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风风雨雨,被寒府高耸的院墙隔绝,坐于寒潇和后来的披谨精心经营的花园中,感觉到的只有闲适与惬意。自前首领披解心结解开之后,院中又开始种梅。冬日的夜,雪地里白梅飘香,披三少总爱在那个时候往梅花林里摆上酒席,邀上昆仑仑昆及首领披谨,众兄弟不醉不归。
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他总会掏出怀里捂得暖热的一颗石头,痴痴地看,细蜜地吻,口中哼着众人听不懂的曲,摇摇晃晃回房去。
仍是少年的首领披谨好奇心大,但一问昆仑仑昆,后二者总是立马变作一脸泪流满面,抱头大哭,每每看得首领烦不甚烦,学着他老哥一人赏一脚,快些滚蛋。
花开花尽数不尽的轮回,不知多少日日夜夜,有一日冬雪初下,披狼坐于梅花林中独酌,待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姿势优雅地饮上一口,突然就顿住了。
一口酒呛在喉口,慕地呛咳不止,直咳得双眼通红含泪,抖了一身酒液,万分狼狈。
听得对面吃吃轻笑,一声叹,“哎,小狼,你总能想着法子让自己形象尽毁,颜面扫地。”
披三少恼羞成怒地一掌拍过去,被接个正着,接着一张妖孽的脸凑到近前来。
这万籁俱静唯余雪音的冬夜,梅花簌簌,冷风徐徐。
但所有的寒意,都融在接下来一个温暖缠绵的吻里了。
你不是说要老子等你三千年?这才几年?
哎,我怕你等不及,爬墙……
放屁!老子……
好好,我自己等不及行了罢,你不想见我?
放屁!老子……唔恩……你这妖孽!唔……
恩……
……
……
我怎么舍得让你像我一样,独行千年。
独行者,终。
所以,这是一个亲娘写的故事。
end。
番外我要当爹了1
仑昆那时候已经不常跟在他老大后头了。
没办法,老大要过二人世界,陪着某妖孽游山玩水,烧两根贼亮贼亮的蜡烛在后头做什么。
他的身份不再是跟班,而是帮内的头目,排第几算不清,但绝对举足轻重。
成日里忙忙碌碌,东奔西走,时不时就长吁短叹着怀念以前的日子。
从小就跟着老大,跑前跑后、挨打挨骂、受气受累……早磨成了受虐体质,猛一下开云见日了,海阔天空了,翻身做主了,后头一堆屁颠屁颠的小喽罗仑哥长仑哥短了——实话说,还真有点不适应。
此外,最重要的是……他想念和他老哥抱头痛哭的日子——苦是苦了点,好歹是俩个人一起不是。
不像如今,不管他俩谁出去跑趟任务,俩兄弟就要十天半月,甚至大半年地见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