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多次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
他很糟糕。
脑子一团浆糊。
但他知道，对方肯定会问到这个问题，所以他还是强行逼迫自己捋清思路，想到了一个答案。
萧墨顿了顿，道：“柳家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能弥补，但只要她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
王权冷笑：“如果让你跟她结婚呢？”
萧墨摇头，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坚定：“唯独这个不行，此生我只娶清歌。我会朝她如实说明，尽力弥补，我甚至可以把天启集团送给她，如果她不解气，也可以杀了我，我不反抗，一了百了，对大家来说，或许都好。”
王权接着冷笑：“你倒是挺大方！”
隔壁屋子。
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穆清歌，一个是柳菲菲。
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离的很远。
两人神色都不好。
双眼充满血丝，疲惫。
萧墨的话通过小喇叭，传到了房间。
一字一句，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房间，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穆清歌很气，但心中却好似有一口堵着的气，逐渐疏解。
反观柳菲菲，大大的眼眸，耷拉，一片黑白，看不见光彩，绝望，无助，心灰意冷。
刺痛，愤怒，生无可恋。
“我一直都只把她当成姐姐，没有任何一丝男女之情。”
“此生我只娶清歌。”
这些话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像是一个魔鬼，在嘲笑她愚蠢的痴情和傻傻的等待。
他说让她等。
他会回来。
她真的等了。
可结果是一天一夜，他都没来找自己。
最终等来的，反而是她的未婚夫。
穆清歌神色清冽，请她来王家，说萧墨一定会来找自己，届时她们躲在一边，听她的心里话。
她同意了。
其实当萧墨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一天一夜，都没来找自己，却去找了另一个女人。
这已经能说明一切。
可她还藏着最后一丝期待。
希望萧墨是来这里退婚，大方宣告对自己的爱，她甚至在幻想，如果最后王家敢为难萧墨，她一定拼死护其周全。
可那最后一丝期待，随着萧墨嘴里蹦出的冰冷残酷的言语，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