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爷们儿‐‐黄瑾琛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寇桐有经验地安抚女人的情绪,诱导她说出老姚更多的情况,一边诧异地想‐‐怎么要干这种活呢?他又挑剔地看了女人一眼,心想这也就是在所谓的文明社会,虾米小鱼都有&ldo;人权&rdo;,如果是弱肉强食的远古时期,这种货色还用得着活么?他们枪林弹雨,十几年在黑暗的深渊里摸索出整个世界的太平,中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对这个国家和社会几乎仁至义尽了,保护下来这些平民的命,保护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家里,像个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这些人还要怎么不知足呢?整天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哭哭啼啼,四处求助。脆弱的人看起来真讨厌‐‐女人也一样。这是黄瑾琛得出的大山(一)后来钟将军愤怒地拍了桌子,对象是寇桐。后者像个大爷一样靠着转椅坐在那,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高难度地翘起了二郎腿,淡定地总结说:&ldo;教官,从科学角度来看,我认为你现在应该清火气,养元气。&rdo;黄瑾琛语重心长:&ldo;老钟同志,我看你平时工作也很辛苦,四处乱窜,拆东墙补西墙,还困在这里老也不能回家,一定是老见不到嫂子,想的。&rdo;钟将军说:&ldo;姓黄的闭嘴,屋这么小憋着点,别放屁。&rdo;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寇桐,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在空气中点了半天:&ldo;你可真是……你可真是……&rdo;寇桐闲适地抖了抖脚:&ldo;尽可能地了解情况,是一个投影工作者基本的诚意。&rdo;钟将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干瘦的两腮咬得很紧:&ldo;寇桐啊寇桐,你是一分钟不闯祸就浑身难受吧!&rdo;寇桐眨眨眼,小声说:&ldo;现在&lso;归零队&rso;追查的那份文件是属于&lso;这事不能说太细&rso;的范畴吧?&rdo;钟将军磨牙:&ldo;知道你还打电话捅到苏轻那!&rdo;寇桐非常无辜地眨眨眼:&ldo;能不能说太细,这个是政治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rdo;钟将军让他给气得鼻孔都大了两圈,黄瑾琛睁大了眼睛看着,把桌上的纸质文件往后挪了挪,心想可别被喷出来的火给烧着了。被钟将军殃及池鱼地狠狠剐了一眼。寇桐勾勾手指:&ldo;瑾琛,给钟将军倒点水。&rdo;黄瑾琛唯恐天下不乱,立刻直接乘坐转椅漂移过去,准确地停在饮水机前,随便拎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凉水放在钟将军面前:&ldo;来来,怒伤肝,虽说男人最重要地是肾……&rdo;钟将军简直恨不得杯子里装的都是浓硫酸,好把他当大狗熊泼了。他攥了半天一次性杯子,深吸一口气,不去看黄瑾琛那张脸,转向寇桐:&ldo;你知道,那场战争里的……乌托邦,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rdo;寇桐乐了:&ldo;当年乌托邦差点占领全世界,归零队被打成非法组织,我还跟着他们东躲西藏过,还被这位伟大的黄卧底放过冷枪,那边的始末我都清楚。&rdo;黄瑾琛立刻马后炮地表明心迹:&ldo;要知道那群人里有你,我绝对不开枪。&rdo;钟将军没理会他,继续说:&ldo;一个恐怖组织‐‐特别是被媒体冠了个&lso;新型科技恐怖组织&rso;的名,当中总会涉及到大量的研究经费、武装以及各种弯弯绕绕的利益,这个你明白么?乌托邦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它下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当年牵扯了多少少将以上的人,你知道么?&rdo;寇桐坦白地说:&ldo;知道。&rdo;钟将军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过了好半晌才顺过来:&ldo;寇桐,你毕竟挂名在基地下面,即使非常时期和归零队有接触,事后也应该是他们干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不要老和那里的人牵牵连连。&rdo;&ldo;只是私人关系。&rdo;寇桐笑了笑,&ldo;所以……我听说这回丢了的文件,是一份黑名单?&rdo;&ldo;对,这个算是一条暗线吧,当年有人利用乌托邦倒卖违禁药品,当中涉及到一个利益链,可能……参与其中的有可能有一些……&rdo;钟将军有些烦躁,&ldo;这件事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我听说里面牵涉的几个人可能是实权人物,动起来比较困难,所以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因为事情很严重,所以对可能有牵连的人要挨个排查,结果那天这份至关重要的文件丢了。&rdo;&ldo;没有备份?&rdo;黄瑾琛问。&ldo;没来得及。&rdo;钟将军说,发现黄瑾琛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叹为观止的表情,就瞪了他一眼,&ldo;你知不知道什么叫&lso;私下进行&rso;?参与人员是严格保密的,参与人力不会很多,才通过某种途径弄到的那份名单就丢了,当时能接触到保险柜的人,只有姚硕一个。&rdo;&ldo;哦……&rdo;寇桐点了点头。&ldo;哦个屁!&rdo;钟将军又想起来了,&ldo;就因为你,现在被归零队介入,关于乌托邦的事,他们始终有最高权限,这事复杂了!&rdo;寇桐嗤笑一声:&ldo;我只是打电话给了一个私人朋友,知道苏轻人路广,问一点关于姚硕的信息,其他可什么都没说,归零队介入这件事,我看多半是调查这事的工作人员不小心,被他们那外憨内精的胡队长发现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