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你看看你那啤酒肚,真得赶紧治治了,自从你转业回来之后,身材严重走形,原先的八块腹肌呢?你掀起衣服来看一下,还能瞅到那八块腹肌的轮廓吗?我现在只能看到一整块腹肌,就和孕妇的孕肚一样,你不觉得难看吗?”
“还有你这脸,都胖成啥样了?和个大饼一样!我同你说,如果当初你住院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样儿,我绝对正眼都不带瞅你一下的。你不能因为结婚了就懈怠,你要是不减下肥来,往后咱俩分居睡!”
杜振华一听这话,就仿佛是摸了电门一样,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媳妇儿,你放心,我减!体重一定会降回去的,我一定会瘦下去的,腹肌也肯定会再出来的,咱不分居成不?”
顾玄芝冷笑,“可以啊,你先把那药汤给喝了,等你啥时候喝了这药没反应之后,你就能停了。”
杜振华精神一振,“媳妇儿,我觉得现在就挺舒服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咱把药给停了呗?”
“这药是理气和中的,你这每天一脸油的模样啥时候改善了,这药就等于是不起效了。你别想蒙我,赶紧出来把药给喝了,今天早晨的药不多,就一碗半,喝完之后就吃饭。为了保证药效,我今天早晨不做别的吃的了,就吃煎饺和煎蛋。”
杜振华痛不欲生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正气方》的效果极佳,杜振华连着喝了三天,体重就掉了将近五斤,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一圈,他自个儿也发现了身上的些许变化,诸如睡得比原先踏实了,白天也更有精力了……杜振华那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腹中。
顾玄芝将杜振华身上的变化尽览于眼底,杜振华感觉到的身体变化只是冰山一角,实则他已经从长期的亚健康状态调整到了准健康状态,之后只要注意饮食与休息,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正气方》的效用得到证实,顾玄芝便开始着手给饲料厂的员工配制药茶了。
为饲料厂的员工配制消解暑气的药茶,自然不会和给杜振华配制汤药那样用大剂量,一来是价格贵,二来是费时间。
顾玄芝为饲料厂的员工准备的药茶是稀释过的,先是用水将那苦味给稀释淡化,然后再往里面加入薄荷熬煮,直到薄荷将那苦味给盖住大半才行。这样的话,就算那药茶有点发苦,但也在忍受范围之内,相信那些工人就算仅仅是为了解暑气,也会咬着牙来喝药茶的。
顾玄芝打定主意,第二天就用剩余的药材熬了药汤,全都封装进入罐头瓶里,然后便拎着那些药汤与薄荷叶到了饲料厂。
药汤仅仅是经过了煮沸,并没有系统地杀菌消毒,顾玄芝担心那些药汤放馊变质,就把药汤放到了朱春草家的冰箱里,并且她叮嘱朱春草熬制药茶的方法。
饲料生产车间里面是有热水供应器的,朱春草准备直接将药汤倒进热水供应器里,然后再把薄荷叶子也丢入热水供应器中,等热水供应器烧开之后,药茶便算是煮好了。
虽然熬煮药茶的方法不那么准确,但并不会影响药性,所以顾玄芝就由着朱春草去做了。
水产饲料厂的工人听说饲料厂老板担心他们中暑,特意给他们配置了清暑热的药茶喝,人人都感动得不行,不等热水供应器中的药茶烧开,就有人拿着水壶去打药茶喝了。
一口灌下,整个人都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中。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刚刚喝的是什么鬼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
耐力好的人强撑着咽下那第一口药茶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水壶,耐力差的人则是当场就把嘴里的药茶给喷了出来。
苦!
真他娘的苦!
只有那原本就有点中暑,但是舍不得去看病吃药的工人咬着牙喝了一碗,没过半个小时,她感觉全身舒坦了,便又去打了一水壶药茶喝,结果她发现,第二次打的药茶比第一次要好喝许多,药味儿貌似淡了不少,药茶中带着浓郁的薄荷香,虽说依旧有点苦,但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没体会到药茶妙处的人对那些药茶避之如蛇蝎,体会到那些药茶妙处的人则是将那些药茶视之为珍宝。
前者嘲笑后者人穷志短,那么苦的药茶都能喝下去,后者却嘲笑前者不识货,这么好的东西摆在眼跟前都认不出来。
渐渐地,有些人回过了味儿来,他们发现,刚熬煮上的药茶确实很苦,而且薄荷味几乎没有,可如果是熬煮上大半个小时之后,药茶的苦味就变得很淡了,若是等那些药茶晾凉之后再喝,苦味还会变得更淡……几乎等于没有!
那些从药茶上受益的人开始实心眼,上班的时候多拿几个水壶来,下班的时候把水壶灌满再回家。
那些觉得药茶没用还难喝的人也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为啥喝了药茶的人看起来整天都神采奕奕,不知疲惫呢?
难道那药茶真的管用?
尝试着咬牙喝了一两次,待身体真的比之前舒坦之后,那些人就都‘真香’了。
朱春草原本觉得这些药茶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算免费给场里的员工供应,那都绝对能够供应得起,可她怎么会想到,有人居然拿着水壶带着药茶回家!
这算不算是挖社会主义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