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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辈子……袁平以后怎么办?永远被困在山门中生死轮回吗?袁平见他脸色突然一变,浑然不明地问:&ldo;你那脸色怎么又跟吃了屎似的?喜怒无常,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神经了。&rdo;褚桓默然不语,认为他说得对。褚桓坐下,没了打闹的心情,接过别人递给他的一块粗粝的烤肉,机械地往嘴里填,吃得食不甘味、毫无胃口。周遭乱哄哄的,有大人乱窜和小孩子乱钻,叽喳叫唤此起彼伏,突然,原本坐在一边的二踢脚好像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一样,原地晃了起来,开始只是难耐地摇晃,到最后他满脸通红,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猫着腰夹着腿往外跑去。棒槌有一双不合时宜的利眼,明察秋毫地瞥见二踢脚的动静,立刻扯开嗓子替他广而告之:&ldo;哎,你干嘛去?&rdo;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只见那二踢脚保持着弯腰九十度的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僵立成了一座造型时髦的雕像,脸红得都快能去斗牛了。二踢脚:&ldo;我……我我我那个……那个去!&rdo;棒槌明知故问:&ldo;那个是哪个?&rdo;褚桓蓦地想起来了,他当时一个不小心,把&ldo;疯狗&rdo;的血喷了这小伙子一脸。贱人大王适时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往二踢脚的下半身扫了扫。二踢脚就像个被戳中了屁股的兔子,两只手欲盖弥彰地捂住裤裆,怪叫一声:&ldo;我就是尿尿!尿尿怎么了?笑什么笑!&rdo;这少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感到了近乎丧权辱国般的羞愤,半身不遂般地碎步跑了。南山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以无辜无意的脸,包裹着处心积虑的核,别有所图地跟起了个话头:&ldo;我们这里如果有心仪的人,十六七岁就能在族长和长者的见证下定婚约。&rdo;他所说的&ldo;婚约&rdo;并不是汉语中类似&ldo;约好将来结婚&rdo;的意思,而是指婚姻本身,离衣族守山人们将婚姻视为一种不可背弃的誓约,褚桓听他说过。褚桓看一眼南山,心情都会变好一点,于是暂且放下方才的心事重重,也有了一点聊天的兴致:&ldo;我们那不行,我们那这样的小崽子属于未成年,还圈在学校准备高考呢,民政局不给发证,不让结。&rdo;南山问:&ldo;那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rdo;&ldo;憋着,&rdo;褚桓坏笑了一下,忽悠说,&ldo;被父母发现了打断狗腿,被老师发现了写检查‐‐就是错误悔过书。&rdo;南山头一次没有对河那边的离奇生活表示好奇,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于是连忙见缝插针地追问:&ldo;你也写过检查吗?&rdo;褚桓则见缝插针地找到了一个吹牛的机会,他一摆手说:&ldo;那怎么可能,我那时候是标配的&lso;穿白衬衫的男班长&rso;,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rdo;袁平:&ldo;就是班里最贱、最假、最会打小报告的男骚包。&rdo;褚桓捡了一根骨头,发射到了他脸上,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南山说:&ldo;你别说,我好像还真写过一份。&rdo;此时在南山心里,&ldo;写检查&rdo;仿佛已经等于&ldo;谈恋爱&rdo;了,他垂在身侧的拳头陡然一紧。&ldo;当然不是因为早恋被逮着这么矬的事。&rdo;褚桓慢悠悠地补充完下一句,&ldo;我当时是因为为民除害,利用课余时间,给一个着名的傻逼开了瓢……&rdo;骨头带着厉风袭来,其中还带着一股新仇旧恨般浓烈的杀意,褚桓不慌不忙地侧头躲开,看也不看愤怒的袁平:&ldo;总有人喜欢捡骂。&rdo;南山发现准备好的话题已经被褚桓带出了十万八千里,补救是够呛了。可是今天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实在不想再迂回,打算就这么直接问。南山将心里的话重复默念了几遍,试图摆出一副故作轻松的状态,但是总觉得自己不得法。一个人在意到了极致,仓皇到了极致,就总显得有点做作,南山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却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样才算&ldo;自然&rdo;。他暗地里把自己折磨得不轻。褚桓一见他神色有异,立刻擦了擦手,探身一摸南山的额头:&ldo;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哪受伤了?别感染。&rdo;南山被他一爪子摸成了一只受惊吓的浣熊,浑身僵硬得一动不能动。褚桓皱着眉,掌心在南山的颈侧贴了一下:&ldo;怎么脉搏跳得这么快?会不会是中毒了?&rdo;南山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中毒了。