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徒站起身来。
十数个与他们年岁相仿,却颇为壮实的少年,提着木柄大锤来到中院前的黄泥空地上。
“前院的学徒?一个个的都这么壮实?”
黎渊腹诽。
比起中院小鸡崽子似的学徒们,前院的学徒一个个壮实的好似小牛犊子。
这一个多月里,他的身体也养起来不少,可比起这些牛犊子似的前院学徒,肉眼可见的差距颇大。
可见,同为学徒,前院和中院的学徒,除了铺子内的待遇、根骨的差距之外,家境也有差距。
不过,这些‘小牛犊子’比起他们身后那人,可就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人好壮!’
黎渊眼皮一跳。
那中年汉子高足一米九多,手臂粗壮,肌肉虬结,面相凶恶,跨步带风,让人望而生畏。
“是秦护卫!”
有学徒惊呼一声,包括黎渊在内的所有学徒已忙站起身,随孙胖子迎了出去。
锻兵铺扎根贺宁县,可买卖早做到了临近几县甚至于蛰龙府城,铺子里除却师傅之外,还很是有些护卫。
地位之高,待遇之好,可说仅在掌柜之下。
对于这些护卫,黎渊记忆很深,他们一个个饭量奇大,一个抵得上七八个学徒。
“秦熊兄弟!”
肉球也似的孙胖子从伙房弹射出来,堆着笑脸就迎了上去:
“弟弟那还留有一坛好酒,晚上咱哥俩喝两杯?”
“再说吧!”
秦熊粗犷的脸上没有表情,转而看向一旁鹌鹑似排成一队的中院学徒:
“中院的都在这了?太瘦弱了些……”
“有几个出去搬运木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