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一笑,这一笑,看得那歌姬手指一震,顿时弹错了一个音。正沉迷听曲的众人觉得扫兴,闹哄起来,闹得少女的脸上飘红,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人群之中,有个俊美男子起身朝她走去,俯身将穿得累赘的歌姬抱入怀中,说道:“今晚,你是我的。”
这亭楼听曲,歌姬不是不可以抱走,只要歌姬也愿意。
听曲的人中早就有人等着这一曲结束,上前问话,这会见有人捷足先登,纷纷起哄,拿出钱财要抢回歌姬。
少女窝在男子怀中,眨着明眸看他,脸上红如胭脂:“我跟你走。”
失望的众人更是喧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重新等着新的歌姬上楼抚琴吟唱。
亭楼有三楼之高,少女稳稳地窝在他怀中,抬头看去,能看见他洁净的下巴,还有俊美的侧脸:“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他笑了笑,走到一楼那,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他甩手将她扔了进去,扔得她直皱眉,还没揉揉痛处,见他也俯身进来,立刻端坐好,又眨巴着眼看他,倾身枕在他的膝头上:“郎君我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他握了她的下巴,盯着这张美艳的脸,说道,“不如就在这。”
少女的脸色微变,腰带一松,已经被他扯开。她的脸色更加难看,随即外衣被剥下了。
正是深秋,她里三件外三件地穿了足足六件,被他卸下一件,却让她有些慌了。
她跪坐在马车夹板上,姿势僵硬。直到又被他除去一件衣裳,她才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咬唇道:“不要碰我。”
已经握住她第三件衣裳衣襟的他忽然笑了,松开了手:“不装了?”
少女拥紧自己的衣裳,退到他的对面,爬上位置上坐好,说道:“你故意逗我。”
“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没想到脱到第三件衣服就受不了了。”他倚着车厢,眼神又变得慵懒,“既然脸皮薄,何必来做这种营生。”
好玩的事没了,一切又无趣了起来。
“你也知道是营生。”少女已经束起了腰带,抬了抬好看的眉眼,借着时而掀起的车帘看他,外面明明灭灭的灯火,也将他的脸映照得明明灭灭,“我喜欢你,公子。”
他盯着她问道:“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这张脸?”
“是啊。”
“庸俗。”
“凡人就是这么庸俗的。”少女手中绞着辫子,歪着脑袋看他,头上的步摇撞得叮当作响,如这马蹄声一样清脆,“我可没有那个闲情去探究一个陌生男子的心,当然是先看脸的。”
他终于又笑了,问道:“你叫什么?”
“晚晚,你呢?”
他想了想:“鱼。”
“姓鱼?这姓氏很少见。”晚晚还在看他,“鱼公子,我不贵,你一晚给我十两就好,你要是乐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十天半个月,一个月,半年,可以给少一些。”
鱼公子看她一眼,问道:“谁教你说的这些?你还是处子之身,长得又这样好看,今晚你只要十两银?”
晚晚的脸又红了,低头摸了摸耳朵:“那你乐意给我多少钱?”
“不给。”
晚晚睁大了眼,只见他眼底已经冷漠:“因为我不会要你,下车。”
马车已停,晚晚有些气恼地看他:“那你将我抱回去!”
鱼公子看着她,探身就将她抱住,俯身抱出车外。此时车已经离那亭楼有一段距离,他想了想又将她扔回去,示意她看车上的小宝箱:“给你。”
晚晚没好气地打开箱子,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夺目的光芒映得她双眸明亮:“都是给我的?”
“是。”
“那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