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愣住,有些意外看着陆文州。
陆文州继续说:“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被某些事情所断定,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看中这些,我只看我想看的。”说着顿了须臾,对上时序诧异的目光:“我也承认一开始我只要你这张脸,在家里摆着挺好看的。”
时序:“……”神情恹恹,说的真是实在话,然后被捏住了脸。
“但现在我发现你或许是个聪明的小朋友。”陆文州看着被自己捏得脸鼓鼓的时序,幽怨盯着他的小眼神比刚才哭的时候不知道鲜活多少:“我是投资人,培养小花瓶成为贤内助,不是更好吗?”
时序:“……哈?”
陆文州笑了笑,声线略沉:“正当防卫,拿酒瓶爆头保护自己,我可没拦着你。”
时序感受到陆文州凝视着自己的深邃目光,听着他温柔低沉的语调,这一瞬间,心跳声鬼使神差,雀跃得有些离谱了。
怎么这男人有点盲目纵容他的意思。
“我还得夸你,宝宝,力气真大,做得真棒。”陆文州勾唇笑道。
时序‘轰’的一下感觉自己脸红了,他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没有,就是保护自己嘛。”
“你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才能够去想其他事情。”陆文州用指尖点了点他脖子上的痕迹:“这是最后一次,不能再让人弄伤你。”
时序迟疑两秒,问:“那算上你吗?”
“不算。”
时序:“。”
陆文州低头亲了他一口,低声问:“我什么时候会弄伤你,嗯?我对你不好吗?”
时序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
这男人已经无可挑剔。
“所以以后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我不能解决的事情吗?喝酒买醉这种傻瓜一样的行为别让我再看见。”陆文州敲了敲时序的脑袋,动作很轻,语气严肃:“那么聪明的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
时序眸光微闪:“……我聪明吗?”
“拿了我给你的所有零花钱占了市场百分之六十的瑞星股还跟我说不聪明吗?”
时序:“……”心虚至极,直接扯开陆文州衬衫把脸埋了进去:“对不起。”
他就说陆文州怎么可能不知道!!
陆文州埋在怀中这只不敢看他的小鹌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落地灯上,眸色渐深:“今晚除了时宴哲对你动手了,其他人有吗?”
“他们还欠我两千万!”时序抬起头,控诉道:“这是时伯伯答应给我的,因为他觉得亏欠我,让我失去了爸爸,但是那个老女人想拿这两千万去买房,凭什么!”
陆文州见这小祖宗发脾气了,点头:“嗯,凭什么。”
时序觉得酒精的后劲上头,什么话都要吐出来:“……还有,那个时宴辞,他送我回来的时候让我别跟你告状,还跟我说这两千万暂时拿不出来问我能不能缓一缓,还说公司出了点事货被压在港口让我找你帮忙。”
“还说……如果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他可以保护我,他哪来的脸这么问我!是他为了钱把我送走的!我就要跟你告状。”
陆文州附和:“对,哪来的脸,告状是对的。”
时序语调拔高:“他还问我你对我好不好。”
“那你怎么说。”
时序气得眼红,薄唇轻颤:“……我就说,你对我好着呢!”
他别开脸,深呼吸一口气,想到养子经历的事,鼻梁酸涩:“……他们就是见不得人过得好,见不得我现在好得不得了!”说完抱住陆文州的脖子开始哭:“……呜呜呜太惨了,真的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