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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啊,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做完自我能力评估的阮向远平躺在柔软的病床上,双手交叉轻轻放置于小腹,瞪着医院干净苍白的天花板,久久不能言。如果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形容如此不便,他大概已经毫不犹豫地在墙角上一头撞死‐‐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上帝给予了我一次开金手指的机会,而我却用这些本来应该收集情报的每一分每一秒,没心没肺地吃喝拉撒睡。事到如今的阮向远同志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做得一手好死。但是在死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能象征性地再抢救一下。于是就着这唯一一点儿对绝翅馆的了解,接下来的日子里,本着死也要当个饱死鬼抓住最后一点儿金手指打死不放开的原则,阮向远每天睁开眼就开始疯了似的往嘴里塞绝翅馆那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很难见到的食物,直到活生生地把自己从芒果一生推吃成芒果一生黑……与此同时,他也从未因为眼前的打击而放弃自己。在捂被窝里浪费了三分钟正确审视自己之后,他果断放弃了卖萌可爱少年路线以及冰山绝色少年路线‐‐以t那群各种口味都有的后宫来看,原本还算皮相不错的他只要往绝翅馆里那么一放一对比,至少外形和资本以及各方面来看,他妥妥地就是个路人甲的命,没得破。在确定了草根路线之后,阮向远在不耽误各种吃的情况下手上从未停止过翻阅各种书籍‐‐从最基本的外伤应急处理到人体穴位到武术到散打,当他丧心病狂的爪子伸向名为《女子防身术》的科普书籍时,面对儿子一头栽进这类垃圾书里看得眼都发绿的疯魔症,曾经在过去的几天里无数次跟儿子强调&ldo;听说那个监狱秩序很好你用不着这样&rdo;的阮父阮向宁终于放弃了治疗。甚至会破罐子破摔地偶尔指点一下蹲床上翻书的疯魔少年,比如会使人快速陷入昏厥状态的不是风池穴而是‐‐&ldo;这里,后颈上有个凹下去的地方摸到没有?对,就是这里,哑门穴。&rdo;阮父面无表情地现场演示,冷静得就像是他曾经无数次在大学的讲堂上做演讲似的,&ldo;但是不可以用力,弄不好会死人,你赔不起。&rdo;阮向远头也不抬地用力点点头,往面前的人体图的颈脖处画了个箭头,用红字的笔镇重其事地写上&ldo;必杀技&rdo;,然后加黑加粗下划线。阮向宁额角跳了跳,然后理智地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此时距离绝翅馆来人接阮向远进监狱还剩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明天天一亮,此时此刻坐在床上皱眉咬笔杆子的少年就要一步走上他长达二十五年的漫长牢狱道路上,而作为父亲,阮向宁却发现自己同样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悄悄地将所有会议时间延后,然后找各种生硬的理由来到走廊最深处的这间特殊监护病房里坐一会儿。&ldo;放心吧,爸,进去以后我会给你们写信的。&rdo;就在阮父不知道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时,埋头苦读的阮向远却意外地像是脑袋上长了眼睛似的,忽然没头没脑地说,&ldo;虽然信里不能很详细地说我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但是好歹不是音讯全无。&rdo;&ldo;……&rdo;盯着儿子的头顶,阮向宁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好伸出大手揉了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ldo;你懂什么。&rdo;阮向远抬起头来,那双和父亲如出一辙的黑色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显得如此明亮,他看着父亲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ldo;这家医院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您从小就想拥有彻底属于自己的、决不让外界那些个糟心事染指的医疗环境,现在你为了把我送进那个绝翅馆让出了一部分股权就为了筹钱让我进医院……我就觉得吧,呃……反正是坐牢,去哪不是去。&rdo;阮向远说一半不说了,重新低下头,手上的笔在面前的原本做笔记的纸上画来画去,最后笔尖一顿,低头闷声道:&ldo;我也不想看到……因为我,有人有机会对你指手画脚。&rdo;阮父沉默片刻,随即嗤笑:&ldo;看不出你恋父情节挺严重。&rdo;阮向远皱眉:&ldo;我没开玩笑。&rdo;&ldo;我也没开玩笑。&rdo;收敛起唇角的戏谑,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阮向宁站起来,擅自结束了这场看似无头无尾的父子之间的谈话。中年男人站在床边忽然觉得中央空调的温度开的有点儿过低,身子忍不住一阵阵不受控制地发冷,他活动了下筋骨,余光却无意间扫到儿子苍白的手紧紧地握着那只鲜红的水笔,鲜明的对比让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中年男人撇开头,将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特护病房。