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久也正和乌兰他们讲小时候的求学经历。
他趴在马背上“我不就是问题多了一点嘛,他就特别不高兴,有问题本来就应该问先生的,对吧”
乌兰牵着马,在草地上走,点了点头“王后说的对”
格图鲁如往常一般附和“对”
“他之前的胡子有这么长,站起来的时候,胡子还老是弄到我的脸,很难受的,我就找了一个中午把他的胡子剃掉了。而且我都问过他了。”
“王后是怎么问的”
“我说老师,我要把你的胡子剃掉,如果你不同意,你就摇一下头。他没有摇头,我就动手了呀。而且我给他剃胡子的时候,他还舒服得睡着了。”
“王后做的对”
“对”
阮久瘪了瘪嘴“我也觉得我做的没错。但是因为胡子的事情,我还被我爹打了一顿,丢去跪书房。”
涉及阮老爷,乌兰就不敢肆意评判了。
“等我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老师就看上我哥了。”阮久捏紧拳头,“我知道我哥比我聪明,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对我吧要不是我哥要带着我听讲,他肯定早就不想教我了。”
“太过分了”
“过分”
阮久从马背上跳下来,坐在草地上。
不远处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正在放羊,他看不见,便把手搭在羊身上,跟着羊走。
阮久看着觉得有意思,笑了一下,起身就要回去“我帮他放另一只羊。”
等刘老先生现的时候,阮久已经打开羊圈,把他的羊给牵走了。
“乖乖,跟我走。”
刘老先生趴在窗台上怒吼“你给我回来”
阮久已经赶着羊跑了。
他追着羊,乌兰和格图鲁追着他。
那只羊撒开蹄子就跑到自己同伴的身边,男人看了羊一眼,又看了阮久一眼。
阮久大声对他说“你放这只,我放这只。”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和男人放羊不同,阮久热衷于“替羊做主”。
“这里的草好吃,你过来吃这里的。”
乌兰小心提醒道“王后,羊自己知道的。”
“它不知道。”阮久走过去,踩了踩自己看中的那片草地,“看这些草,多么肥美”
阮久忽然觉得自己踩中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抬起脚,哽住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牛屎啊”
阮久嚎了一嗓子,保持着原有动作不敢动。
他捂着鼻子,气得要吐,喊了一声“乌兰”
乌兰抿着唇,只能藏起脸上的笑意“王后回去洗洗吧。”
阮久一伸手“拿刀来,我要把我的脚砍了。”
“这可不行。”
“那我就不走了。”阮久耍赖,“我不要拖着这个东西走。”
乌兰叹了口气,只能和格图鲁一起,把他抬起来“那只好这样了。”
阮久被抬回去的时候,刘老先生的笑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你也有今天。”
阮久坐在院子里的水缸边,捏起自己刚脱下来的鞋袜,就要甩过去。
他丢开鞋袜,气得要哭“臭死了”
一院子的人都忍着笑哄他。
“没关系的,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就是,王后,咱们都没闻到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