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手里的鲜绿叶在指尖转了转,“既然已经永远失去了重要的人,那注定回不到从前。活在一场梦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枢木朱雀猛地转过身:“鲁路修觉得这是一场梦吗?”
他有些激动,而他的青梅竹马只是敛着眉,神色平静地反问他:“那朱雀你属于这个世界吗?”
天地空旷一片,风起,追着朱雀额前的碎缠绵。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知道才怪。”鲁路修好笑道,“所以呢,你觉得瞒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呆在这里了吗?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他仿佛是年长的监护人,看着自家小孩脸上一瞬间掠过午各色各样的情绪和手足无措的反应。
最终,朱雀不再隐藏。
“不要。”嗡里嗡气的声音从因为卡壳而哆嗦着的嘴唇里挤出,朱雀踉跄后退。他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总是神经质的,平时温柔随和,生气起来凶巴巴的暴躁,唯一不变的,就是真正受委屈时那股奶里奶气的大型犬既视感,因此很能掉眼泪。
眼下他红着双眼没一会儿,就愣愣地掉下许多眼泪,“我不要回去。”
我也不要离开你。但他忍住没说。
鲁路修看着眼前这只浑身颤抖,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大型毛绒犬类,再看看他蓄满了泪水跟玻璃一样的眼珠子,叹了口气。
又来。
这可真是一点儿战场上杀人的威风都没有了。
尽使小孩子脾气。
他曾经无数次试图引导,每每在枢木朱雀陷入反思的沉默时,就会被迫停止——枢木朱雀这家伙似乎总能在一瞬间重建心防或者是转移话题。但这一次,面对完全不同的反应,鲁路修觉得能行。
“一辈子呆在这里,就是你的选择吗?”鲁路修尽量用商量的口吻和这只现在又炸毛又委屈的狗子说话,“我给你geass,是希望你去往未来的。”
朱雀摇摇头,他慌乱地想探求逃脱的道路。
然而他每退后一步,鲁路修就往前逼近一步,永远保持着十公分的距离。
朱雀那紧绷的倔强模样,看得鲁路修万分无奈。
“好吧,”鲁路修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两句话,妥协道:“好吧。”
看来到此为止了,就算是鲁路修估计也拿那块石头没辙,用千里眼看戏看到一半现戏台子垮了的我默默回过神。
正想着接下来如何展,夜斗忽然抬头看向隔壁教学楼的五层。
他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扇窗户。
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我看到夜斗紧蹙的眉峰慢慢放松,“我看到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算了,应该没什么。”然而话音光落,夜斗的工作专用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不愧是职业神明,瞬间切换情绪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