已经是深夜,再过五分钟就超过了医院的家属探病时间,走廊的白炽灯熄灭了,只剩下脚下两侧每隔两米就会出现的地灯,于是,整条医院的走廊都陷入了昏黄黑暗的状态,一眼往外看去看不见头,仿佛在这走廊的镜头就是会将人彻底吞噬的黑洞‐‐阮向宁关上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转头缩在门边墙角蹲着无声哭的女人,心想这要被人家夜起的病人看见了还不得把人家给吓得当场尿出来不可,伸手将她拽了起来,皱眉道:&ldo;哭什么哭。&rdo;&ldo;你星期一开的例会主要内容是讨论今年员工福利的问题,跟出售股权有个屁关系。&rdo;阮母抹了把湿漉漉的脸,&ldo;文件夹还是老娘给你准备的,骗鬼啊你。&rdo;谎言被揭穿,阮向宁却只是沉默。此时此刻,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终于停止了止不住的颤抖,面上平静一片,将手拿出来,他看着病房门上探视窗里自己的倒影,几乎是无意识地用手背贴在那冰冷的病房门上摩挲片刻,这才缓缓道:&ldo;你说的没错,确实没有什么出售股权。&rdo;阮母呼吸一窒。&ldo;那笔钱是通过一所国外的律师所转账过来的,我去查了,是今年才刚刚成立的一间私人律师所,然后就在我想找朋友继续查下去他们上面的人是谁的时候,&rdo;阮向宁皱皱眉,&ldo;那家事务所就凭空消失了,顺着线索追踪下去的结果就是相关登记系统上查无此人。&rdo;&ldo;这种钱你也敢用?&rdo;&ldo;管得了那么多?&rdo;中年男人放下手,冷笑一声,&ldo;实话告诉你,哪怕把这间医院整个卖掉我们也支付不起去绝翅馆的费用‐‐而且我没路子没,那地方是一般有钱人就能进去的?你看看小远以前那些朋友,势力够不够大?今天就别说我们家了,就算是陈磊犯了事,陈子扬也不敢打包票把他儿子给送进那座监狱去。&rdo;&ldo;那你怎么……&rdo;&ldo;那笔钱刚到的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来自绝翅馆馆长的邀请函,&rdo;阮父长长叹息一声,伸出手捏了捏鼻梁,常年缺乏表情的脸上终于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ldo;我不知道那个给了我们巨额的人是谁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花巨额活生生用钱把小远带进绝翅馆里,但是今时今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全世界没有哪所监狱比绝翅馆更好了,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吧。&rdo;说完,男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话题到此结束。阮母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蹑手蹑脚地推开他们身后的病房门,房间里,洁白的厚被子下,连日来陷入紧张情绪的少年在临门一脚上断头台的情况下终于彻底放松,此时此刻正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一周前那些乱七八糟看着就吓人的仪器在前几天已经尽数撤出了病房,此时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阮母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替声音高昂扯呼的儿子拽好被子,又低头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病房。她不说,阮向宁不说,于是阮向远一辈子也不会想到,他进绝翅馆的真相,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某个男人的一句戏言罢了。让一个律师所凭空出现,一天之后立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雷因斯家族来说实在太简单‐‐这就是&ldo;天气凉了明天让王氏破产吧&rdo;的现实版本。一夜无梦,第二天天一亮,阮向远刚冲凉完毕就接到通知,绝翅馆派来的引接人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少泽这么早就来了?这是阮向远的第一反应。没错,事实上大概是早上睡醒时忘记带智商一块儿醒来的少年人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他被分配到的不是二号楼他怎么办‐‐事实上在闭着眼爬起来往头发上倒洗发用品的时候,他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以后要怎么在蠢主人面前刷存在感求笼罩。于是,当他冲冲忙忙随便套上衬衫牛仔裤,甩着一头还在滴水的浸湿了衣领子的头发冲出病房外时,他第一时间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着他的人‐‐那个人的身上穿着的是阮向远熟悉的那种深灰色、类似于德国军人形式的制服,他身材修长,阳光投射将他的阴影拉得很长很长,当阮向远走进他的时候,那个人正懒洋洋地依靠在门边,抬头看着c国盛夏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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