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的时间里,米堡又起了几次进攻,但无一进球,倒是差点让伯明翰又进了一球。要不是主裁判吹了越位在前,比分就要更改为4:o了。
伤停加上换人,主裁判给了5分钟的补时。米堡球员拼尽全力想在这最后的5分钟里进一球,唐宁冒着受伤的危险,从伯明翰球员脚下抢断后横敲给阿里亚迭雷。
伯明翰球员在禁区内扎起了篱笆,坚决不放任何一个米堡球员进来。小队友都这么拼了,他们怎么能不努力呢。
阿里亚迭雷几番尝试无法突进,他看到主裁判已经将口哨含在嘴里,剩下的时间不允许他再拖下去,他只有一个选择。
禁区外沿,阿里亚迭雷一脚远射,希望神灵保佑,让他进一球。
但球员依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当阿里亚迭雷向神灵祈求时,已经说明了他对自己信心不足,这脚远射注定无法进球。
奥尔特加看到球高高飞起,划出一道弧线朝着球门而来,球越来越近,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看出这球太高,毫无进球的可能。
球最终飞过球门,飞到了后方的看台上。
阿里亚迭雷难过得用手掩面,为错失了最后的机会。就在球飞上看台后,主裁判就吹响了哨声。
英第19轮,伯明翰用三粒进球的胜利为即将离任的主帅送上了祝福。伯明翰球迷欢呼着,将圣安德鲁球场化为欢乐的海洋。
场上的球员纷纷往教练席跑去,连同替补席上的队友,按商量好的那样,将主帅团团包围。
“你们……”布莱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好几只手朝他而来,待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抛到半空,强烈的失重感吓得他尖叫,大喊快把他放下。
然而这时球迷们已经在引导下喊起了他的名字,将他惊恐的喊声完全盖了过去。布莱克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被抛高高的“快乐”,相信这绝对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场比赛。
麦克利什比赛一结束就想走,但他身处狂欢的伯明翰球迷中,根本挤不出去。不仅如此,球迷还拉着他一起庆祝。
麦克利什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着球迷喊其他教练的名字,尤其这个教练还刚被他挤走,他的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表。
庆祝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结束,被抛得衣衫凌乱的布莱克去出席最后一场布会,球员们三三两两回了更衣室。
兴奋的时候还不觉得,冷静下来后奥尔特加就很嫌弃自己一身汗臭味,抱了换洗的衣服直接冲进浴室。
他三两下脱掉了衣服,正要去开水喉,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冲击太大,奥尔特加都忘了尖叫。他以平生最快的度抖开浴巾裹在身上,然后用惊恐的表情看着门口的人。
里奇维尔没有想到小队友的表现这么夸张,还以为自己误闯了女浴室,愣了愣才哭笑不得地说:“奥尔,你这是什么表情?”
奥尔特加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牢牢抓着浴巾,“……队长,这间浴室有人了,你可以去隔壁。”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你撞到门柱,不可能连淤青都没有吧,”里奇维尔掏出药膏,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谢队长,你放我柜子里吧,我一会儿再擦,”奥尔特加其实更想说队长,求你快走吧!
更衣室内不能上锁的浴室,让奥尔特加很没有安全感,生怕除了队长又有人来开他的门,匆匆洗完澡,他就带着药膏逃跑了。
奥尔特加没有看赛后闻的习惯,所以并不知道媒体纷纷报道他和布莱克师徒情深。但这在麦克利什看来,似乎暗藏深意。
第二天一早,奥尔特加早早到了训练场,但他刚准备做热身运动就被一位眼生的助理教练叫住。
“奥尔特加是吧,主帅先生让你去队医那里做检查,暂时不用训练。”
奥尔特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的主帅先生并不是指布莱克,而是帅麦克利什,他还没有见过这位先生。
“唔,可是我没有受伤,”奥尔特加想解释,虽然他身上是有点撞伤的淤青,但是已经擦过药膏了,过几天就会好,这完全不会影响他训练。
助教有点不耐烦,语气略冲,“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要是不愿意,那你自己去找主帅先生说吧。”
奥尔特加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位助教先生,可是他感受到的敌意也不是错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没有再解释,识的去找队医。
一连三天,奥尔特加都去队医处报道,倒是和队医们混熟了。
看到奥尔特加比他们还早到,队医都忍不住调侃他,“奥尔,你又来了啊,要不索性考个证,来当队医吧。”
“查理斯先生,您就不要取笑我了,”奥尔特加蔫得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我也想去训练啊,可是……”
队医们对视一眼,岔开话题,“奥尔,要不你去后面的小花园躺躺,今天太阳不错。”
奥尔特加能怎样,只能搬了躺椅去小花园,进入系统里训练。要不是有系统,他可能连一天都待不下去。
虽然奥尔特加受伤暂停训练听上去合情合理,但都能继续比赛,没理由要连休三天。细细一琢磨,总能体会出点什么来。
里奇维尔觉得他身为队长,应该为小队友争取一下。这天训练结束,里奇维尔去了麦克利什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