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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看他那一脸憋屈的样儿,大概觉得实在有趣,低下头去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让韩越突然回忆起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伤痕,彼此交谈的语气轻快,眼神明亮。那个时候楚慈手上还没有血,韩越也不知道自己大哥是人家的杀母仇人。他们只是在人生漫长的道路上偶然相遇,一个温柔和善,一个一见倾心。楚慈把电脑合上,说:&ldo;你也别心疼,等我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把东西还给你。&rdo;韩越越看他心里越痒,忍不住笑着问:&ldo;哟!那你怎么才能心情好呢?&rdo;楚慈用大拇指点点窗外:&ldo;‐‐放风啊。&rdo;午后散步的活动渐渐被楚慈称作放风,韩越就是那步步盯梢的监狱头子。只不过这个监狱头子很悲催,不仅要帮楚慈拿衣服拎东西,还要时不时当免费司机,贴身佣人,外带小跑腿的。韩越从生下来就有保姆伺候着,这么多年来别人只有怕他,敬他,奉承他,连他爹妈都不敢十分教训他,唯独一个楚慈,只要一开口就能把韩越使唤得滴溜溜转。偏偏韩越还求之不得,恨不得一辈子都把楚慈当祖宗供着,直到两人都变成不中用的老头儿。&ldo;等我以后攒够家底,咱们就去国外的农庄里住,天天吃过饭就陪你出去遛弯儿,遛到咱俩都老得走不动为止。&rdo;韩越兴致勃勃的跟楚慈计划:&ldo;还有咱们可以养几条狗,又能看家护院又很热闹。咱们可以训练大狗遛小狗,排成一队在前边跑,到点了就自动回家,咱俩就可以在后边慢慢走了……&rdo;楚慈一开始默默的听,末了就问:&ldo;那你打算把农庄置在哪儿呢?&rdo;这个问题对韩越的鼓舞简直是根本性的,他就像是吃了兴奋药一样开始计划,整天在网上搜索各国不同地区的天气和环境,幸福得一天到晚都冒着粉红色的傻气。他隐约能感觉到,楚慈问他这个问题,就代表他已经妥协了,默许了这个两人结伴过一辈子的未来。也许是他这么多年挣扎下来终于累了,也许是他杀了这么多人之后终于怕了,也许是他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终于觉得,这辈子真的只能跟韩越一起过了。不管哪样韩越都很高兴,就仿佛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注定一片凄风苦雨的未来突然云开日出,阳光普照,哪怕明天就要断气也没什么遗憾了。手术住院前一天,楚慈终于打到了七十级。他那天精神格外的好,满七十级的时候还特地截了个图。韩越当时正蹲厨房里煲汤,结果还被楚慈硬拉到书房去膜拜那个截图。&ldo;行,为了庆祝你终于完成多年以来的梦想,咱们今晚开瓶八九年的葡萄酒!&rdo;韩越顿了一下,又正儿八经的补充说:&ldo;不过酒只能我喝,你得喝中药。没关系嘛,咱们勉强一下还是能碰杯的!&rdo;楚慈切的一声:&ldo;去!谁稀罕你的葡萄酒。&rdo;韩越乐得屁颠屁颠跑回厨房,守在汤锅边欢快的摇头晃脑哼小调。那天晚上韩越果然开了一瓶拉菲酒庄八九年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又给楚慈倒了浅浅的小半口。因为明天就要住院准备,后天就要正式手术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楚慈就得吃流食,固体荤腥一律不能沾。韩越怕他营养跟不上,碰杯前要强行灌楚慈一碗醇醇的鱼汤,还一个劲的保证:&ldo;高营养高蛋白,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喝了保管你手术顺利,躺着上手术台,活蹦乱跳的下来!&rdo;楚慈咬牙喝了一口,眉头皱了半晌:&ldo;你再夸口都没用,这汤一点盐都没有,喝着真够恶心的。&rdo;&ldo;恶心归恶心关键能治病嘛,等你病好以后,甭说是鱼汤,想吃天鹅肉我都给你弄来!乖啊,再喝一口……&rdo;楚慈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ldo;那不行。我喝一口汤,你得陪一杯酒,否则我心里不平衡。&rdo;韩越乐了,说:&ldo;这还不简单?&rdo;说着端起酒杯一口闷尽:&ldo;‐‐哪,这下满意了吧?&rdo;楚慈于是扭曲着脸色喝了一口汤,差点被鱼腥气熏得吐出来。这一口实在是小,韩越也不跟他计较,又倒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过来给他看:&ldo;一滴不剩,你平衡了不?&rdo;楚慈还是不平衡,又皱着眉喝一口汤。就这样一口口喝下去,韩越足足陪了大半瓶上好的葡萄酒。虽然度数并不很高,但是他喝得又急又快,之前胃里也没垫东西,所以到楚慈总算把汤喝完的时候,韩越也有点上头了。他抹了把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ldo;操,老子想睡觉,今晚不收拾了明天再说吧。&rdo;他脚步有点踉跄,楚慈便上去扶了一把,把他弄到卧室里,一头栽倒在床上。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优待‐‐自从上次韩越酒醉之后拿枪开门,楚慈就再也没让家里出现过一滴的酒。韩越也很自觉,从那以后立刻戒酒,偶尔在外边应酬一下,喝多了就不敢进门,非得在外边坐到酒意下去了才回家。