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河西走廊更好打，因为河西走廊实际上是由四座城池连接起来，并没有可供大规模驻军的地方。
打通河西的好处是，由此可以控制西域，截断匈奴可能获得的补给。
否则匈奴可以吸取西域的养分。
而且河西走廊可以开通西域的商道，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大大好处。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只能支持一场战争。
因为物资匮乏。
众说纷纭，有人建议打河西，有人建议打河。南。
打河。南，他们消化后根基更稳固，打河西，却能迅速增强国力。
商量半天，李安然最终决定拍板，“打河。南。”
这是一种出于稳妥的策略，打河西的好处也仅仅只存在于想象中。
实际上如果他们真的打通河西，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太多。
而且队伍拉得太长，匈奴从河。南直下，他们立刻就歇菜。
打河。南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只要几座城池就能挡住从河西方向的进攻。
确定好后，就是确定谋略。
商议细节。
至晚间才散去。
夜晚张弘景来了，李安然请他一起喝酒说说话。
张弘景撇身坐下，道：“你还真有兴致，匈奴那边磨刀霍霍，你还能喝得下去酒。”
“喝不下去也得喝。总不能为此不吃饭吧。”
张弘景沉默片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我在蜀州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据我计算，同时维持两场战争应该不难，你为何不同时打？”
“少人。打下来怎么办？”
张弘景又喝一杯酒道：“你倒是还清醒。”
“也不是清醒，而是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我这有份图，你看看。”
张弘景拿起来做好的一个图，看完标题就吃了一惊。
这是上次战争的成本核算，他从来没想过战争还可以核算成本。
消耗令人吃惊。
看完后他陷入沉默。
李安然又递过来几张图纸，这是蜀州长安城两地的作坊产出与税收核算。
看完后他知道李安然为何要只打一场战争。
因为两场战争只是看起来能承受得住，实际上根本承受不住。
“连战争你也核算成本？”
“不精确，但是要做到心中有数。成本与收益要计算清楚。如果做不了决定，那就计算成本收益好了。”
张弘景三观被刷新，朝廷里的战争都是由大家吵出来的。
哪里发生战乱，需要打仗，就看朝廷上主战主和谁的势力大。
这么精细的计算，却从来没有过。
“朝廷很多年前就想复套，可是却没有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安然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据我所知，三十年前朝廷曾经有过一次绝佳机会，可是却放弃了。”
“先皇害怕。”
张弘景又喝杯酒，道：“当时朝廷失败一次，整个大军都有可能全军覆没。而且万一失败，后续影响远大。先帝不敢赌。”
“可以理解，军队腐朽了。”
张弘景叹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复套，不复套朝廷就永远被动。”
“所以，我可以放心把长安城交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