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仔细的研究了封南那天的行为,根据我的判断和客观事实,封南绝对不是gay。不然象沈青那样的极品他干嘛不上反而视若夙敌。经我一再的研究考证,我得出的结论是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环境里让人产生的幻觉,估计是那个酒瓶子的功劳——虽然封南没事拍砖头玩但酒瓶子+酒说不定能产生化学反应催化作用,封南一时迷了心窍闪了眼神把我看成了女孩子——哎,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不过我还是心存侥幸的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发现他神色如常气势如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上了按摩凳还是立刻就把我怎么样了。吐血g……过不久他又给自己买了台电脑,晚上课也不上也不把天天侍魂来飞车去,狂轰乱炸键盘鼠标不说,还“靠!”得一屋子的人都闪到教室去了,象我这种胆小体弱的,真恨不得把自己扔到太平间去。
按摩课越来越难糊弄了。百川汇海现在已经进入全身按摩阶段。一堂课下来我常常是大汗淋漓全身酸软。你想啊,封南皮坚肉厚按上去铁板一样,哪里是我这种轻量级的选手伺候得了的。我这边挥汗如雨叫苦不唆,封南还一直嫌我劲儿小按得他快睡着了。为了做好典范当好表率他就快乐的加倍摧残我。不仅如此,老师还总是和他一个鼻孔出气,说封南按得好按得妙按得呱呱叫别别跳,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而对我脸上扭曲的肌肉视而不见。老师!你偏心眼!你明明说用力大小应该根据客人的喜好!现在我被当饺子面处理了你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有一天我被拧成麻花了才能引起你的注意!我死的好冤啊!55555~~~~
我要控诉封南!我要留下证据!我要在日记本中加倍的描述封南的暴行!警察叔叔,历史的重任革命的旗帜我就交给您了,看在军民鱼水情的份上,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不要让我含恨离去沉冤未雪死不瞑目啊~~~~
“
6月5日星期三晴
按摩课归来,数数身上的淤青,比周一晚上多出了五块,全身共计23块。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可以制作物证以备他日之患……
下午的时候,封南非要拉我去跑步,他终于放弃把我培养成武林高手的目标了。原因在于我把所有的剑和拳都练的象太极,封南研究了许久,终于开始怀疑我这都不能用花拳绣腿来形容。在挨了我一拳之后,他正式把我的级别定为负三级属棉花糖级别的。我对他的判定不服。我认为我至少属于泡沫塑料级别的。我提出的上诉立刻被驳回,因为上级法庭的法官也是封南,他还说我妨碍司法公正要严惩不待以备效尤,然后就动了私刑——
~!&()——
跑步就跑步吧,至少不用看见他那张万恶的旧社会的脸……”
31
我只有在上自习的时候,才能心如止水琴台明镜。他还是在靠窗的第一排,我也还是在正中的第二排。来或去交错的一刹那,会有不经意的目光碰撞。
就为这顾盼之间,我天天去十一教上自习。如果他没有来,我也会盯着他习惯的位子发呆。想象他宽阔的背,和俊秀的侧脸。
终于有一次,当我习惯的抬起头来,却发现沈青就坐在我前面的位子上瞅着我笑。“看你学的很认真,没好打扰你。”
他、在、笑!什么叫春回大地冰川解冻,今天我算是有了充分形象的认识。因此,我加倍的用我的白痴形象点缀他的俊美,就象我习惯用怯弱衬托封南的霸道——只是后者是被迫的,而前者却是心甘情愿出乎自然完全不受意识的控制。结论就是——我对沈青的酷和沈青的笑都完全没有抵抗力。
“这个,我不太会做。你看看。”他递过来个本子。
是微积分。我在自己的本子上演算了一遍,小声的讲给他听。因为是教室,我们俩靠的很近,近到我眼睛所及之处,都是他的局部。或者是挺秀的鼻子,或者是浓密的低垂的睫毛。我的心压一直直线上升,眼看就要突破180的水平了,估计要再过一会儿就能看见我表演口吐心脏的精彩一幕了。
真是巨大的考验啊。
还没有完。十一点关门的时候,沈青很礼貌的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慌忙应了下来,然后就是一路的无语。我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奇怪,为什么我和封南“肌肤之亲”都有了,却没有这种紧张的心跳感?
“吴昊,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沈青打破了沉默。
“恩?”
“你很聪明。”沈青提了提书包,“你总是学的很容易,让我很有压迫感。”
不会吧——沈青,你是没有看见我身上的伤痕,那是我悲惨经历的见证!
“我从小体育就好,小学开始练篮球,一直到现在。很多时候大家就是把我当一个体尖看,而不是一个学生。如果我的成绩太好,他们会小声的议论:他不是体尖吗?成绩那么好是不是抄的……”
我听着。不知道什么感觉。
沈青又笑了:“其实我体育上天分有限,到今天已经是到头了,既不能象封南那样做到全国第一,又不能象你这样学有建树,其实我……压力挺大的。”沈青转过头看着我,“突然说这些,会不会觉得很怪?”
“完全不会。”我坚决不承认其实他纯属对牛弹琴。为了表达我理解我开始见字拆招:“……恩……你想太多了。你羡慕我们,却不知道我们更羡慕你,你什么都好,什么都拿得出手。不象我,运动上完全是白痴,连女朋友都嫌弃我;封南呢,他总不能干一辈子的体育吧,将来怎么办?我看他一点觉悟没有整个一个高级垃圾,羡慕他不如去羡慕他的床单至少还比他干净些。”
沈青不禁莞尔:“你这么看封南?”
“当然,说起他我就一肚子的……”我忽然闭了嘴,低头看自己大头鞋。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封南的坏话呢,虽然我一再骂他上至祖宗下至最后一个子孙一个也没落下,但这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我转过头,强笑着:“算了,说他没意思,我们说别的吧。”
沈青也没有再问。我突然很烦躁,刚才话的确太多了一点,封南那张笑嘻嘻的脸一直在眼前晃动,挥之不去。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沈青幽幽说,“你们虽然整天鸡飞狗跳的好象天生的克星,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特别是封南,他对你很特别。象我就没办法找一个这样的好朋友。我想,我性格上一定比较糟糕吧。”
我第一次没多嘴,我想着沈青的话,有些恍惚。
“吴昊。吴昊……”沈青唤我。
我正要回头看他。不料“当!”的一声撞在了门上。在我撕心裂肺的巨痛和满眼的星星月亮中,沈青叹息着说:“我正要告诉你,我们已经到门口了。”
为什么不早说?我痛苦万分。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开了门。封南居然还在玩游戏。看见我们一前一后的进去,他漠然的转过头去,继续打自己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