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夜斗先生吗?”海藤妈妈微笑着让黑子哲也留下来陪我,示意我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餐,一会儿喊你们下楼吃饭。”
我不是夜斗。
看向罪魁祸黑子,他茫然地眨眨眼。
如果这个时候贸然纠正错误的话,海藤妈妈恐怕要感到害怕了。她并没有看见夜斗,这个时候闹出来,只会让她可能在往后的生命中都吃斋念佛。
而我只能叹气应承下来:
【嗯,谢谢您的招待了。】
夜斗朝我做了个吐舌的鬼脸,我坐下来。
其实午饭是什么根本无所谓,咖啡果冻拿上来就足够了。
我和黑子哲也面对面地坐好,互相无言。
黑子哲也的性格并非是主动类型的那一种,相声独幕剧一样的心声稍感无,更何况黑子哲也的心声小到令人指,几乎淹没在楼下鼓弄锅碗瓢盆的海藤妈妈关乎找“油盐酱醋”在哪里的疑问中。
不了解黑子的人可能会认为他故意摆高深。
推动剧情展需要别人的开挖,夜斗指着黑子哲也身后摆放的篮球问:“房间里也摆着篮球,不愧是忠实的篮球爱好者啊。那是你的吗?”
“啊!是我的。”黑子回答。
不仅仅是摆放着篮球,还是个看上去年龄很大,破旧十足的篮球,正对着我的那一面上用圆珠刻画着一个pk的标志。
看上去年代感十足。
黑子哲也将篮球抱起来的时候,夜斗问他了,“你这么热爱篮球,总该有一个前情促使你爱上吧,你是为了什么想要打篮球的呢?能想起来吗?”
这话问的黑子哲也面上跑过一丝茫然。
他怔怔地盯这篮球上那个pk的标记,表情平淡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为何原本能够脱口而出的答案卡在了喉咙中。
黑子哲也顿了顿,然后用浅蓝色的眸子注视回望,像是在努力回想。
看上去像是同失忆努力做斗争的孩子。
我知道他在挣扎什么,我从杂乱的心声中分辨出了一身细细小小的哀鸣:「不对,感觉并不应该是这样。」
我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的夜斗,这小子还没有察觉到黑子哲也的纠结,我探听了一下海藤妈妈在厨房里的进度。
——再这样下去可能就来不及赶上下午的课了。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也出于对自己学生权益的保护,我主动问黑子哲也,变相地催促他:
【你还好吗?】
黑子哲也猛然回神。
他沉声道:“理由的话,好像是因为十二岁那年在冲绳岛旅行时,因为贪玩乱跑,碰倒了建筑工地立在一边的木板。在以为要被砸到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篮球飞过来,击飞了那些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