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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真饿了,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直到将一碗关东煮吃了个干干净净,才有点笨拙地用胖乎乎的爪子撕开牛奶吸管,不大高兴地问:&ldo;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车上?&rdo;褚桓在兜里摸了好半天,摸出一个追踪用的简易信号发射器,他一抬手把那玩意贴在了小女孩脑门上,提起裤腿蹲下来:&ldo;咱刚五岁就学会离家出走了?你可真有能耐啊‐‐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往我后背上贴追踪器的。&rdo;小女孩闷闷不乐:&ldo;那你会把我遣送回去吗?&rdo;这小丫头是老王的外孙女,小名叫明明。老王有一对龙凤胎外孙,俩孩子不但长得不像,性格也天差地别,男孩很普通,爱玩爱闹,时而调皮捣蛋,但是大人教训了,他也听得进去,知道改,女孩却不知道在她妈肚子里受了什么辐射,长成了一个小怪胎。她智商明显高于同龄儿童,因此跟别人玩不到一起去,性格非常孤僻,也极端的不服管教,可能还有点慕强情结,反正亲生爹妈是全都降不住她,长到这么大,也就老王……还有褚桓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干舅舅说话管用一点。褚桓面无表情地问:&ldo;把你送回去,然后你再找别的机会跑?跟弟弟吵架,还不准你妈说,说两句就离家出走,你怎么那么大气性?你妈也骂了弟弟吧,人家怎么就虚心接受呢?&rdo;明明低下头:&ldo;因为他是笨蛋。&rdo;褚桓叹了口气,预感这丫头长大了是个刺头,于是拎起她的后领,用拎猫的姿势把她拎上了车:&ldo;唉,行吧,天才,我快赶不上航班了。&rdo;明明坐在他的车里,兴奋地在车里左摇右摆:&ldo;褚桓舅舅,你能带我一起回你家吗?&rdo;&ldo;坐好了,别乱动,我车里没有儿童座椅,&rdo;褚桓瞥了她一眼,一针见血地指出,&ldo;你知道机票需要用你的户口本吗?&rdo;明明一愣,这个学龄前天才儿童明显没有这个常识:&ldo;那怎么办?&rdo;褚桓不客气地冷笑一声:&ldo;放心吧,你姥爷给你把票买了。&rdo;明明大吃一惊:&ldo;我姥爷怎么发现的?&rdo;&ldo;废话,你妈也知道。&rdo;褚桓继续打击着她,&ldo;你还觉得自己策划了一个多月的成功逃亡挺厉害?实话告诉你说吧,他们也就是对我比较放心,才放你瞎跑的。&rdo;小女孩脆弱的自尊心立刻遭到了灭顶的冲撞。特别是这些打击人的话来自人生偶像,明明感觉自己策划已久的、本该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这个巨大的挫折让天才儿童难以承受。褚桓这几年跟守山人的野孩子们打交道的时间长了,黑脸唱得越发得心应手,在这方面,他深得鲁格族长真传,现如今,连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花骨朵都怕他,褚桓打定主意给她一点教训,铁石心肠地任凭小女孩在旁边伤心欲绝,一路哭到了离衣族聚居地。这几年,托当地经济发展的福,从县城到乡镇间的公路被大大地拓展了,车最远已经可以开到距离离衣族那条河不到四十里的地方,剩下的路程哪怕没有马,徒步走也走到了,再也不用像当年褚桓初到此地的时候那样,披星戴月地骑马走好多天山路了。而他到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南山已经牵着马在路口等他了。只要褚桓回来,不管阴晴雨雪,南山都会风雨无阻地带着大白马来接他。每次在路的尽头远远看见那熟悉的影子,褚桓都会觉得,&ldo;穷乡僻壤&rdo;与&ldo;风景名胜&rdo;对于他来说,差别就是一个南山。明明仰望着南山和高头大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褚桓轻轻地在她后背上推了一把:&ldo;叫舅妈。&rdo;南山:&ldo;别瞎说‐‐哪来的孩子?&rdo;褚桓:&ldo;我干爹的外孙女,带她来玩两天,回头我上班再把她领回去。&rdo;南山低下头,发现小姑娘正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她长得细皮嫩肉,一身小洋装,还斜背着个兔子的小背包,跟族里的大小猴子们简直不像一个物种,顿时,南山连声气都忍不住压低了些,唯恐动静大了吓着她。他弯下腰,把声音放得极轻柔,冲明明伸出一只手:&ldo;你想骑马吗?&rdo;孤僻的明明不单不爱和同龄小朋友玩,对大人也很容易认生,然而非常奇异的,她居然初次见面,就觉得南山十分亲切,很快,她开开心心地坐在了&ldo;舅妈&rdo;的马上,把她那冷血无情的人生偶像抛在了脑后。