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德立即摇头,大声辩驳道。
夏菊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她心地善良,救死扶伤,像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女魔头。
“那你为什么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否定她的一切?”步凡神情严肃,再次质问道。
李信德被问住了,面色突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其实自从经历那场梦后,他整个内心都生了巨大的变化。
每次看到夏菊。
他脑中就会立即浮现出梦里那一幕幕悲惨的场景。
“更何况,就算夏菊以后会成为女魔头,那也是很多很多年以后的事情。
你为了很多很多年后那个不知道会不会生的事情,就冷落如今的结妻子,甚至对她爱答不理,
在我看来简直是一件荒唐至极、可笑至极的事情。”
步凡缓缓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李信德惭愧的低垂着头。
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与自责。
他觉得先生这么说算是给他留面子了。
换做谁听了只怕会贻笑大方。
“先生,我知错了,我不该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梦冷落自己的夫人。”
李信德的声音低沉,满心懊悔,仿佛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你要道歉的人是夏菊。”步凡轻声道。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去和小菊道歉。”
李信德赶忙站起身,神色急切,就要转身离开,似乎一刻也等不及要去向夏菊表达自己的悔意。
“你先等等。”
步凡突然伸手,叫住李信德,“来都来了,不妨钓会儿鱼,借此机会放松心情,享受片刻的宁静!”
“好!
李信德微微一怔。
虽然他满心困惑。
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留下来钓鱼。
但既然先生已经开口了。
他也只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开始他内心很是浮躁。
满脑都是怎么和挚爱的妻子解释,乱糟糟的一团
但他凝视着那平静如镜的水面,水波不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内心的浮躁逐渐平息下来。
“难道?”
李信德内心一惊,不由自主的侧头望向身旁的步凡。
此刻。
步凡正安然地闭目养神,姿态悠闲地手持鱼竿垂钓着。
之前。
李信德不理解为什么步凡要留他在这里钓鱼。
现在他明白了。
先生这么做,是想让他在这宁静的时刻,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将凌乱的思绪逐一整理清晰。
然后。
以最真诚的态度去面对夏菊,求得她的谅解。
明白这一切。
李信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目光重新聚焦于平静的水面。
水波轻轻荡漾,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带着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缓缓闭上了双眼。