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每一样东西都恰好是他的心头好。
不论是一条街,或者是黄金,又或者是一整个冰箱的美金,还是在手上戴粉色皮筋,学着怎么给他扎头发。
抛去所谓的爱情,认真履行丈夫的职责,这还不够好吗?
如果还不够好这世界上的男人可能绝种了。
时宴辞看着隐匿在阴影下的这张漂亮面容,神色复杂,沉思过后:“是吗,没给你受委屈是吗?”
时序觉得有些好笑:“自然是比在你们家好。”
时宴辞自知亏欠对方:“那就好。”顿了一会,又道:“小序,你放心,过去的事情大哥不会跟他说的。”
时序:“……”吗的,怎么,pua来了?想让他陷入自卑的精神内耗?
这句话落下后,车内又陷入沉默。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他把最后的需求开门见山道:“那两千万我一定会要回来,这是你们欠我的,如果不想闹到打官司的话就还给我。”
时宴辞本来今晚就是想来解决这件事,现在公司的项目遇到非常大的困难,根本就周转不出那么多钱,更别说两千万:“小序,能不能等等,这笔钱我会给你。”
“我不想等。”时序看着时宴辞:“我现在就要。”
时宴辞怎么说也是掌握着大公司的掌权人,并不会受这种被要挟的感觉,他蹙起眉,眸底深沉了几许:“小序,你当真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就不能念在我们情份上稍微宽容一些吗?”
“我们有什么情份。”时序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是一个不会装一个很会装模作样:
“从你没有报警开始,从你把我推给陆文州开始,就没有情份了,你们也只是把时序当作一条狗养在家里,你也是看着时序任其被欺负,如果这也叫情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时宴辞哑口无言,他深呼吸,沉下气:“小序,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我一直都在好好说。”时序把语气抛回去:“所以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时宴辞又酝酿片刻,伸出手,握住时序的手腕:“小序,我可以把两千万给你,但是你可以让陆文州帮一下公司吗,我们有一批货被压在香港海关,如果货拿不回来公司的损失不可估量。”
时序觉得好笑:“这是两件事,两千万是我的,你的货被压与我无关,别想道德绑架我,爱跟陆文州说什么说什么。这周把钱给我,不然我告诉陆文州听。”
说完甩开时宴辞的手,打开车门下车。
结果在下车时又被拉住手。
他扭过头,拧眉看向时宴辞。
时宴辞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弟弟,目光温柔看向时序,温声道:“对,我不能这样,对不起,是大哥的错,我会尽快把钱给你,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都可以跟哥哥说,哥哥会保护你的。今晚的事……能不能别跟陆文州说,哥哥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时序:“……”真是无言以对了。
他把手从时宴辞手里抽出:“时总,记得我的两千万,路上小心。”
管家已经停在不远处,打开车门正在等他。
时宴辞瞳孔微缩,他看着从手心里抽离的手,隔着车窗,抬眸望着那道远离的身影,喉结滚动,须臾后,眸色渐深。
是啊,是他亲自把时序送出去的,有什么资格说保护。
为了救这个家,总有一个人会牺牲,而他为了保全这个家选择牺牲了一个不是时家血脉的人。
一个从小就爱哭,原本很粘他,说好要好好保护的人。
看来得想想其它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