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从警局赶过来,喘着大气站在两人面前,“阿旭怎么样了?”
周潮生摇摇头,看向急救室,“还没出来。”
祁郡抬起头,哑着声问:“通知他家里人了吗?”
“我爸给他姑姑打电话了,他们现在从h市赶过来。”
林局长不想惊动在寺庙里做斋的林奶奶,更不敢直接给江老爷子打电话,只能通知他姑姑。
“我不该听他的话让他自己去的,我应该拦住他带他去找我爸的。”林风抱头蹲在地上,哽咽道:“都怪我,都怪我。”
其实江昭旭跑去东山前,林风就知道了生了什么事,当即就拿出手机给他爸打电话,可却被江昭旭拦下,。
江昭旭心里是怕的,祁郡在李治这个疯子手里,他不敢用祁郡的命去堵。
他要林风半小时后再去找警局找他爸爸,半个小时足够他把祁郡带出来,剩下的事就丢给他们处理,他只想安全地把祁郡带出来。
就连林风都觉得他的计划万无一失。
可他们都太年轻了,认为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有扭转乾坤的能力,觉得自己有阻挡意外生的能力。
“不怪你。”祁郡出声。
这件事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死不悔改的恶人。
他们本就应该烂在水沟里的,却一次又一次爬出来作恶。
他们理所应当的把过错退给别人,用口中的报复来伤害别人。
在他们的世界里,本就是没有对错善恶,只有报复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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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郡还是没有等到江昭旭从急救室里出来,她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必须去警局录录。
警局询问室里,祁郡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从一开始在酒吧的举报到后来被绑架勒索,脱光拍照,再到亲眼见到杨宽开车撞上江昭旭。
她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喝完桌子上的那杯温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叙述了整个故事。
直到一切结束才问出一句,“林叔,他们会被判死刑吗?”
她要让这些恶人消失,蹲监狱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臭恶肮脏的本性不会因为时间长久而改变,只有永远的消失才会让一切安宁。
林所长看着眼前的姑娘,蓝白校服上粘着血印,头也是乱糟糟的,看起来没有任何血色可言,没多久前家里老人还去世了,接着又碰到这种烂事。
还真他妈应了那句老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他忍了忍心里的酸楚,叹了口气:“他们会受到相应的处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