&ldo;你回来得正好,&rdo;南山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明明,一边对褚桓说,&ldo;昨天夜里山门转过来了,守门人兄弟们都在,族里正热闹着。&rdo;褚桓一愣,随后他神色有点复杂地看了明明一眼,语焉不详地&ldo;哦&rdo;了一声。明明长得和她妈小时候有八九分像,褚桓不知道袁平看见她会作何感想。这几年里,袁平无数次地托褚桓替他带各种东西回去给他爸,自己却没有离开过河水半步,他冠冕堂皇地声称,自古以来,守门人从没有过过河,这是规矩。可他们都知道,鲁格虽然为人冷漠,却并不是真的不近人情,冲他这便宜&ldo;儿子&rdo;尤其没有底线,袁平要回去看看,鲁格难道会阻止吗?然而袁平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不能完全算是个人了,想起故人亲朋,他总是近乡情怯。袁平请褚桓用手机拍过好几段他父亲的视频,每次拿到,都会整宿整宿地不释手,直到把手机电量耗干净,可回去的行程却被一拖再拖。直到拖到再也没机会‐‐他父亲年前去世了。而果然不出所料,袁平一见到明明就愣住了。明明却一扭头抱住了南山的大腿,把自己藏在南山身后,战战兢兢地只露出了一个头‐‐并不是袁平长得很吓人,是他身后跟着的大蛇很吓人。小绿一点瘦身减肥的意识都没有,在山这边还好,每次到那边碰到圣泉,它都仿佛久旱逢甘霖,要玩命地喝几个月,玩命地长几个月,现在,它的腰围已经从一根表带长到了一根门柱。再大一圈,它头上也差不多能顶个人了。南山俯身把明明抱起来,让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转头对小绿说:&ldo;孩子怕你,别靠太近。&rdo;小绿自觉作为一条蛇类,已是十分英俊潇洒,还是头一次因为相貌被人嫌弃,顿时颇受打击,它蔫耷耷地把大脑袋靠在了袁平的肩膀上。袁平却毫无安慰它的心情,木呆呆地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小女孩,话都说不出整个的,一把拉住褚桓:&ldo;她……她……她是……&rdo;&ldo;嗯,璐璐的女儿。&rdo;袁平&ldo;啊&rdo;了一声,半晌,震惊的神色才缓缓尘埃落定,接着,他眉目低垂,让人看不清表情,似乎是有点落寞,又似乎只是茫然:&ldo;已经……有这么大了?&rdo;褚桓被他说得突然也有点沧桑:&ldo;可不是么,都快上小学了。&rdo;袁平沉默良久:&ldo;她……叫什么名字?喜欢玩什么?&rdo;褚桓:&ldo;你干嘛不自己去问问?&rdo;袁平一愣,随即,只见褚桓抬头冲某个方向打了个招呼:&ldo;鲁格族长。&rdo;袁平吃了一惊,不明原因地有一点心虚,他往鲁格的方向望去,鲁格却只是淡淡地冲褚桓点了个头,抬手将小绿召过去,深深地看了袁平一眼。鲁格:&ldo;你要是想走,也不是不可以。&rdo;当年南山有一点和河那边接触的意思,鲁格就大发雷霆,几乎要将守山人搅个天翻地覆。现在,他却硬装作轻描淡写,对袁平做出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让步。说完,鲁格仿佛怕自己反悔一样,带着小绿转身走了。袁平再顾不上和旧爱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毫不犹豫地撒丫子追了上去:&ldo;族长!&rdo;谁也不知道袁平追上去跟鲁格说了什么,反正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仿佛了断了尘缘一样,他只是笑嘻嘻地逗明明说了不少话,遭到了天才儿童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的鄙视后,又贱骨头似的给她烤了一条抹了蜂蜜的肉,从而赢得了该儿童廉价又肤浅的友谊。从头到尾,他没有提过一句河那边的事,仿佛他从未去过。明明从袁平那吃饱喝足,就将他抛弃了,又来折腾褚桓。褚桓满脸倦容地把明明塞进族长家的小阁楼里,往她床头一坐:&ldo;还要讲故事‐‐你怎么那么多事啊祖宗?唉……从前,有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rdo;话音没落,明明就皱着眉开口打断了他:&ldo;褚桓舅舅,你觉得我的智商有困难吗?&rdo;褚桓掐了掐眉心:&ldo;好吧‐‐从前,有一个公主,妈死了跟爹过,爹是个老不休娶了后妈……&rdo;明明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十分不满:&ldo;哼!&rdo;褚桓的耐心彻底告罄:&ldo;从前有个小孩,天天不好好睡觉,总是闹着要听故事,所以有一天他就死了,好,讲完了,你可以睡觉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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