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连脉都不把,看我一眼就断定我没怀孕,是不是太武断了?”江澄扒着桌子不放,对于桌后白眼翻到天上去的老大夫说。
老大夫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的一拍桌子,将花白的胡子吹的老高,“你一个男子,怀什么孕!快快快到一边去,别在这妨碍我!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顽劣至极!跑到这里来开玩笑,这是你能开玩笑的地方吗!啊!”
江澄“……大夫,虽然我看上去像男子,但我确实是女子没错。”江澄考虑着是不是要露一下自己的胸证明一下,虽然小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柔软弧度的。就是怕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会把这个老大夫给惊出个好歹来。
最后,江澄还是没有挑战异世界古人的下限,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老大夫还是黑着脸给她敷衍的诊了个脉。然后老大夫那原本敷衍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略惊奇的说“还真是女子的脉象……”
最后他眯起来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你这……你这是……!”
——
大师在药生堂门口等到了走出来的江澄。
两人顺着大街走,大师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还是江澄自己没忍住,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没怀孕,放心吧。”
“那大夫说我就是有点着凉,煮点姜水喝就好了。”
大师点点头。
江澄“大师,你活了这么多岁,怎么连怀孕是一男一女这样那样睡过之后,有一定几率出现的附赠产品,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啊?我们那边连小学生都知道……不过,想想我们那边网络达也是一个原因,这里又没有那么达的信息网。可是大师,就算你是修佛的,一般来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也该知道基本的生理常识啊。”
“以防意外对吧?你看,我不就是意外。”
“大师,要不要我给你科普一下?”江澄十分好为人师。她想,下次绝不能再生这种事了。咦等等,她为什么要觉得还会生这种事?!!
大师似乎在考虑江澄的话,走出十几步后,他说“也好。”
江澄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大师还真的答应了。不过,诶嘿嘿,正合她意!这一路太无聊,找点有趣的事情比如说让大师露出点其他的表情,或者方寸大乱一下,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咳咳,那我就开始了。”江澄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大师,我们要先说好,我们这个是教学,所以你不要害羞。”
江澄摩拳擦掌,对着大师那张禁欲脸说“一般男孩子到十几岁育成熟,都会有那种冲动,像是梦遗啊,就是早上起来现做了好羞耻的梦,然后需要换裤子洗被子,还有有时候早上起来特别容易激动啊,现自己某个地方有了奇怪的变化,这都是正常的。”
“所以,大师你也有过这种时光的吧?”江澄努力想把八卦的心隐藏在教学之中。
可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大师听着这些话,脸不动心不跳,连规规矩矩的步子都没乱一点点。而且他面对江澄的问题还特别性冷淡的说“从未有过。”
江澄差点把‘大师你还行吗’这句话脱口而出,但她又想起自己已经亲身体验过大师到底行不行,所以又给咽了回去。
她只能说,憋了两百多年都没憋坏,大师不愧是练过的男人。
江澄不太死心,又说“那大师难道从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的需求和冲动吗?”
“何种冲动?”
要不是差不多了解了大师是个诚实的人,江澄都要怀疑他在装嫩了,毕竟两百多岁了,怎么也不该这么白纸一张啊!江澄扭头捶了一下胸,痛心疾,“大师,你们的教育做的不行啊,这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大师却说“我遇见过这种事,很多次。”
江澄“诶?”
大师“与吃饭喝水又有何种区别,有些人需要,有些人则不需要而已。”
江澄仔细想想竟然无言以对。
也许大师不是一张白纸,而是清澈的活水,不管什么污迹都会被流水带走,重新变得清澈。江城突然就兴趣缺缺了。
大半个月过去,江澄和青灯大师一起来到了一个极热闹的小镇。在进入小镇之前,江澄现大师带着她经过了一个好像是结界一样的东西。
因为和他们一起走在那条乡间小路上的原本还有个架着牛车的大哥,但是她和大师一起顺着那条路走下去,进入了一片雾气里,而那位驾着牛车的普通人大哥就好像没看到雾气。她们走出去十步左右就听不见那位大哥的吆喝声了,好像双方突然被隔开了一样。
大雾只有大约二十步的路程,这雾来的突然也散的突然,面前忽的就出现了一个看上去极普通的小镇,青砖黛瓦白墙,一片江南水乡风味。不过——江澄看着人家墙头那枝嫣红的桃花挑了挑眉,外面可是秋天呢,这里倒像是春日?
江澄跟着大师进了镇子里,要说这个小镇和之前那些经过的城池乡镇有什么不同,除了和外面不同的气候,还有就是这个镇子里的人,有不少看上去就不像一般人。
一般人是不会披头散然后穿着一身画了红色鬼画符的床单,神神叨叨坐在屋顶上念咒的,也不会踩在巴掌宽的剑上在大街上空咻咻穿梭,更不会走在路上好好的就突然打个喷嚏,身后突然噗嗤一声钻出一条尾巴了。
“大师,这里是不是和外面那些普通人住的地方不一样?住在这里的,都是你之前说过的修士吗?”即使江城胆子不小,这个时候也会谨慎的跟在青灯三步之内,轻声说话就能让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妖修。”青灯大师指指路边一个正在对着小饰挑挑拣拣的妖娆女子,然后又指向屋顶上神神叨叨的床单男人说“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