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奴婢的也无权过问主子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杜宅很远,芩南逐的营帐更不用说了。
想要碰面,除非有人特意去找寻。
明明尘埃落定,这样过着并没有什么不好。
楚凝的心始终无法真的安静下来,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了两个月。
近来身上身子懒怠,也不知道是不是郁结在心太过,总觉得重重的,又困又乏累,恹恹的,提不起来神。
口腹之欲逐渐减少,越发不爱出门,也不怎么见客。
更有一件烦心事情。
沛国公夫人总爱来叨扰,她每次来虽然没有明说,打着什么走亲动戚的关系,实际上,就是想要和楚凝打好关系。
为了郭芨,她始终一直惦记怜煜。
楚凝索性称病。
也不算上称,她是真的身子不大舒服了。
府上的人对于她的归来,也给了绝对的安静,没有人敢窃窃私语说什么,全都规规矩矩做自己的事。
也没有人抬眼偷看,或者在背后恶意的揣测。
这里人虽然多。
住的时日也不算太短了,伯爵府的装扮,没有长公主府的富丽,也没有怜煜藏她那一座深宅深幽别致,但也有不一样的奇特。
平心而论,很多小物件的摆放,莫名的契合楚凝的心意。
尽管如此。
还是陌生得让楚凝一瞬间不自在。
她甚至开始想念,有点想要藏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藏久了的缘故。
竟然开始怕见人。
难道真的是因为,做了亏心的事情,她的内心不好面对吗?
听着温之俨的声音,楚凝的脑子里飘着不太真实的感觉。
跟昨夜那个虚幻的梦比起来,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这个才是真的一场梦。
缓了好久,她还没有缓和过来。
她致力于想要回到过去,如她想要的,轻而易举地回到了过去。
为什么,她觉得很惶恐?
温之俨并没有责问,或者因为她在新婚之夜消失至今才归来的隔阂以及疏远。
她忍不住在想怜煜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把她安然无恙地送回来,让所有人都不怀疑,他跟温之俨是如何说的,他为何一点都不好奇,也没有人问起。
日子清静,心却不静。
楚凝的心里,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总觉得自己有些要疯了,若是再这样待下去。
思索了几个夜晚之后,楚凝想清楚了,她想离开,去别的地方,佛堂静静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