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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心绪起伏一番,忍不住脱口问道:&ldo;要庄子做什么用?&rdo;&ldo;等把洋人都轰出去,打到天下太平我就不打了,&rdo;顾昀轻轻卷着他的发梢,低声道,&ldo;我前一阵子想好了,到时候将玄铁营一拆为三,鹰、甲、骑各自掌三分之一的帅印,以后既能互相配合又能互相牵制……玄铁虎符还是还回兵部,这一战以后,不光是大梁,四境外的外邦也得剥层皮,换一辈人、十年的安稳总归是没问题的,反正你皇兄看我也别扭,我也不伺候他了,以后的事,让后人去愁,找个山清水秀的庄子做……唔,那个聘礼。&rdo;长庚听了半晌没言语,眼睛在汽灯光的照射下竟似有泪痕一闪而过:&ldo;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rdo;顾昀:&ldo;嗯?&rdo;长庚:&ldo;你上次说让我别怕,跟了你,以后对我好……也作数么?&rdo;顾昀一口否认道:&ldo;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rdo;长庚毫不留情地翻旧账:&ldo;去年正月在侯府,在你房中,你扒我衣服时说的。&rdo;顾昀大窘:&ldo;我那个是……我……&rdo;长庚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了他的嘴。&ldo;我的将军,&rdo;他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怆然地想道,&ldo;历代名将有几个能安安稳稳地解甲归田?这话不是戳我的心吗?&rdo;长庚心里委实激动太过,十分不得法,显得又拘谨又焦躁,很快被回过神来的顾昀反客为主。顾昀翻身起来将他压在怀里,突然发现难怪古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寒冬腊月天里抱着这么个贴心的人,也不必身在什么侯府什么行宫,只要在寻常的民居小院里,有那么巴掌大的一间小卧房,烧一点能温酒的地龙就足矣,骨头都酥透了,别说打仗,他简直连朝都不想去上。这次似乎又与当年城墙上生离死别的一吻不同,没有那么绝望的激烈,顾昀心里忽然有一角塌了下去,腾出了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心道:&ldo;这以后就是我的人了。&rdo;良久,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顾昀一抬手拧暗了汽灯,摸了摸长庚的脸道:&ldo;你一路过来太累了,今天就别招我了,好好睡一觉,嗯?&rdo;长庚捉住了他的手。顾昀亲了亲他的脸,调笑道:&ldo;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睡吧。&rdo;长庚:&ldo;……&rdo;这好像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可他确实也是累得惨了,这一天心情跌宕起伏又太耗神,没一会就迷糊了过去。顾昀只是略微打了个盹,刚过了四更天,他便披衣而起‐‐倘若不是长庚来了,他这些日子基本也是连轴转的。京城中辎重清点情况,饷银如何分配,紫流金还有多少,怎么分布兵力怎么打……诸多种种安排都要主帅过目,别看他嘴里将&ldo;挑拨离间&rdo;之计说得简明扼要,可真功夫还在细节处,阵前多一份准备便多一分胜算‐‐虽然顾大帅的笛声杀伤力极强,可围城千军万马,若只靠西北一枝花刷脸和&ldo;魔音穿耳&rdo;两招退敌,手段未免太过单一。顾昀低头打量了已经熟睡的长庚一眼,看得出他果然如陈姑娘所言,睡得并不安稳。别人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长庚却是无论睡前有多开心的事,闭上眼都没有好梦等着。他的眉心已经皱成了一团,关外的雪月下脸色显得惨白,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揪着顾昀的一角衣服。乌尔骨是一种极耗神智的毒,醒着的时候尚且能凭着意志压抑一二,睡着以后却会变本加厉的反噬,总是睡不够的顾昀想象了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他试着将自己的衣角往外抽了一下,抽不出来。长庚却仿佛被这动静惊动了似的,攥得更紧,脸上甚至闪过一点说不出的厉色。军营重地,顾昀不便断着袖出去与手下商议军情,只好叹了口气,伸长胳膊将长庚外衣上的荷包解下来,从旁边够了个杯子过来,将安神散倒了一点在杯底,压实后点了。