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又眨了眨眼,忸怩地解释,“我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他老是躲在暗处不出现,我只好用这些法子逼他出来。他都能去做与他以前身份不符的工作去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他只要出来求我,我马上就会把他以前的资产还给他了……那本来就是他的,可是他很怕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为什么?他原来也知道羞耻啊。”
“……”真是矛盾而复杂的感情。
看来这段关系中的两个人都有点……不大正常。
“后来发生了火灾。他去救火,又不肯接受政府救济。”
宋舞:“破破烂烂的……所以我就收留了他,给他安排了一份我助理的工作。”
医生表情微妙而复杂。
她根据宋舞刚才说的话推测地问:“所以你对这种新的关系还算接受?还是你心里其实根本不讨厌他,有想过进一步发展吗?”
宋舞脑子在这里仿佛卡壳了。
她停顿了下,迷茫而疑惑地小声说:“有时候不太讨厌……”
明知道是季骁虞在有意耍宝,宋舞还是会被他逗笑。
她似乎想起什么,脸颊浮现出一缕红晕,忽然像水波一般慢慢扩散到耳根,“他会不会离我太近了?”
进到不是宋舞去融入他的世界,而是对方以一种温柔又强势的方式将她的生活范围占领。
换种方式说,就是季骁虞在以各种各样的角度改变自己去迁就她。
医生没忍住打断她:“也许不是迁就呢?如果现在的他因为你改变了,并让你感到舒服的话……”她看着倍感茫然的宋舞,放软了语气,“也许他是在学着去爱你呢。”
爱?宋舞听清楚后,想想近来某人各种骚话和宣誓主权的蜜语,那团浮红似乎更严重了。
“你有没有想过给他什么回应啊?”
宋舞:“……”要,要回应吗?
自从宋舞跟季骁虞睡过后,他总是以她丈夫自居。
宋舞任由他说,除非在床上被胁迫了,才会如季骁虞所愿回嘴几句。
她总觉得赋予对方伴侣的身份,应当是一件郑重而神圣的事情,不该那么随便。
“你说得对,我们不管是对待婚姻还是要与其他人建立某种亲密的关系,都应该保持慎而又慎的态度。但每个人道德观念不同,选择也会不同。”
“如果你觉得时机还太早的话,不如先维持这样的关系……”
午后空气里的闷燥,在空调的作用下早已变成了舒适的恒温。
阳光像一条毯子披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周采采就是这样把持不住诱惑,趴在桌上睡着的。
她可是校长,偷偷眯一会,就几分钟应该不过分吧。
好像没有锁门?算了,这时候谁会来呢,大家应该都在摸鱼才对……
不到片刻,周采采瞌睡越来越沉,甚至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声。
一只手堵住了她的鼻孔,周采采开始不觉得呼吸困难,直到那只手的主人越来越过分。
她迷糊地睁开眼,无意识地扒拉着作恶的手,“谁,谁?”
桌面被人狠狠敲了几下,“你怎么到哪都能睡?”
周采采被一瞬间吓醒,她仿佛看到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的身影。
“校长就是你这么当的吗?你们人事主任呢,没人管?”
“没人管我管了啊,那什么助理,喏,周校长偷懒,玩忽职守,你们奖金怎么扣?”
周采采意识回笼,表情从震惊慌张到痛苦,面对老是欺负她的周夜行,周采采一秒跳到两米开外,“哥,你怎么来了?不是陪嫂子吗?”
这讨人嫌的玩意,多大年纪了,不敲门就算了,还故意整她。
周夜行:“不来怎么发现你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睡觉啊?”
周采采快烦死他了,碍于对方向来的威慑,敢怒不敢言。
她发现办公室还来了一个人,就在周夜行身后,所谓的助理季骁虞。
面无表情的男人看都没看他俩,把弄着宋舞给他买的手机,眉头微皱,神情略显的阴沉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