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的意思……”
“你以为你们这样,能逃出京城吗?我带了药过来,希望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药,是天下接骨续筋的好药,针,是天下第一圣手的妙术。
一盏茶功夫,太子已经能如同一个常人一样,行走无异,只是功力不可恢复,而毒也不能全解。不过这样也够了,等我带他逃出去,自然寻得天下第一名医,为他疗伤,救他性命。
只是,致始致终太子都不若看他一眼。
司徒容倒也不已为许。他细心帮太子疗了会儿伤,然后从自己身上取出一个令牌:“我派了人在外面接应,你们出去,对他们亮出令牌,自然会有马车来接送。车上衣服都准备好了,你们换了装再走……这个令牌千万别弄丢了,太和门那边还要用,至于怎么走……太子知道,不必我多言,你们速速离去吧。”
太和门!
我迅速抓住司徒容的手:“赵麟君,还有天地教的部下都在城外接应,你有没有办法提前通知他们,他们在东华门。”
司徒容的眼睛像夜里的星星一样明亮的看着我:“赵教主来了?那这个计划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我一定尽量通知他们!你们走吧!”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我……”司徒容忽然低下头,当他再抬起来的时候,泪光在眼中莹然,“我是一个罪人,就让上天来惩罚我吧。”
于是按照司徒容的安排,接应,换装,悄悄离去。一路上,我都没问太子,为何司徒容自称是一个罪人。
太子完全不说话,他一直冰冷着一张脸,冷酷沿着脉搏弥漫。
我知道他对司徒容依然怀疑,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一切等到出去以后再说。
这样的夜似乎出奇的冷。一路上碰到一些巡夜的士兵,都被司徒容给的小小的令牌挡了回去。我看了太子一眼,意思是“你看他是真的打算救我们的”,可是太子的目光依然冰冷,他默不作声的回避了我的目光,眼睛微闭。
就这样,我们顺利的来到太和门附近。
也。
就仅仅来到这里而已。
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大队的人马从后面,两侧涌了过来,没有灯火,只有如豹般的行动力,还有刀剑尖上冷酷的寒光。
我们被静静的包围在中间。马惊吓的嘶叫了一声——仅一声而已,就被斩断了声音。
太子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脸上露出冷笑来。
他的脸,纸一般苍白。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如细丝般传了进来。
“太子殿下,赵岩嵩,别来无恙吧。”
孟湘臣。
我跳下车,默默的看着那些静静待命的士兵潮水一般朝两侧退开。
“赵岩嵩,别来无恙?”
从众士兵后面缓缓骑过一匹马来。孟湘臣雍容华贵的坐在马上,自高处俯望着我。
原来是他的伏兵,那我这跟头还算栽的物有所值。
居然这个时候我还能嬉皮笑脸,连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我自然有恙。你看不出来吗?不然放我走如何?”
他面无表情而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和他,都必须留下。”
他?他是谁?你为何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