浓郁的安神香立刻在帐中弥漫开,顾昀将杯子放在枕边,俯身在长庚额上轻轻亲了一下,长庚可能是醒了,又没有完全醒,迷迷糊糊间似乎也知道是谁在身边,脸上痛苦的神色终于稍减,总算松了手。顾昀有些忧虑地看了他一眼,披着夜色出门了。这个年关凄凉极了,除夕夜里,关内传来寂寥的鞭炮声,寒风扫过,只见红纸屑随风飞舞似彩蝶,远近却不见点爆竹的顽童。就算是京城,起鸢楼已经塌了半边,往年达官贵人们一掷千金争抢的红头鸢也都不见了踪影。大批的流民过江而来,冻死了一批,又饿死了一批,易子而食之事时有发生。各地政府一开始不肯开仓放粮,年前长庚曾亲自领钦差职,一边为了烽火票一事游走各大商会之间,一边又转手借了钟老将军一队兵力,沿途办了一批屯粮不发的奸商与佞臣,以雷霆手段杀鸡儆猴,这才让充斥街头巷尾的流民们有了个可以领稀粥的地方。不管是小康人家,还是贫苦农民,几百年、数代人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下的一点家底,不过一年半载,都毁于一旦。想来人世间沧桑起伏如疾风骤雨,身外之物终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殚精竭虑,原也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虚妄。嘉峪关的玄铁营照例准备了三车烟花,预备给即将到来的隆安八年添些彩头,除夕夜里,城楼上挂起了灯笼,守卫也显得格外漫不经心。一个贼头贼脑的西域斥候身披枯草皮,偷偷潜入嘉峪关外,在千里眼后面注视了嘉峪关一整天,只见玄铁营的城关守卫这一天都显得十分松散,平日里站得标枪一样的岗哨卫兵少了一半,有不停抓耳挠腮的,有左顾右盼的,还有不停地回头看,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的……这种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得到了解释,原来是一批家信从最近的驿站送来,透过千里眼,西域斥候看见这天传令兵直接登上城门,很多收到信的人当场就拆了起来。每日巡防的轻骑都只出现了一次,不远不近敷衍地转了一圈就回去了。玄铁营也是人,一年到头,也总有那么几个特别的日子牵动他们的心肠。自从大梁京城来使,整个西域联军都紧张了起来,日夜派人盯着嘉峪关驻地。一直等到嘉峪关城楼上放起烟花,中原百姓们的鞭炮声若隐若现响起来,眼看着是要过个安静年的意思,这天值班的斥候才谨慎地确定玄铁营确实没动静,悄无声息地召集手下撤回去了。就在他门动身离开之后,不远处一块小山包上的&ldo;巨石&rdo;忽然抖动了一下,自中间往两边分开‐‐那竟是一部玄鹰甲。玄鹰的双翼背部被涂成了与周遭灰石头一般的颜色,甚至还以工笔细细地勾勒了纹路,乍一看简直能以假乱真。他一直等着那潜伏的西域斥候跑远,才悄无声息地直冲向天空,一丝单薄的白雾刀刃似的划过夜空,倏地便不见了踪影。是夜,在烟花掩映处,嘉峪关处的玄铁营分三路而行,化入夜色中。城墙上的灯笼高挂夜空,分明是个红红火火的热闹模样,长长的灯影映照在千年古城墙上,却有说不出的孤高苍凉。京城事物堆积如山,长庚只来得及与顾昀匆匆一叙,年前就不得不开始启程往回走,除夕夜里他刚好行至关内的伤兵所,陈轻絮早已经收到消息,手持木鸟,在伤病所门口等着他。时隔半年再相见,两人间没有一点尴尬,好像陈轻絮没有反对过长庚接管临渊木牌,长庚也没有偷偷换过她的字条。临渊木牌已经交出,她对同伴们的选择再保留意见,此时也须得服从木牌调动。&ldo;殿下不要再往里走了,&rdo;一个随行侍卫小声道,&ldo;没几个全胳膊全腿的,看了让人心情不好。&rdo;&ldo;你只是看了人家一眼,心情都觉得不好,那些断胳膊断腿的呢?&rdo;长庚扫了他一眼,那侍卫臊得满脸通红。&ldo;我来给为国为民的弟兄们拜个年,&rdo;长庚转头对陈轻絮道,&ldo;朝廷封赏与抚恤金一并发下去,算作年礼……正好在这等一会。&rdo;陈轻絮:&ldo;等什么?&rdo;&ldo;捷报。&rdo;长庚道,&ldo;初捷陈轻絮细细打量了一下长庚的脸色,说道:&ldo;我听说殿下这一路马不停蹄,先是南下江北整顿运河沿岸酷吏奸商,又回京调度户部与灵枢院,不计代价地赶在年关前来西北,接连奔波,至今没有休息,但是好像气色还不错?&rdo;这件事挺离奇的,她离京的时候,长庚身上的乌尔骨几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本以为他这半年多又劳神又费力,不知到了哪步光景,接到临渊木鸟时,陈轻絮心里几乎有点忐忑,唯恐从他眼睛里看见那点不祥的红光。谁知长庚的脸色比她想象得好太多,雁亲王身上那种&ldo;天塌地陷我自宁静&rdo;的状态似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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