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都是酒味,还有烟味。
周时静走过去拉开窗帘,月光洒进来,又打开窗户,叫了一声,“十一。”
周时亦没事人一样躺在沙发上,淡淡嗯了声。
“你准备这样的日子过多久?”
周时亦有点不耐烦,翻了个身,“不知道。”
“你姐夫医院的院长女儿这周刚回国,替你约了,这周末去见见,人很漂亮,也很实在,你应该开拓开拓自己的视野,多交朋友对你自己有好处。”
他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甚至有点懒于应付,敷衍地:“哦。”
周时静无奈地撇他一眼,留下地址和号码,就率先离开了,转身对yer说,“要等你么?”
Yer无奈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要把他安全送回家。”
周时静看了眼徐盛,点点头,走了。
徐盛不肯挪窝,yer走过去,连哄带骗的,“想喝回家我陪你喝啊,深海炸弹好不好?”
徐盛不信,那眼睛瞟她,“真的假的?”
Yer点点头,“你想喝多少喝多少,快点起来。”
徐盛点点头,半梦半醒从沙发上爬起来,yer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架着他的手往外拖。
大门被人关上,徐盛走了。
一室寂静。
11月寒夜,窗外有风灌进来,周时亦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些。
他坐起来,靠着沙发,揉了会太阳穴。
脑子恢复清醒,渐渐清明起来。
他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下楼。
*
他径自来到停车场,取了车,往一处飞驶。
道路两旁的街景在不断后退,霓虹灯闪烁,好像一只只扑火的飞蛾。
车子停在以前的公寓楼下。
她搬走后,他就也搬走了,一直没回来过。
起初是不想。
现在是不敢。
总觉得这房子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好像只要一开门,一开锁,一走进去,她就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等他给她做饭。
还有卧室里,那些纠缠过的痕迹。
他拎着钥匙,按下楼层。
一层一层升上去。
数字在变化。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想要来这里。
打开门,一切如常,一切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