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枢木朱雀拿着刀站在天台中央,并且面对面对阵灶门炭治郎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看明媚的天气,又感受了会儿天台凉爽的风。
面前是斗志昂扬的红青年,旁边是跃跃欲试的黄毛兄弟。
还是车轮战,枢木朱雀略微沉默了一会儿。
到底是他失忆还是眼前这少年精神错乱?
他们是熟到可以拿剑决斗的关系吗?规则是什么?是点到为止还是任由一方倒下——素不相识的人需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枢木朱雀呆滞着,直到灶门炭治郎爆喝一声砍上来。
“不许欺负祢豆子!!!”
枢木朱雀:“?”
祢豆子是谁?感觉更懵逼了怎么办。
一只手凑到我面前。
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白皙的肌肤下埋伏着感性的血管,尤其是圆圆的透明指甲,修剪德很合我心——没错,就是我修剪的,自豪。
“小楠买哪方赢?”夜斗使劲儿甩了甩手掌。
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立马“哦”了一声,回过味儿来,“我们一伙儿的啊。”
于是他就扭过头去给鲁路修挖坑:“双方势均力敌,打得如火如荼,这么精彩的比赛不买血亏。买一个吧?”
鲁路修斜了他一眼道:“没人和我对买,我买了干什么?”
夜斗:“……”
“更何况我根本买不了,这赌局支不起来。”鲁路修换了个姿势,挑衅般地扬了扬下巴,“因为不会有赢家。”
他眉眼生的精致,紫色的瞳色又高贵,笑起来时还算平易近人,这会儿面无表情,无意识的就带上了一股子削铁如泥的凌厉感。
夜斗还没反应过来,天台门就被一脚踹开。
一颗卤蛋闪耀登场。
原本激情澎湃的校园青春剧瞬间变成扫黄打非现场,刚刚从车轮战进化为大乱斗的三名作案人员纷纷在琦玉老师的威逼利诱下爆头蹲在墙角。
“刚刚看见pk学园的老师气势汹汹地冲进这栋楼,”鲁路修若无其事地解释道:“估计是他们拿刀的动静太大,有同学举报给老师了吧。”
原来不是没有赢家,而是赢家不在斗殴的双方之中。
夜斗目瞪口呆。
我郑重地拍了拍夜斗的肩膀:神明做了几百年还没别人心机重,小夜斗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做神明外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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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回事?”琦玉倚在钢丝网上,天台的风吹得他衣角猎猎地响,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恹恹地撩起眼皮子,他示意对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三个人可以开始表演了。
枢木朱雀:“摔的。”
不愧是军人,反省讯能力过关,脸皮锻炼得刀枪不入,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灶门炭治郎就没这么好运了,肉眼可见地幅度打起哆嗦:“啊、那个,我……我被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枢木朱雀砸、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