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黄老三的兄弟动手,玉姐自己就脱光了衣服,只是屋里火早灭了,温度有些低,不一阵,玉姐就止不住的浑身抖。黄老三眼睛直,嘴里口水不断,目光直瞅着关键部位。郭虎笑着拍了一下黄老三的头,满不在乎地问玉姐:不知道让你在门外站上一个小时,你是全身起疙瘩还是浑身冒热气?玉姐闭上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买衣服的小弟回来了,花花绿绿的抱了许多盒子,反正是买衣服,不管颜色贵贱、只管大小是否合适。玉姐哆哆嗦嗦开始当着一众男人的面穿衣服,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结果是宁把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穿成一个在乡下野戏班子里上台的角儿,就连一向冷脸的张亦龙都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你这眼光,我保证你下辈子也找不到婆姨。
郭虎却是走过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端详了一阵:嗯,不错,唱个“小放牛”就差个鞭儿。玉姐刚想开口,郭虎却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玉姐的嘴,右手却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尖嘴钳:说吧,第几个牙,你要是不介意,我就一个一个的试。
这个时候的玉姐才彻底品出味来,这个佛爷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可要反抗根本没有机会,且不说其它,就是捏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手肘也很是专业顶在自己的心口,看了看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女儿,玉姐终于用含糊不清的语言说:右下后第二。
敲掉玉姐最后的防护,郭虎拍了拍手:你是准备现在谈还是需要再想想?二姐说:随时。
郭虎手一挥,只留下黄老三和张亦龙,把其它人都撵了回去,对还在抖的玉姐说:说说吧,昨晚考虑的怎么样,选哪一个?
玉姐咧嘴惨笑:你不是看见了吗?要选我用得着跑?
郭虎哈哈大笑:聪明,你咋不想想,费劲巴力的把你弄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还只派一个虎不拉几的人守着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会声东击西,我就不能顺水推舟?你不跑,我说不定善心大真放了你,因为你的货和钱都在我手里,跑出去衣食无着,挨饿受冻不说,还得躲着我。你跑了,恰恰证明,你不在乎我手里的这些,你还有底牌。是不是?所以,我就留一下人,还有你的车,包括你包里的车钥匙,让你尽兴表演。其实,你可能不知道,留一条狗就够了,有时候,真的人不如狗。
玉姐瞪大眼睛看着郭虎人畜无害的脸,他说的就是她心里想的,只要跑出去,取出藏在外面的货和钱,她就能如鱼得水周游四海。他不是平处卧的狗,自然知道狡兔三窟。事实上,郭虎还说对了一条:人不如狗。她给二楞子吃的是助勃药,本来怕二楞子喝的少,量就下的大,为了保险,还特意在水和酒里都加了。谁知道这个二楞子还不是一般的楞,两份都喝了。
所以遭罪的是玉姐,年轻力壮的二楞子就像一个刚买了青苗地的农民,只是一个劲的锄地,没有一点要谢息的意思,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让喝了一杯凉水,声泪俱下的说了自己的苦楚,二楞子才答应放自己走。可条件竟然是再锄一回地。
眼瞅着天快亮了,好说歹说才放过自己,出了门才现走不出去:围墙近三米,大门挂着锁,最主要的是院子里转圈狗不管,只要一动锁头,那狗就善解人意地向你扑。终于想起备用车钥匙在包里,只有开车硬撞出去一条路,更主要的是女儿天生怕狗,根本不敢出门,而二楞子一出门,狗就堵在门口。所以,玉姐就想自己跑了再说,可谁知道,就撞了一下,门没有撞开,车却再也打不着火了。
折腾了一夜,人倒是折腾通畅了,可宁是让狗堵住了路。更让玉姐吃惊的是郭虎竟然算准了自己的每一步。
玉姐死死的盯着郭虎: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可我想知道,朋友托你带的五公斤货到底去哪了。郭虎还是慢声细气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玉姐哭着喊道。
那好吧。郭虎还是笑眯眯的:黄老三,我改主意了,娘俩都关到地下室去吧,加个链子,这个娘们再把你的狗给俘虏了,我们哥俩可就没脸在天州混了。对了,一天一包方便面,用大包的,再加上半碗油泼辣子,不吃硬灌,喂上三天,我打赌你肯定变成快三。亦龙留在这里。
郭虎没有回自己的店,而是直接来到师傅的住处。师傅和往日一样,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听收音机。看见郭虎进来也不言传。郭虎烧水洗茶,把师傅的紫砂壶沏满,才搬个小櫈子坐在师傅旁边。
师傅趄了一下身子,咂了一口茶:说吧。
郭虎说了刘端去钱柜喝酒一直到刚才的事,才说: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一是昨晚找到dp时难免有风声漏了,特别是黄老三,看到那些东西眼里和狼一样冒绿光,咋晚安慰了半夜,才勉强暂时稳住。二是这个女人可以断定就是那个于杰,只是当初消息说于杰是个男人,误导了我们,这是个失误。但现在只是以dp的名义处理,其它的线就断了。只是这个玉姐应该是个小虾米,有些鸡肋,丢了可惜,食之无味。三是那个刘向红,迟早要把玉姐卖了,到时候,衔接不上,牵扯到天州阁,我们下一步就有了太多的障碍。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喝茶,茶快喝完了,才说:你怎么打算?
我的想法是想办法把这个玉姐弄过来,这是我们唯一可控的线索。最好是为我所用,最不及也不能让对方觉差。
有多少把握?师父问。
玉姐有两个软肋:一是爱财,二是女儿。至少在六成以上。郭虎说。
好。师傅的话音未落,张玉龙的电话来了:佛爷,玉姐说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