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凭什么说这画像上的人是我季叶初?又凭什么说我就能刺杀得了珩王?”
季叶初据理力争地说着,这时一个娇媚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妾身能证明!”
季叶初向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声音的主人季清澜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罗裙在身,逶迤拖地粉色水仙花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绿翠纱,低垂鬓斜插珍珠碧玉步摇,姿态旖旎,显尽富贵。
此时一旁的官员看到来人,立马恭敬行礼。
“晴嫔娘娘万福金安!”
季叶初睁大眼看着面前的季清澜,只见季清澜轻蔑说道:
“见到本宫为何不拜见?”
于是季叶初哦了一声,行了一礼,道:
“臣女见过晴嫔娘娘。”
只见季清澜鄙夷地看了季叶初一眼,向一旁的皇帝请了安,继续对御史说道:
“刺史,我能证明此画像上的人确实是季叶初。
太师府嫡女季叶初失踪多年,突然回来以后不仅武功,还处心积虑嫁给珩王,想必都是蓄谋已久的事!
我劝你还是早点承认自己的计划,可别拖累我们太师府啊季叶初。”
“臣女出使南淼那么久,您都成了晴嫔了,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画上之人?”季叶初说道。
“这还要什么证据?你与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那日又有那么多目击官兵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季清澜踱步到皇帝江柯的身边说道。
“御史大人,把她的面纱拆了不就知道了?”
“臣女沾染恶疾多日,不便以面目示人。”季叶初淡然地说道。
秦御史此时见到皇帝与妃嫔如此示意,笑着捋了捋胡子,道:
“珩王妃若是执意不拆面纱也可以,能证明王妃是不是刺客很简单,那日行刺之人武功深厚,下官只需要用一些特殊的刑具,就能从伤痕处辨别出珩王妃是否为习武之人。”
只见秦御史不等季叶初回话,
直接扔出一根木竹签,对着一旁的官差冷冷说道:
“来人!上刑具!”
官差话语声未落,只见一个身影挡在季叶初面前,紧接着传来一道清润凛冽的声音。
“我看谁敢动她!”
这声音熟悉地让季叶初心悸,江珩怎么过来了?
这时,一旁的皇帝江柯看到踱步走向堂中的江珩出声道:
“珩儿?你身体恢复了?”
“江珩拜见父皇。珩儿身体与视力都已恢复了许多。”
季叶初在这几天中也在担心,江珩会不会因为求生意志不够坚定而受不了排异的过程,那日在虔庭狱中看到病入膏肓的江珩,便在情急之下从腕间摸出解毒丸药,来不及试药性便以“毒害”的方式让江珩服下。
虽然此药并不能根治蛊毒,但能缓解大部分症状,不过看他终究是挺过来了,季叶初打心底还是十分欣慰的。
“父皇,臣可以作证,王妃的拳脚功夫是臣所教的防身之术,不需用刑具验明。”
皇帝江柯点了点头,向着御史摆了摆手。
“三王爷既然能证明王妃的功夫,那可否证明这画像之人是否为王妃本人?”
“臣能证明……”
季叶初听闻江珩快要说出的话立马打断道:
“哎!王爷可想好再说啊,那画像的人虽然和之前脸部伤口未愈的妾身很像,但妾身如今脸上恢复很多了,你知道的。”
江珩看着包裹着脸部的季叶初说话半撒娇的眨眼暗示,有些忍俊不禁,转身说道:
“臣能证明画像此人并非珩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