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瑾不信,支起上身,低头看他:“你果然也是外貌协会的。”
“你不是吗?”沐念阳反问。
曲怀瑾死命摇头:“我可是很看重内涵的。”
“我记得有人看我第一眼就差点儿流口水。”
“您内外兼具总行?”
沐念阳乐了,扣着她的后脑勺,离得近了,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下,分开,笑意满满望着她。
曲怀瑾擦擦嘴,捶了他一下,翻身下去了。
沐念阳跟着起来,一路跟到客厅,那姑娘正蹲在冰箱旁捣鼓那几个大纸箱,他也过去蹲着:“想干什么?”
曲怀瑾头也不抬:“你这屋子太单调了,拿点儿东西出来摆摆,省得看了心里不舒坦。”
“还是别了,明儿带你去选房子,不住这儿了。”
“你明天还不去上班?”
“嗯,还有两天假,买套装修好的,后天直接把家具搬进去,或者你想买新的,我们就去家具城看看。”
曲怀瑾蹙眉:“用得着这么着急?”
“我去上班了,没人陪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这边。”
“出事的是我,怎么你看上去比我还介意这破地方?”
沐念阳一本正经:“你是我老婆啊。”
“去你的。”
男人不依不饶,又贴上来,从后面环住她:“我是真怕了,接到消息那会儿,我几乎崩溃。”
曲怀瑾不以为意:“这话你说过好多遍了。”
“所以搬家这事儿必须听我的。”
“他都进去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就是担心了,我发觉自己现在有点疑神疑鬼的。”
曲怀瑾赞同点头:“我也发觉了。”
沐念阳不满:“这都是因为谁?”
“行,因为我。”又管不住嘴,小声嘟喃,“谁也没让你想到抑郁症那上头。”
“你本来也不算乐观的人,情绪控制也不行,为人处世又消极被动,你爸又是那样走的,我的担心不无道理。”
曲怀瑾说他大惊小怪:“那么容易抑郁,我早几年就不在了,我外婆走的时候打击才大,不也好好走出来了?”
这么一说,沐念阳倒想起件事来:“你那晚,给我打电话,究竟想说什么?”
曲怀瑾张口就回:“不记得了,那种陈年旧事,谁还记得?”
“不说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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