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见时温柔宛转的体贴和安慰。
对我是天籁。
对他是磨难。
原来……
原来……
复见太子
过了许久,这一次,是司徒容先找到了语言的能力。
“原来先生命中有十劫……倒是我造次了……如此看来此病我还有细细琢磨,可问二位两日后能否再次来访?司徒必掸思竭虑,为先生谋划。”
两日后再次造访。
此处本为伏笔。
只可惜我与赵麟君二人都是梦中之人,沉溺在过往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竟不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指的,大概就是我们这种自认聪明的人吧。
两日后。
怎么落入圈套的已经是不记得了,只知道我被什么奇怪的烟给喷醒后,就看见太子那张笑吟吟的脸,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
“啊!”刚醒来就看见这么个人物,连我也不禁大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弹起。同时,听见铁链刷拉拉的响声。
低头一看,一根很细很细的链子栓在自己的脚踝上。另一端,系在房间另一头的床柱上。
而床上,赵麟君似乎还在昏睡中。
看见他还有绵长的呼吸,我微微心安了一些,转头看着肃立在一旁的司徒容。
“你的杰作?”我动动脚上的链子,又指指床上的人。
太子哈哈一笑,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赵麟君的脸:“赵岩嵩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问错对象?有我在此,怎么可能是他人杰作?”
我看着太子的那只手,心里像是万只毛毛虫爬过。忍不住犯着忌讳说道:“太子殿下,我想你大概还不会忘记狩猎时发生的事情吧?你以为区区迷药就可以让我伏贴很久吗?”
太子眼中精光闪烁:“我自然知道天下最好的迷药,也不能将你囚禁很久。”
“可是,我有天下最好的医生,而他,正好会点绵薄的针灸之术。”
我转头看着司徒容。
司徒容低着头,脸上看不清什么颜色,声音也同样平淡无波。“我在二位身上试了几个穴位,抑止住二位的真气不能流转,现在你们如同常人无异……只要我小心谨慎日日施针,想来应该……不错……”
我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能相信一根细狗链子,一个床柱就能限制我了。于是我回头看着太子,淡淡道:“想来,这个方法,也是你想出来的了?”
尽管没有用敬语,太子却似乎没有生气,他微笑着点头,脸上一派的运筹帷幄。
“很好。”我提起衣角,甩甩脚上的链子,“如此说来,这根细狗链子,也是你的主意了?”
太子眼中散发出不自然的亮光:“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故意用狗链子栓住你的……几月不见,你还是那么聪明啊。”
我差点没吐血。我知道太子的潜台词是什么:当日你如同天神一般在禁军里进进出出如若无人之地,现在我用狗链子栓住你你也跑不掉,该伤心绝望悲愤无力了吧?你不是了不起吗?你不是很能吗?那就跟一只狗一样乖乖的呆着好了!
真xx的!他贵为一国太子,居然跟我玩这种心眼!
“那好吧,就算我得罪了,我朋友并没有做什么啊,你没必要拿狗链子栓着他吧。”
我指着床上昏睡的美人。
(栓吧栓吧,看赵麟君醒来不发疯。到时候我们两人合谋,还怕找不到解开狗链子的方法?!)我心中如此的呐喊着。
只是——
“美人自然是不用栓住的。”太子回头看着他(你!你!你那叫什么眼光!),手继续在他脸上来回抚摸,“内力自然是要制住,不过……只要他醒来不犯我忌讳,我自然好吃好喝款待他,这间屋子也给他,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你的待遇自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