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这是严洲听完6危和严轻的话的第一反应。
严洲手下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跟在身边的也都是亲近的人,他不会怀疑这些人递上来的消息掺假。
但6危作为从澜山研究所逃出来的那个人,更不可能说谎话,所以事实就是,确实有两个所长存在。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多大个研究所,还在这跟劳资玩阴阳人呢?
甭管几个,全给他一锅端了!”
严轻不得不承认,自家父亲在说这种狂言浪语的时候,确实是有几分“江湖气”在身上的。
他爸这么一个喜欢斯文人的人,当初到底是怎么被父亲给骗到手的。
6危大致形容了一下他见过的所长,严洲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古怪。
白但不病态,高个子,常戴着眼镜,眼镜黑沉沉的,直盯着看有些吓人。
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真要跟他说话,就会感觉自己在跟一条蛇对话,而自己就是那条蛇的猎物。
这怎么越说越像他今天早上见过的司安澜……
一个是澜山研究所,一个叫司安澜。
会巧合的如此明显么?
大概不会,这太浮于表面,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
而且司安澜是蓝眼睛,混血。
那个什么所长是黑眼睛。
而且司安澜是打眼一看的苍白,就像是久病之人一样。
身体都不好的人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搞事情?
把不太可能的疑惑抛到脑后勺,严洲开始跟几人商量要怎么才能“引蛇出洞”。
“最简单的方法,其实就是让我‘回’到研究所。”6危在听了几分钟大家的讨论后,提出来了一个荒唐的可能。
“不行!”“不行!”“不行。”
三人否定这个提议的态度出奇的一致,严轻和严洲甚至还表现出了情绪上的激动,只有6之云语气相对平和一些。
见自家儿子跟自己是一条战线上的,严洲这个做“公公”的终于可以甩开架子训“儿媳妇”了。
“你小子说什么屁话呢?
从来都是劳资护着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没见哪次是亲手把儿子送仇家手里去的。”
6危动了动嘴唇,想说其实如果不是自己,严家和研究所根本没什么仇……
后来他想到了严淼淼,于是就不吭声了。
严淼淼哪怕身体上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永久损伤,精神上也多多少少是被吓到了的。
这绝对能算得上是仇了,只是不至于到需要严洲这么费心费神的地步。
所以还是因为他……
严洲是个暴脾气,对上小时候的严轻说不通时还有动手的时刻,6危是个a1pha,他动起手来更是毫无压力。
见6危脸上还带着一点说不通的样子,严洲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人后脑勺来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