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能帮什么忙?”
丁继英道:“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袁平听了喷的一声笑了出来。
凌云回脸看了他一眼;向着丁继英道:“什么?”
丁继英道:“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们同在一个府中,与她接触的机会终归多些,只要二位能为我说合说合,也许……”
凌云自思:“我与她说合?我与她闹得那么僵,只能是适得其反罢了。”遂苦笑了一声,摇头不语。
袁平见丁继英有些尴尬,便道:“丁公子若有意何不禀报父母,再请媒人去吕府提亲,只要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丁继英道:“话虽这么说,只是不知吕小姐意下如何。万一她再不同意也离家出走了呢?”
袁平一怔:“你说什么?”
丁继英自知失言,但他为人率真,毫无心机,见事已至此,索性道:“袁大哥,凌大哥,我只与你们二人说,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他压低嗓门道:“其实那位郡主也不愿意。我早就听说了,这丫头刁蛮任性,竟然不顾体统地离家出走了。—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差点把晋陵王爷急死。凌大哥,你们说,这样的女人我能要么?”
凌云心里吐槽:那吕秋月有失体统,溜出吕府去到鱼龙混杂之处抛头露面,你怎么也不嫌了?
见两人只是微笑不语,丁继英急道:“二位,这个忙你们到底是帮不帮啊?”
二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又有两人走了进来。
从穿着打扮上,二人看出是晋陵王府的家人。丁继英更是认出了此二人为谁:晋陵王爷赵甫的贴身家人赵威、赵扬、
二人见了凌云、丁继英、袁平,急忙热情地打招呼;尤其是对丁继英更为亲切——因为这位丁二公子可是晋陵王爷未来的乘龙快婿。
而丁继英则有些不太自在。
这时窗口那位青衣公子把银子留在桌上,一言不地向门口走去。
他本不欲引起众人的注意,却是适得其反。赵扬瞅了他一眼,忽然叫道:“喂!你站住!”
青衣公子一哆嗦,很快便向门外跑去。
赵扬、赵威顾不上与凌云、丁继英等人说话,也风风火火赶了出去。
丁继英本来是无精打采的,一见又有新鲜事生,立时来了兴致,便拉了凌云、袁平一起出去看热闹。
凌云本来已有离去之意,见状,便对玉卿成道:“老板娘,改日再来探望,结账吧!”
玉卿成笑盈盈道:“哎呀,这点茶钱值什么,只要凌统领以后别跟我们过不去,多为我们行点方便,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凌云不置可否地笑笑,还是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走了出来。
玉卿成在后面道:“找钱!”……
当凌云与袁平出门时,丁继英早已在门外站了一会了。
此时,赵威、赵扬拦着青衣公子不让其离去,青衣公子正在与二人分辨。
看那青衣公子,年少焕然,弯弯的细眉,澄波似的眸子,配上那白皙的脸庞,十分的秀美可人。
只是此时的他横眉怒目,说话咄咄逼人,并无几分斯文之态。
只听那青衣公子道:“我就不回去!就不回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赵威、赵扬二人本欲再说什么,此时见丁继英站在一旁,却缄口不言了,只是坚持要青衣公子同他们回去。
丁继英有些看不惯了。他忽然生出一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情壮志来,上前道:“哎,怎么回事?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你们没有道理拦着人家、不让人家走吧?”
他这一问,赵扬、赵威两人便不说话了。
青衣公子面现得意之色,目光一转道:“怎么样,现在你们理屈词穷了吧?——敢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你可得为我做主!”
丁继英道:“在下丁继英。这位公子,有什么难处尽管道来,我会为你主持正义的!”
那青衣公子道:“学生乃是外地人,来京投亲不遇。欠了他们府中十两银子,昨日刚刚还清;谁知他们居然仗势欺人,还向我讨取利钱!……”
两个家人连连叫屈;丁继英问道:“那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青衣公子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这位兄台,小弟说的没错吧!”
丁继英道:“他们向你要多少利钱?”
“五两银子!”
丁继英略一沉吟道:“讨取利钱自是应该的,只是利钱略高了些,这样吧,这五两银子我替你垫付了。非但这些钱我为你拿上,而且我再与你十两银子,你也好去做个小本生意以维持生计。”
说毕,他转向凌云道:“凌大哥,你瞧我做的如何?够仗义吧!”
凌云自思:人家何时说银两短缺要你解囊相助了,自作多情。口中却道:“丁公子真是义薄云天,慷慨大方啊!”
丁继英听对方称赞自己,甚为得意。尽管青衣公子一再推辞,丁继英却以为人家为谦让推脱之词,朗声道:“这又有什么,区区银两不成敬意……”
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顿住了。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银包在换衣服时留在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