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学生也绝对是老师的“心头恨”,后来教育部考虑到教学质量,取缔了这种“花钱就买重点”的升学方式,这才保住了一中的名声。
周时亦伸手够不到毛巾,遮不了,可也动弹不得,转不了身也不能转。
只能任由她炙热的视线盯着他光裸的后背,笔直的长腿,肌理明显的线条肌肉,肩宽腰窄……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的身材就已经非常不错。
额前碎发湿漉漉贴着,他扭着头看她,眼神闪着火苗,隐忍着怒气:“看够了没?”
阮荨荨不知是看呆了,还是故意的,就一直盯着他看,不走开也不转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可否认,正值青春萌动叛逆的时期。她被那副身材吸引住了,看得理直气壮,大概更多的是荷尔蒙趋势的好奇心?
周时亦肺要气炸了,已顾不得许多,猛然俯下身捡起丢在地上的脏衣服,抬起长腿,快速套上刚换下来的脏内裤,又套上篮球裤。
每一个动作,身上紧绷的线条更为赫然。
他大步走到窗前,冷冰冰看她一眼,骂了句:“有病?”
“啪——”窗子被人大力关上。
不知道窗外那个人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一个晚上他的心情异常烦躁,卷子做不进去,书也根本看不进去,脑子里都是她一副无惧无畏的样子。
周时静回来的时候,周时亦还在房间里生闷气,以为他学习压力大,建议他去小庭院透透气,他走到门口,脚步就僵住了,因为他在楼洞口又看见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所以她一直就没走。
周时亦顿时黑了脸,“啪”锁上门,低声骂了句往回走。
一来一回,把周时静给弄懵了。
门外的阮荨荨其实也是懵的,他一定把她当变态了。
……
阮荨荨其实对这些事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楚,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太过震惊和好奇,因为周时亦那时的身材就很不错,肌肉线条流畅完美,没有多余的赘肉,好看得就像一副雕塑,忍不住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她至今也并没觉得羞愧不好意思,毕竟也都好几年以前的事了。
她依旧淡定地看着他,目光里的理直气壮甚至一度让对面的周时亦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太小气了,或者,他应该大方一点,霸道一点,问她:“还满意吗?”
霸道总裁的年代早已远去,若是换做现在,他仍旧会骂她有病。
周时亦没兴趣跟她继续这个话题,瞥了眼她的脚和手,“怎么弄的?”
“跟人打架了呗。”
他嗤了声,“我只看到被打两个字。”
“我也打他们了好不好。”就是效果不太明显。
周时亦说:“你得罪什么人了?”
阮荨荨耸肩,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得不得罪的,这社会不就是这样子么?你越对,越得罪人。凡事只看利弊,没什么是与非。韩寒不是也说过么,小孩才分对错,成人只看利弊。如果我哪天死了,凶手一定是从我身上获益的人。”
“……”
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感悟?
周时亦挑眉,不置可否。
阮荨荨忽然坐直,有些吃力,拿枕头垫在背后,又重新躺下去,端起床头柜上的瓷碗,盈盈白手,递到他到面前。
周时亦瞥了眼,淡淡摇头,没接:“我不饿。”
“谁给你吃了。”阮荨荨白他一眼,“我右手刚做完手术,不方便,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