直到长者把他解救出来。长者坐在大锅旁边,形象被水蒸气熏得氤氲不清,拿着一个铁叉子敲着锅边:&ldo;我说南山族长,鲁格族长,我看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说完正事,就让今天不当值的兄弟们喝点酒好不好?&rdo;南山一激灵清醒回了正常状态,连忙躲开褚桓的手,低声说了一句:&ldo;没事。&rdo;他和守门人的族长鲁格越众而出,众人都围拢过来,方才纷乱的人群和场地一瞬间训练有素地鸦雀无声气起来。&ldo;扁片人和穆塔伊虽然一直都是群居,&rdo;鲁格不寒暄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说,&ldo;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围攻,所以附近要么是有新的地方陷落,要么是有什么东西把他们驱赶到了这里。&rdo;南山接着说:&ldo;要真是那样,我们现在就不能被动地留在山上了,这次是穆塔伊,下次呢?&rdo;长者捻了捻山羊胡子:&ldo;老规矩,守门人跟着去一两个,主要人力还是从我们这边出。&rdo;山是他们两族的生命之源,因此守门人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能离开山门,这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无论是对周边的清扫还是侦查,都是守山人的事,守门人最多派一到两个人随行。袁平一听,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举手:&ldo;我去!我可以去!&rdo;褚桓沉吟了一下:&ldo;我也去。&rdo;褚桓当然不是为了凑热闹。这个世界危机四伏,他没看见就算了,现在他已经窥见了冰山一角,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他见不得南山年复年年地挣扎在这里,也见不得袁平死死生生地守着一个山门。他必须得尽可能多地掌握各种信息,哪怕他最终无能为力将他们带走,无能为南山实现他那些美好的愿望,起码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守山人……还有守门人的死亡率。可是他这么一应声,南山却想歪了。褚桓以前在离衣族聚居地里不是这样的,他当时什么也不多问,什么都不管,甚至明明能听懂一些他们的语言,也因为懒得节外生枝而假装听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积极了?南山想不出别的理由,除了袁平。不过眼下可不是族长应该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山飞快地拉回自己跑远的神智,强行将它留在打探边界的这件事上,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族人,非常有效率地点了人手,将自己离开后的各种事宜布置停当‐‐山下是个没有防护的世界,相当危险,既然鲁格不能动,那么作为守山人族长,南山必须要身先士卒。长者心事重重地喝了一口碗里的杂烩汤:&ldo;恐怕咱们就得做好了杀掉所有来犯敌人的准备,这个&lso;冬天&rso;,难过啊……&rdo;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正这当,二踢脚拎着裤子,满脸通红地从林子里回来了,看起来打算偷偷溜进人堆里,刚迈开步子,就又被不怀好意的族人叫住了,几个汉子仿佛有意想调节气氛,纷纷露出一口白牙,围着二踢脚调笑:&ldo;这么快啊。&rdo;二踢脚一脚踢了过去,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南山吐出一口浊气,冲两族的族人们招招手:&ldo;说完了,酒上来吧!&rdo;鲁格摇摇头:&ldo;今天当值的一人只许一碗……&rdo;这种随时扫兴的人顿时遭到了群众的遗弃,两族的族人们一哄而起,把鲁格的话音哄在了喧嚣的海洋里,好像要将方才的沉闷一扫而空,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处世之道。二踢脚被几个汉子放倒在了地上,好半晌才上气不接下气地爬起来,他也不生气,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端了一碗酒坐在一边,借着酒碗的遮挡,偷偷地打量着坐在另一边的少女。少年不懂得掩饰,很快被有心人看出来,新一轮的起哄碾压过来,将二踢脚这个未经人事的早恋少年挤兑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姑娘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笑了起来,二踢脚顿时仿佛下定了决心,他一咬牙,狠狠地将碗里的酒一口干了。酒壮怂人胆,二踢脚在众人的起哄中,大步向自己的心上人走了过去。南山余光瞥见,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个二踢脚比下去了,心里立刻不知哪来了那么一股气,也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回身转向褚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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