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的前期清理是比较麻烦的,不仅要将鱿鱼里面的肝脏和墨囊都是要剪掉,后面就要在水里一边清洗一边将鱿鱼身上的皮给扒掉,皮扒了能让鱿鱼的口感更好。
而眼前的大婶直接将鱿鱼在水里清洗干净后就放在盆里给其他人拿去腌鱿鱼。
盛晚玉“大伯母,鱿鱼皮要撕掉的,不然口感不好。”
对方也是盛家的人,是盛晚玉爷爷兄弟那一脉,平常都是直接喊她大伯母。
盛伯母听到声音,抬起头笑道“啊哟,晚玉啊你不知道这皮不要扒,这样吃起来有嚼劲。你瞧瞧,这几天我洗的鱿鱼都是没有扒皮的,吃起来也没问题。”
盛晚玉眉头紧皱“谁跟你说不用扒皮的,做鱿鱼丝必须得扒皮,不扒皮做出来的比较硬,口感不好。”
和玉嫂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过来。
盛伯母闻言小声嘀咕“鱿鱼哪里用的着扒皮,做出来吃到嘴里还不是一个味。”
盛晚玉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和玉嫂“你们做了多少没有扒皮的鱿鱼丝。”
和玉嫂看着两人,想了想“前天开始做,一共做了两千份鱿鱼丝。”
盛晚玉无奈道“将这些鱿鱼丝全部拿出来,单独放在一边,出货的时候不要拿没有扒皮的鱿鱼丝。”
“鱿鱼丝的皮一定得扒,不扒皮口感不好,做出来的鱿鱼丝是提供给名门贵族的,一点点口感的改变都会砸了我们的招牌。和玉嫂我希望你严肃对待我们的产品。”
盛家食铺的招牌不能砸,哪怕只是一点点味道上的差异,也要严肃对待。
和玉嫂闻言满脸的羞愧“晚玉是我的错。”
她紧盯着后面的工序,一步都不敢错,结果疏忽了最前面的工序。
之前洗鱿鱼的人因为手脚麻利被她安排到其他岗位去,盛家大伯母才洗了三天的鱿鱼结果就出了问题。
盛伯母闻言有些不满了“不剥皮的鱿鱼我都吃了几十年也不见得会出事,我看啊就是晚玉你太过那啥了。要我说那些个贵族的嘴哪有那么叼,鱿鱼丝烤完的味道都一样,他们肯定尝不出来。”
扒鱿鱼皮麻烦的很,能不扒皮是最好的。
盛晚玉的眉头紧锁,抿着嘴淡淡道“盛伯母我看你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盛伯母一愣“你什么意思?”
“还听不懂吗?你可以走了,我这里不需要不服从管理的员工。”
本来这件事她没想把盛伯母怎么样,毕竟谁都会做错事,只要肯改就成。结果她偏偏做错了还觉得自己有理,说过了还不愿改。如果是这样盛晚玉就不会再留她。
盛伯母不敢置信的说道“我可是你的大伯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盛晚玉淡淡看着她“我做事对事不对人,你既然无法胜任这份工作早点离开对你也好。”
盛伯母咬着嘴唇“我是你娘请来的,你敢将我赶走?”说完她有恃无恐的抬起头。
盛晚玉最是孝顺盛母,如果盛母不肯让自己走,盛晚玉总不能赶她离开了吧?
盛晚玉声音淡淡“作坊是我的,我是这儿的东家,给你们工钱的也是我,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赶你走。”她看向和玉嫂“将大伯母请出去吧,动作温柔一点,我怕大伯母一把年纪了一不小心摔地上就不好了。”
盛伯母闻言嘴角抽了抽,她愤怒的瞪着盛晚玉,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将人赶走后,盛晚玉让和玉嫂以后要仔细工作,这一次就扣她一两银子作为惩罚。
盛晚玉出了作坊就看见一名蒙着藏青色头纱的女子,仔细一看这不是江春花吗。
江春花看着盛晚玉显然是有一些呆愣,似乎是没想到两人竟然碰上面。她的手下意识的扯了扯头纱。
对上盛晚玉似笑非笑的目光,江春花脸上一怒,哼了一声直接就离开。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学着盛晚玉围头纱!
盛晚玉去了一趟府回来就整日围着一块头纱,不得不说围着头纱的盛晚玉确实更加好看,所以她才有样学样的跟着围头纱。
盛伯母怒气冲冲的去找盛母。
盛母正在河边洗衣服,正和村里的人聊的正欢。从前和她们家关系平平,一年说不上几句话的人此刻正不停的说着好听话。恭维的话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