总能看到你添加在一旁的注解。也是你故意将那金匮十二针的书摆在上面,还将那一页折起,故意叫我发现的。不然,这许多的医书,我如何就能这般凑巧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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