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中总所在的海城五十公里远,夙城书读湖边高等教育区,一个满是学生的生活区广场,沿街一家宾馆的二楼,尽头的房间。
“林林……”随便哭笑不得地唤道。
“嘲!”靠着墙角抵死不过来的季逸林。
“唧!”从他胸口冒出脑袋、帮腔的幺鸡。
“听话,”随便哄着,一手举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一手捻着一小块东西,“不要怕,这个是美瞳,可以遮你眼睛的颜色……”
“嘲!”
“听话!”随便放下瓶子逼过去,硬去捧他的脸,“……哇!你要咬我?”
“嘲……”
“不咬?不咬就乖乖别动!你一动我就会被咬到的啊!听到没?我会受伤,我会流血的!”俩只手在眼睛下面上下来回比划,“我要这样了!要哭给你看了!”
为了哄对方连最不要脸的话都讲得出口,一看对方似乎看懂了、喉咙里闷吼着乖乖不动了,赶紧趁机掰眼皮!
“嘲……嘲!”
“唧!”
“幺鸡你走开,别添乱!林林别眨眼睛!哇啊!说了别眨!你看掉地上了……”手忙脚乱地去捡,“我靠!都干了!这什么破玩意儿!”
被丢在床上的小香猪打了个滚,晃晃脑袋,睁大眼睛看随便小心翼翼地往指尖上那小玩意儿滴了几滴水,然后继续把那水黏黏的东西硬往季逸林眼睛里捣鼓,后者被压在墙边动惮不能,只能闷吼着把墙壁抓出五条五条的深沟……
“唧!”这年头丧尸太没人权了唧!
……
牢房里没有窗户,一入深夜就只剩外头走廊微弱的光。
爆头终于睁开了眼睛,餍足地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抖抖筋骨,拍拍衣服,走到合金栏杆边喊,“喂!”
不一会儿过来个除魔师,“什么事?”
“老子饿了!你们中总t穷成这样,饭都不管?”
“刚才送饭的时候你自己没动静!”那除魔师忍着怒道,当时他喊得就差没拿喇叭吼了,爆头还是翻个身继续蒙头死睡。
“你瞎了啊?没看到老子刚才在睡觉啊?!”爆头反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饭呢?!拿过来!等老子出去了,告你玩忽职守虐待犯人信不信?”
那除魔师忍了又忍,还是只能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个盘子进来。
刚递到栏杆口,突然被爆头又狠又准地扣住了手腕,一把拽近!盘子松手坠落,被爆头另一手一接一送,脚尖再一翘接住,几乎是悄无声息地送至地上。与此同时,爆头舌尖一翻吐出枚刀片,抵住对方喉咙。
他压着对方耳朵低语道,“别说话,别咽口水,你喉结一动,这气管也就破了。”
将对方的衣服剥下来套在最外面——手脚短出一大截,也只能皱眉忍了——堵了对方嘴巴,捆了手脚丢床上用被子盖住,接着出门去找自己被收缴的武器装备。
途中路经一半夜也仍有光亮的房间,听见里面低沉的嘶吼,爆头停下脚步,打开房门向内看去。
被灯火照得通明的手术台上,被术法困住的丧尸正在不停地扭动,俩个穿白大褂的除魔师正在它身上取血,听见开门声,二人同时惊觉回头。
“部长让编号08去他办公室。”爆头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