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下去!”戎子挣开他。
谷梁米只能扶着他跟着往下跳,边跳边问,“你怀疑随前辈?发报器可能真的坏了。”
戎子往“仓鼠”脑袋上一拍,红闪闪的小眼睛睁开,滴溜溜望着谷梁米。
没话了。
他二人匆忙忙奔到楼底,一看会议室里,昨日的狼籍一片,桌椅焦黑,几罐幸存的食物罐头留在上头,竟无半个人影。
该死!戎子心中暗骂一句。难道已经……?!
转身往教学楼那边跳。
刚要去拉教学楼大门,就听见随便的声音从院子里的车后头传来,“戎子?小米?你们做什么?”
“你们怎么下来了?”他有些讶然。
那问语和表情茫然无辜,但戎子只背上更为发寒,手在背后已经化出降魔杵来,刚要开口——
爆头从随便后头冒出脑袋来,表情衰衰地,但看样子没什么问题,见了戎子还是不屑地撇开头去。
戎子手里降魔杵收紧,那只“仓鼠”也悄悄攥进掌心。
“……会议室没看见你们,以为出事了,”他平静地道,“没事就好。”
随便牵唇淡笑,“我们没事,就来看看车里还能找出些什么。食物没剩多少了。”
爆头的肚子应景地在后头呱呱啦啦叫了一串,表情更衰更灰败。
“大家呢?”随便又问,“都下来了?还是还在上面?”
戎子一瞪眼,回头看了看谷梁米,后者忙举双手说,“我让蔡致和张师傅……哎!你又跑什么?”
指不定是调虎离山,上面出事的话那俩个顶什么用?啊啊你这混蛋跟着下来做什么!
于是又一瘸一拐跳回去。张师傅扛着铁铲守在四楼楼梯口,蔡致还在走廊上刷牙,吐得泡沫乱飞,蔡雅也起来了,很认真地举着手枪对着围墙外瞄准,再瞄准。
一派平和景象。
“……”
小孩子们都被尧浅倩叫了起来,排成一排在走廊上刷牙洗脸。最后一间屋子房门开着,阳光与咕噜咕噜的嚼水声从外头泻入,谷梁米蹲在床边给戎子换药。
戎子的恢复能力强,恢复速度要比常人快得多,休息了这三天,伤口的状况比前几天刚受伤时要好上许多。只是昨天被一撞一折腾,刚才又跳来跳去一阵,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爆了些血出来。
“戎戎,”谷梁米边换边偷瞄戎子,看后者黑着一张脸、又一直一言不发地,担忧道,“你没事吧?”
“他有问题。”
“你还怀疑随前辈?可是他都一直护着大家,还救了我们……”
“我说他有问题,你信不信?”戎子冷冷打断他,盯着谷梁米。
谷梁米给盯得一缩,嚅嚅道,“好啦,信啦……”
他将手里纱布条绑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沮丧,对自己很无语似的,低着头,小声叹道,“……你说什么我都信,可以了吧……唉……”
食物和水不多了,早餐取消,中午也只每人分了一小份。谷梁米这才知道他早上一口气干掉的那一大桶是大家存水的一半,内疚万分,中饭分给自己那份,被他一半偷偷放进戎子那里头,一半塞给爆头。
爆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眼睛都绿了,热泪盈眶扑住他就大喊,“谷梁!你是好人!等我以后换新枪了,‘终结者’就送你!”
“……”你还真说得出口!
“有没有可能引开丧尸,出去找点吃的回来?”随便和戎子商量着,“至少水也行……戎子?你在听吗?”
阴着脸将视线从又开始勾肩搭背的谷梁米与爆头的身上撤回来,戎子回道,“在听,不大可能。杀出去就不容易,回来更难。”
“如果我们不开车,直接从围墙附近找个丧尸数量少的薄弱口出去。再想办法引开门口的丧尸以后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