其实韩越今天也不怎么醉,但是被楚慈被亲手扶上床这件事实在是太幸福,他心里晕陶陶的,五分酒意便被熏出了十分。楚慈去稍微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换上睡衣。韩越看着他清瘦的侧影,每一寸线条都让人喜欢得发狂,恨不得当宝贝一样抱在手里,一辈子都不放开。他伸手一把拉过楚慈,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低沉而含混的说:&ldo;我他娘的真是太爱你了。&rdo;楚慈看着他,微微挑起一边眉毛。韩越忍不住亲他一下,又把头埋在他温软的颈窝里,闷闷的笑道:&ldo;睡吧。&rdo;说完这句话后他闭上眼睛,酒意一阵阵的往头上涌。爱人在怀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放松,不出几秒钟,韩越就结结实实的睡了过去。但是楚慈的目光十分清醒。黑暗中他注视着韩越,说不清那眼神里有什么情绪。他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仿佛很复杂,又仿佛有点悲哀。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推开韩越,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韩越醒来的时候,有刹那间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卧室里仍然十分暗,因为窗帘没有拉开。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这次睡得不对劲,生物钟隐约的提醒着他,似乎现在已经太晚了。已经不是他平时醒来的时间了。韩越跟浓厚的睡意做了一会儿斗争,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感觉稍微有点异样,紧接着突然觉得不对‐‐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韩越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条件反射的伸手,谁知道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了床头上!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死!韩越第一反应是他娘的,被侯家人找上门来了!他竭力抬起头往周围一看,只见自己仍然身处家里的卧室,光线十分昏暗,楚慈坐在床边上,穿戴得整整齐齐,静静的看着他。电光火石间韩越想起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性,他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紧紧的盯着楚慈,竭力张嘴发出唔唔的声音。楚慈就像是猜到他想说什么一样,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虽然短暂,却竟然有些无可奈何的温和。&ldo;韩越,&rdo;他说,&ldo;我一直在等着,是想跟你告别。&rdo;52、哭泣…楚慈说完这句话后卧室里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寂。韩越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呆呆的盯着他,身体僵硬面色灰白。楚慈安静的回望着韩越,眼神波澜不惊。&ldo;其实我想走跟你没关系,我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走的。但是,我确实是不想再看到你了,一眼都不想。&rdo;他说什么都没有这一句更能伤韩越,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子瞬间正中心口,让韩越简直痛得痉挛。&ldo;我本来应该在你睡着的时候就离开的,但是我怕你醒来后以为我被什么人带走了。我想也许你会着急,所以就想再等等,告诉你我要走了。也许会去什么小城市做做保守治疗,等到灯尽油枯的那一天,躺在床上自然死亡。&rdo;楚慈顿了顿,仿佛有很多话还想说,但是最终一直沉默着。韩越看着他,心里一点点变凉。一开始就仿佛刀子搅动心脏的肉一般剧痛无比,渐渐却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只是血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仿佛骨髓里都嗖嗖的透着风。&ldo;……好了,现在跟你道别完,我也该走了。&rdo;楚慈吸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样站起身。刹那间韩越猛然挣扎起来,手臂因为用力过大而爆出了骇人的青筋,那么粗的皮扣都被活生生扯得变了形。这挣扎就像野兽被逼到绝境下最后的咆哮,拼尽一切,绝望疯狂。韩越这时候肌肉都没感觉了,手腕上用力过猛造成皮肉活生生裂开,连那鲜血直流的剧痛对他来说都毫无知觉。他眼睁睁看着楚慈打开卧室的门,临出去前又突然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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