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这大哥脑袋里恐怕被妖怪塞满了他曾经的血腥记忆,也可能不仅如此,把赤司变成了让他成为刽子手的罪魁祸,更为符合他现在狂躁想要杀人的状态。”
能力者的麻烦报警仪滴滴作响,我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夜斗吐着舌头,难得在办正经事的期间露出这种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
“我把这个城市搞炸的话,小楠有能力恢复的吧?”
???【你做什么?】
把城市毁掉?你在开玩笑吗!我们现所做的一切努力正是为了避免这种事的生啊!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让他更变态一点。”
夜斗说这话的时候,悠哉悠哉地躲过了好几拨攻击,然后拎着我做了个打保龄球的姿势。
【哈?】
【让他失态露出破绽,可真有你的,哪怕现在让我分裂出一个楠雄控制住他,本人再成为神器斩断妖怪,一心二用都比你这个靠谱。】
“你这不是没把握吗?”我现和他在一起多了,行事作风都被拿捏地死死的,某人又露出无辜的猫眼,“既然他这样展下去迟迟要走到毁天灭地的一步,为什么我们不现在逼一逼他?一点蛛丝马迹就好,但凡他能够因为愤怒挣开妖怪的控制一刻钟,我也有把握成功。”
还说我,你这不靠谱的程度跟我那个有什么区别?
没来得及反驳他,夜斗又吱了一声,“还是说小楠没有自信抓住那一线的机会?”
【……】
【你这是挑衅。】
夜斗只是说:“敢不敢?”
【我砍。】我砍还不行吗:)请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
“好!”神明变脸度飞快,让我怀疑刚才那片刻的“啊,男朋友好没用”的女性位神情只是我的错觉,他指指地上的刺猬头,“请问我能绑架一下你的女儿吗?”
“哈?”
虽说是求取建议,但是根本没有等到上条当麻收回自己的下巴,夜斗就已经全力飞向了上条家,揪住最终之作领口的同时动作麻利地击飞了一根电线杆。
喂喂,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万一清醒过来的第一位还记得混沌状态时的记忆,你这不是把本就卑微的上条往火坑里推吗。
我这么想,但我也不敢说,主要是我自认为自己的地位也挺低的。
人质被夜斗裹挟来时,上条当麻的脸色已经不算是叫惊愕或者恐惧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精彩,从一开始的片刻空白,到半途的无奈,最终凝聚成视死如归。“好吧,”他叹了口气说:“找到机会我想办法揍他一拳。”
“那就试着给你创造一个机会吧。”夜斗扬了扬下巴,然后我就知道他所谓的“试试”是什么意思了。
“喂!那边的一方通行,这个小鬼是你重要的人吧?”
夜斗说话的同时,我用心灵感应给最终之作传达了目前的情况和我们的作战方案,小姑娘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后,便飞快地消化了大量的信息,并且十分委屈且难过的大声哭嚎起来,掺杂着无助挣扎想要触碰眼前人的动作,演得跟真的一样。
一方通行或许并没有关注到夜斗,但他确确实实听到了最终之作的声音。
白少年歪了歪头,狰狞的神情在夜斗将我架在最终之作的脖子上愈演愈烈。但夜斗在他产生动作之前停止了威胁,轻蔑地将神器挪开,嘲笑道:“不过威胁你也是没用的吧?事到如今,杀死一万个妹妹的你其实根本不在乎呢,反正对于你来说杀人如同踩死蝼蚁,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成为胁迫你的筹码,甚至一直跟随你的小鬼也能够轻易舍弃,是这样吗?”
反派的表情,欠揍的腔调,字字踩雷。
够狠的。
赤红色的瞳孔被愤怒切割成锯齿状,一方通行踩在大片的血液中。吵死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了这句话,他的脚边都是尸体,他的心口疼得厉害,他的脑袋好像要裂开,小鬼恐惧的神情放大在他眼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死过去,但是有谁忽然在他耳边这么说了……不对,不是在耳边,是从遥远的地方爆出的一声怒吼,声音断断续续,但他莫名听清了——哪怕杀死过一万个妹妹,你也要救第一万零一个妹妹,救下她!
狂躁的君主降临,一方通行来的那样快,近在咫尺——!
夜斗得逞得笑起来,“大反派”瞬间消失,出现在一方通行面前的,是上条当麻和他已经蓄力好的右拳。
“砰——”那张苍白的面孔瞬间变形,一方通行整个倒飞出去,周身的气流吹开满天的树叶与灰尘,头顶连接的妖怪好似快扯断线的风筝,就是现在!
“苇苇原中国,喧扰迷惑其之邪魅,谨遵吾夜斗之命,令侍奉吾命之空器,将其清缴。”
“斩——”
随着那弯刃越近,恍若击鼓声的震撼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声声低,然后“滴答”一声,彷如水落入大海,骤然消失。
一方通行跌在地上。
上条当麻不敢打扰他,依旧是默默地打量他半晌,直到对方醒来,慢慢转过来看向他,那双初醒还含着雾气与氤氲的双眼落在他身上,最终于化为彻底清醒的那一刻,上条当麻眼底的几丝释然中升腾起笑意,“怎么还是喜欢这样,第一位明明是个法师,暴怒的时候却喜欢近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